周月月懷孕這事要是讓他媽知道了,鐵定會讓嫁給姓謝的。
不行,絕對不行,這事得先瞞著。
要不帶去打胎?可那小娃娃高低喊他一聲舅舅,再者,打胎也傷……
他真恨不得剁了姓謝的。
要是季雲珂在就好了,說不定有什麼辦法。
他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開車去了周景儀家。
別墅的大門敲了沒人應,電話也關機。
周遲喻腦子一跳,他妹該不會是跟姓謝的私奔了吧?
半分鐘後,周遲喻給他媽打電話:“趙文麗士,你兒讓姓謝拐跑了。”
“這事兒月月和我說了,去倫敦出差去,三五天就回來。”
“這麼說,謝津渡的事你也知道?”
“知道,你妹妹也到了談朋友的年紀,你管著點。”
“……”他打賭他媽不知道細節,說又不能說,真要把他憋死了。
眼下沒別的辦法,只能等周景儀回國再說。
*
北城飛倫敦的飛機,準點降落。
謝津渡兩只手推著四個箱子往外走,里面有三個箱子都是朋友的。
周景儀皺皺眉說:“東西太多了,我給酒店打電話,派人過來接吧。”
“別住酒店了,去我家。”
“你家?”還沒真想過。
謝津渡開始認真盤點去他家住的好:“你不是不喜歡吃白人飯麼,我可以負責你的一日三餐,還可以做你的司機、保鏢、導游、翻譯,晚上還提供哄睡、洗澡、吹頭、梳頭、按等服務。”
周景儀笑:“聽上去還人的。”
他見笑,單手將抱了起來。
“你這樣抱我還怎麼拿東西啊?”可沒忘了那四箱東西。
“能拿,”他握著小,往兩邊分開,環上他的腰,“你抱,自己夾著。”
“不行!”這個作太恥了,簡直就跟小猴子爬樹似的。
謝津渡沒給時間考慮,松開了手。
周景儀幾乎是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夾了他的腰。
他腔震,傳來一陣低笑。
周景儀察覺戲弄,張在他結上咬了一口。
“寶寶,回家再勾引人,外面人多。”
又紅著臉掐他的肩膀和後背。
謝津渡故意加快了腳步,顛簸之下,箍在他腰上的勒得更了。
他喜歡這樣抱著的覺……
他們的靈魂,好像纏繞在了一起。
只不過,這也格外考驗他的意志力……
在實驗室里,溫度低于零點,杯中的水遲遲不肯結冰,還需要一味凝結核。
當杯中放一吸管,輕輕攪拌,整杯水會瞬間從態變固態。
就像那些凝結核。
周景儀也覺到了,小聲問:“你怎麼……”
“太喜歡你。”從頭發到腳趾,從心跳到呼吸,都像毒/藥一般讓他上/癮。
到了家,他徑直將行李推進了主臥。
周景儀跟了進去。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腰酸背痛,眼皮打架,想小憩一t會兒。
“你這里只有一個房間啊?”打著哈欠問。
“有兩個房間,另外那個擺了些雜。”
謝津渡開窗通風,周景儀困的不行,抱膝蜷坐在沙發上:“那你忙,我瞇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響起“嗚——嗚——”的汽笛聲。
周景儀一晃腦袋醒了。
房間里很靜,窗戶開著一道小,風將銀的紗簾鼓了一張帆,那帆撞在墻壁上,發出一陣“啪啪啪”的輕響,整個房間像是鑲嵌在海里的船。
謝津渡站在窗外的臺上,頭發被太照得很亮。
了下肩膀,披在上的毯子連同手機嘩啦啦灑落到地上。
謝津渡聽到靜,轉進來看。
“嗚——嗚——”
剛剛那種悠長、深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是什麼聲音?”問。
“貨船汽笛。”
周景儀覺得新奇,套上鞋子,跑到臺上遠眺——
太偏西,河水蜿蜒流淌,金波漾。
巨大的船從河面緩緩經過,破開一層層水花,時間被拉拽到一個奇異的維度里,恍惚間看到了蒸汽時代的殘影。
謝津渡的臥室,居然可以聽到船的汽笛聲。
回憶似水般涌大腦——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酷熱難擋。
那是度過的最忙碌、最難熬的夏天。
學校作業特別多,還要準備雅思和Alevel考試,忙得腳不沾地,唯一放松的事就是到謝津渡家喂魚。
那天下午,過來喂魚時,謝津渡正坐在地板上研究一本小冊子。
靠過來,和他并排坐在一塊,問:“看什麼啊,這麼認真?”
年頗為無奈地嘆了聲氣:“我在推算你容易被哪個學校錄取。”
“這麼關心我啊?”抱膝笑。
“說好一起去,當然要在一個學校,不然你又要不高興。”
“吶,謝津渡,”了他的膝蓋說,“等去英國念書,我們住一起吧。”
“住一起?”他的視線從冊子上移到臉上。
“對呀,反正大學畢業就可以結婚啦。”
年的耳朵立刻紅了,大約是沒料到會這樣直白。
也發現自己講錯了話,忙解釋:“哎呀,我是說……我們各自結婚。”
他很快點破了其中的:“既然是各自結婚,為什麼要住一起?”
“那當然是為了……”咬著,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好半天才編出理由,“當然是為了方便我罩著你呀,省得你在國外被人欺負,這麼多年,不都是我罩著你麼?”
年點點頭,附和般應了一聲:“也是。”
繼續往下說:“去英國住的地方,我都想好了,不要特別大,但一定要朝南,有一個超大的臺可以吹風、種花,能在臥室里看到夕,最好還能看到河,可以聽到船的汽笛聲。”
“你這是照著宮崎駿電影里說的,這樣的房子很難找。”
白了他一眼,叉著腰強調:“難找也必須找,要住好幾年呢,我可不想將就。”
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找到了這樣的房子。
而且一直住在這樣的地方。
周景儀的眼睛被夕曬得燙燙的,心房也熱熱的。
要不是他現在沒有記憶,真想問問他,為什麼要住在這樣的地方?
謝津渡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側。
察覺緒變化後,他溫聲問:“怎麼了。”
下淚意說:“這里景很好,像是畫電影里一樣。”
謝津渡扶著欄桿,向外遠眺:“我也很喜歡這里,尤其是這船的汽笛聲,總覺會有想念了很久的朋友會來探。”
心跳微微滯住,緩緩側目看向他——
男人額間的短發被風吹散,瞳仁清亮,幾乎和記憶里的年別無二致。
“我是不是該早點來這里?”笑著問。
“沒有關系,現在來也不遲。”他牽過的手,握著放進口袋。
*
周景儀這趟來倫敦,還是為了找肖恩康博里斯聊收購科技公司的事。
次日一早,謝津渡驅車送去往康博里斯莊園。
肖恩早在布萊恩那里打聽到了周景儀的信息,也因為自家外孫對這位只見了兩面的姑娘好倍增。
午飯後,周景儀終于表明來意。
肖恩聽完,看向一旁的布萊恩,意思是讓他出主意。
布萊恩人似的給他表哥發信息。
半分鐘後,他朝老爺子搖搖頭。
肖恩著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們這個板塊的容是不打算賣的,後續還有別的規劃……”
布萊恩進話說:“我倒是知道一家公司很符合你的收購要求,他家最近出了點事,正巧缺錢。”
“哪家?”周景儀問。
布萊恩托著下頜說:“Dreaming car。”
Dreaming Car?記得謝津渡的那家公司也這個名字,難道是同一家?
“你說的那家公司在哪里?”
“就在倫敦,距離塔橋不遠。”
巧了,還真是謝津渡的公司。
離開莊園後,周景儀第一時間聯系上了謝津渡。
他為了隨時接,車子停在門口沒走。
周景儀邊扣安全帶邊問:“我能再去一趟你的公司嗎?”
他點點頭,并未多問。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樓下,兩人一前一後進公司。
謝津渡不在倫敦的這些天,這邊在放年假,公司沒有出現任何混。
上次只看了財務報表,沒看經營項目。
工作人員帶參觀完Dreaming Car的生產線後,周景儀意外發現,這家公司的無人駕駛的技非常純,團隊也相當專業,并且擁有許多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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