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量完謝津渡和周景儀後問:“你們是劉穎的什麼人?”
“朋友。” 謝津渡言簡意賅。
“劉穎半年前就不來上班了,電話打不通,工資沒拿,人不知道去哪兒了,你們要是找到,讓聯系一下我。我姓胡,是的朋友,我去過的住好幾次,一直不在家。”
周景儀和謝津渡換了一個眼神,心里有些不安。
離開電子廠後,皺著眉頭說:“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劉穎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謝津渡也有同樣的,他隨即給陳如章打去電話:“劉穎不在工廠,去了哪里?”
陳如章做了虧心事,不敢怠慢,只說:“要不……你們去住的地方看看?我也久沒和聯系了,真不知道在哪兒。”
“你能聯系上父母嗎?”謝津渡問。
陳如章掛完電話,給自己舅舅打電話,得到的消息是表妹有半年沒聯系家里了,就連過年也沒有回去。
劉穎品行雖算不得端正,但是和父母親厚,這麼突然斷聯很奇怪。
周景儀從謝津渡手里拿過電話,問陳如章:“當年,突然離開北城後,是不是一直在躲在外面?”
陳如章驚住:“你怎麼知道?”
周景儀說了自己的擔憂:“一直沒回家,也沒有上班,沒準發生了什麼意外,你最好聯系家里人,報警找找。”
人又不是水,不可能突然蒸發。
周景儀掛掉電話,聳聳肩,道:“我哥說,劉穎曾是偉生生的員工,你家當年是被人做局了,我懷疑就是這個劉穎自局,你媽媽的死,也許和這事也有關系。”
謝津渡表凝重。
周景儀又問:“當年那起案子,還能查嗎?”
“陳年舊案,想要重查就得有新證據。”時間太久遠了,就算有證據也找不到了。
周景儀想了想說:“我明天去見見蔣時亦,沒準能從他那里套到話。”
謝津渡隨即說:“我和你一起去。”
周景儀笑:“你和我一起去,我還怎麼套他的話?”
“你要用人計?”謝津渡有點不高興,那個蔣時亦年齡小,看上去非常會撒。
周景儀握住他的手,有些忍俊不:“你難道又在吃醋啊?”
他別過臉道:“姊姊整天喜歡小鮮,我能不吃醋嗎?”
挑t挑眉,笑著朝他攤開掌心:“把手機給我。”
“要做什麼?”
“姊姊給你吃兩顆定心丸兒!”忍著笑,指尖在屏幕輕點幾下,打開了他手機里的地圖件。
之後,又打開自己手機,和他綁定了親地圖。
周景儀低著頭,邊點手機邊和他說:“以後,我去哪里,你都能看到,你在哪里,我也能看到,放心了嗎?”
謝津渡看著地圖里亮起的紅點,有些意外:“你不是說最討厭定位嗎?”
“嗯,以前是很討厭,覺像是被你監視著,”設置完,周景儀晃了晃自己的手機,笑,“我現在也能看到你的實時位置了,這很公平。”
“還是不用了……”有這個定位,他會忍不住一直想看在哪里。
“這是互報平安啦。”周景儀把手機還給他,嘆了聲氣,“我很怕突然找不到你,也總是擔心你在外面出什麼意外,畢竟你的還沒好。”
丹尼斯說,他的病可能會反復發作,怕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發病。
有個定位,至能實時知道他的位置,趕過去照顧他也方便許多。
*
周六下午,周景儀去見了蔣時亦。
名義上是找他聊粵城項目收尾的事,實際有別的盤算。
兩人約在咖啡廳面,進門店前,周景儀將錄音筆點打開,悄悄放在口袋里。
蔣時亦見了很高興。
聊完項目竣工的事,周景儀看向窗外偉生生的大門,陷了回憶。半晌笑著開口:“小學二年級,我們學校組織參觀藥廠,我來過這里。”
“還巧。”蔣時亦說。
周景儀抿了口咖啡,狀似不經意地說:“當時,這里還北城生,是後來改名了嗎?”
蔣時亦稍作解釋:“你說的那個北城生,後來破產了,我爸爸收購了北城生,給它改了名。”
“我記得這里面可氣派了。”周景儀皺起眉,略顯難過地說,“我那時候還萌生過當醫生的想法,怎麼就破產了,真可惜……”
長得漂亮的人本就容易讓人心,長得漂亮難過起來,那就更加惹人憐了。
蔣時亦語氣溫:“他們因為生產了違規藥品出了事,是可惜的。”
周景儀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地繼續問:“國家查得那麼嚴,他們怎麼還敢生產違藥啊?”
聊八卦是人類本能。
蔣時亦也沒有逃這個怪圈,“我小時候在廠里玩,聽廠里的員工說,北城生的老板在外面養了個人,那人攛掇他生產違藥品。”
周景儀佯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掌大的小臉上,一雙眼睛靈似水。
“竟然還有這種事?這個北城生的老板,真是昏頭了,當年,我去北城生參觀的時候,見過那個老板太太,長得像仙一樣。”
蔣時亦吃了兩口蛋糕,繼續和閑聊:“聽說他倆不和,經常吵架,我爸爸常常教導我,家和萬事興。”
周景儀托著腮,若有所思地說:“我記得,北城生有個很厲害的爺爺,方一平,當時就是他給我們講的科普知識……”
蔣時亦笑:“你要是想懷舊,哪天我帶你去找找他,北城生的全員工,都轉來了偉生生,我爸給方老開的工資可高了。”
周景儀攪拌著手里的咖啡,嘆:“你爸爸還真有魄力的,接下那麼大一個攤子,又是管生產,又是管就業……”
“你說錯了,那可不是爛攤子,北城生有一大堆專利權在手上。”不然偉生生也不可能發展得那麼快,蔣時亦發現自己講了太多掛,轉而關心的近況。
周景儀又和聊了一會兒,看看手機,說有急事要走。
蔣時亦想送下去,被周景儀拒絕了。
蔣時亦站起來,住:“姐姐,這個項目結束,我們還能繼續聯系嗎?”
周景儀笑得明人:“當然要繼續聯系,我又沒刪你聯系方式。”
“那我下次能請你去看歌劇表演嗎?”
“行啊,你定好時間發我就行。”眨眨眼,腳步輕快地消失在樓梯上。
蔣時亦得了的許諾,心里跟吃了似的,回到公司還在傻笑。
蔣偉來視察工作,正巧撞見這一幕,“什麼事這麼高興?”
蔣時亦如實道:“我剛剛見了周小姐。”
蔣偉沉著臉問:“找你有什麼事?”
蔣時亦打開手邊的電腦,準備理工作:“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敘敘舊。”
“你們都聊了什麼?”蔣偉面無表地問。
蔣時亦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突然要刨問底,淡淡道:“我們聊了粵城項目的事,還聊了些北城生的事。”
“你怎麼和說的?”北城生幾個字刺痛了蔣偉的神經,他說話的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
蔣時亦愣了一下:“我也沒怎麼和說,就說北城生當年生產了違藥品。”
“還有呢?”蔣偉不愿掉半點信息。
“沒旁的了啊,爸,你怎麼這麼張?”
“那個人很狡猾,你和來往,你心思太純,別被利用了。”
蔣時亦不以為意道:“我們又不是同行,能利用我什麼?我不過是和見見面吃頓飯。”好期待和的下次見面……
蔣偉冷嗤一聲:“傻兒子,周景儀的老公謝津渡,就是北城生原總裁謝洄的兒子,你說,找你能有什麼事?”
蔣時亦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僵住:“爸,我會不會闖禍了?”
*
周景儀從咖啡館出來,給趙文麗打電話要了一個地址。
接著,便驅車去了北城市中心的一居民樓。
在那里,找到了那個方一平男人,他曾是北城生的元老,北城生垮臺後,他又做了偉生生的領導。
方一平正巧是趙文麗的遠房表舅,沾親帶故的。
周景儀與他簡短寒暄過後,問:“舅姥爺,當初北城藥破產前,曾生產過違藥,您知道幕嗎?”
方一平對當年的事心有余悸,苦悶地開口:“當年,謝總明明答應肖總不會生產那種藥,都怪那個人……”
“您說的那個人是劉穎嗎?”
“你也知道劉穎?”方一平詫異地看向周景儀。
周景儀從小包里取出一沓錢塞給他:“舅姥爺,您能和我說說的事嗎?”
從方一平那里出去,周景儀愉悅地給謝津渡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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