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沛一肚子的不服氣,但他知道杜向東說得都是真話。
姓傅的明里暗里使手段,不斷打他們,杜向東在公司丟了話語權不說,就連副總的位置也岌岌可危。
杜沛只能咬牙切齒的出道歉的話,“對不起!”
傅景深勾起角,“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杜公子最好記得這次的教訓,要是我太太再在我面前提起你,我就不保證會對你這張能說會道的做什麼了。”
杜沛哼了聲,一臉的不服氣不甘心,怒氣沖沖的瞪著他。
杜向東推了他一把,“混賬東西,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別在這邊礙眼!”
“走就走!”
他本來就是被著過來的!
杜沛二話不說扔了球桿,轉上了游覽車。
等他離開,杜向東也松了一口氣,“傅總,我這個侄子就是個酒囊飯袋,您別跟他計較了。”
“好啊。”
“那……”杜向東陪著笑臉,“傅總能把那份文件還給我了嗎?”
“什麼文件?”傅景深看著他,幾秒後,一副恍然的表,“瞧我這記,是杜總挪用公款的記錄嗎?不是我說,這麼重要的東西,杜總怎麼都不保管好,萬一被人捅出去,可是要坐牢的。”
“傅總要怎麼才能還給我?”
“杜總什麼時候能把虧空填上去?”
一老一,一高一矮,靜默的對視,無聲的劍拔弩張。
暗流涌,深藏在海底的波譎雲詭,一點點浮出了海平面。
良久。
杜向東微瞇著眼眸打破對峙,“你想要什麼?”
虧空他本無力填補,或者說,他從來沒想過要去填補。
傅景深看著他,“明人不說暗話,杜總,你會知道我想要什麼。”
杜向東冷笑一聲,“你想要姜氏的份。”
傅景深笑而不語。
“姜弘所托非人。”杜向東盯著他,若有所思的道,“份我可以給你,只是有件事我很好奇。”
“什麼?”
“你已經娶了姜大小姐,對你如此信任,公司是你囊中之,為什麼還要……”
傅景深一雙眼冷冽到沒有緒,“杜向東,對你侄子說的那番話,同樣的,我也送給你,不該你問的,別打聽。”
“……”
杜向東怔住,從對方上到了明顯的肅殺之氣。
……
姜晚研究了一下午,總算安排好了晚上的約會。
其實約會,來來去去也就這點事,很難弄出什麼新意。
不過,以傅總的格,沒有新意才是最適合的安排。
太驚喜的事,很容易被他弄出驚嚇。
姜晚難得有這樣悠閑的時,于是心的打扮了一番,選了條白印花的長。
子上的玫瑰花,跟的妝容相得益彰,純潔又嫵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姜大小姐褪去了的,徹底綻放了人,就好像園子里怒放的玫瑰,到攝人心魄。
打扮好自己,從樓上下去,看見客廳里的男人,蹁躚而去,在他面前轉了個圈。
站定後,笑盈盈的道,“傅總,怎麼樣,漂亮嗎?”
傅景深抬頭看著,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艷,“漂亮。”
他站了起來,繞過茶幾,握著的纖腰,充滿占有的將帶進了懷里。
姜晚穿著高跟鞋,還要踮腳才能抱到他的脖子,臉上浮起得意的神,笑著說,“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句話。”
“什麼話?”
“眼前這個人漂亮得人神共憤,但是屬于我的,所以我很驕傲。”
傅景深沒繃住,低笑出聲,“不害臊。”
抬起下,“我這是自信。”
對于貌,向來自信。
男人不置可否的看著,“晚上要帶我去哪里約會?”
“吃飯看電影,然後再去山頂看星星,順便摘一束海芋回來。”
“好。”
姜晚沖他張開手,“那你抱我出去,穿高跟鞋,不怎麼想走路。”
“懶死你算了。”
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彎腰把抱起來往外走。
姜晚依偎在他懷里,嗓音溫的道,“如果我們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嗯,我們會一直這樣。”
“真的?”
“真的。”
走出別墅。
天氣很好的夜晚,連漫天的星,好像都在見證這句話。
姜晚從沒想過最幸福的日子會如此短暫。
短暫到,好像只是在生命中一閃而逝,一如星。
後來的後來。
當引以為傲的貌,被當做謀生的工時候。
過恨過絕過。
無數個夜晚,看著同樣的星,鉆心刺骨的痛,差一點殺死了自己。
……
新房子裝修好後,姜晚去看過,提了點修改意見。
設計師照著的意見又做出了修改,直到主人滿意為止。
裝修好,還有一系列收尾工作,等到他們拎包住,時間已經又過去了半年。
年關將至,姜晚趕在過年前住進了新房子。
想在過年前好好把房子布置布置,好歹也是婚後第一個年,想過得有意義一些。
花了一個月時間來布置年味,然而,這個年卻是獨自一個人過的。
傅總大過年的出差,姜晚發了好大一通火。
也很忙,劇團要排練要演出,即便如此,還是把時間空出來,想要陪他好好過個年。
結果,他一句要出差,就徹底澆冷了的熱。
即便不開心的如此明顯,男人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更不會哄。
結婚快一年了,磨合期也過了,姜晚對傅景深的格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知道他吃不吃,知道他是工作狂,更加知道他不是什麼會哄人的格。
但是……
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低頭妥協呢?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
大年三十的這天,姜晚去墓地祭拜了爺爺,祭拜完爺爺,鬼使神差的去了先傅太太的墓前。
墓前擺放著兩束花,一束干枯的花束,另一束還算新鮮。
知道傅景深出差前來過這里,新鮮的這束一定是他買的。
視線落在那束早已經干枯的花束上。
這是誰送的?
是傅景深更早之前來過,還是……
的腦海里浮起喬雨的名字。
快半年沒想起這個名字了,乍一想起,還有點陌生。
盯著那束干花,直覺吧,就覺得喬雨來過了。
傅景深不愿意帶來祭拜傅太太,但是可以允許喬雨過來祭拜。
這件事從半年前就像一刺刺在心里,時隔半年再次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