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不敢的逆鱗,周宴旁若無人的問了出來。
話一落地,周慶氣得臉都白了,抬手推了他一把,“你胡說什麼東西,給我滾一邊去!”
周宴被哥哥推了個踉蹌,臉更不好了。
周慶陪著笑臉跟傅景深解釋,“傅總,我弟弟腦子不正常,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傅景深抬起眼皮,淡淡的道,“腦子不好的人,還放出來,是想讓他咬人?”
周慶怔了下,旋即笑道,“傅總說得對,我這就讓他滾,你別生氣。”
周慶回頭瞪著周宴,“還不滾?”
周宴哼了聲,“我還不想待在這里呢。”
言罷就端著酒離開。
傅景深表始終冷冷淡淡的,看不出緒變化,周慶了腦袋上的汗,陪著小心。
沒多會兒,姜雨的出現,掀起了一波不小的議論,剛剛的不愉快也就一筆帶過了。
畢竟是新貴,又仗著傅景深的勢,大家多還是要給面子的。
眾人對于八卦的記憶格外深刻,何況年代并不算久遠的。
傅總從前有多寵這位姜雨小姐,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有句話怎麼說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何況時移勢易,姜雨已經今非昔比。
姜雨如今穿著禮服走進宴會廳,臉上的那點驕傲,終于找到了支撐的點。
所有的底氣,都來源于手中的權勢,沒人比更清楚這個道理。
姜雨游刃有余的跟人寒暄,然後來到傅景深面前,噙著笑,大方得的開口,“傅總,晚上好。”
傅景深看著,淡淡回應,“嗯。”
“早知道你會過來,我就跟你一道了,我剛剛還路過傅氏了。”
“……”
男人冷臉,并不搭理。
姜雨拉近乎失敗,笑著說,“傅總,我一直想跟你請教一下項目的事,不知道能不能跟你單獨談談?”
傅景深語氣冷淡,“沒什麼好談的,我對你手里的項目沒有興趣。”
姜雨臉上的笑有些凝固,“景深,我以為你會公私分明的,結果,好像是我想多了。”
傅景深表冷漠,“你怎麼想,是你的自由。”
丟下這句話,他端著酒杯走開了,一點面子都不給。
姜雨有些掛不住臉,但還是維持著笑,不能被人看笑話。
何況所有人都在注視著。
擱下酒杯,姜雨拎起擺,想要去追傅景深,可步子還沒邁開,就被周宴住了。
“姜小姐。”
“……”
姜雨偏頭看向他,“你是?”
周宴自我介紹,“我周宴,是周慶的弟弟。”
姜雨瞬間挽起笑來,“原來是周總那個大導演弟弟,失敬了。”
“姜小姐……不對,應該是姜總,姜總不關注娛樂圈的事,不認識我也很正常。”
周宴打量著,思忖了幾秒,笑著說,“姜總的氣質真好,娛樂圈怎麼就沒有姜總這樣氣質的呢,老天對你們姜家還真是得天獨厚,一個是艷的玫瑰,一個是清雅的白蘭。”
“周導謬贊了。”見他提起姜晚,姜雨有些不太想跟他聊下去,急著要去找傅景深。
周宴也看出的想法,于是笑著問,“姜總,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面?”
“應該沒有吧。”
“是嗎?”周宴盯著看了會兒,然後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那這個,你認識嗎?”
姜雨低頭看過去,表瞬間僵住,清冷的那張臉有著明顯的失控,“你……你從哪里撿到的?”
周宴挑眉,“姜總為什麼這麼確定我是撿來的?”
姜雨深吸口氣,勉強扯出笑來,“因為這枚戒指前不久被我失了。”
“原來如此……”周宴笑著出手,“沒想到我跟姜總還有這樣的緣分,既然這樣,那我今天就歸原主吧。”
姜雨屏住呼吸,手攤開掌心,“那就謝謝周導了……”
話沒說完,周宴忽然又收回了手,姜雨錯愕的看著他。
他依舊笑嘻嘻的,“別誤會,我只是忽然想起一點事。”
姜雨擰眉,“什麼事?”
“我想請問一下,姜總是在哪里失的這枚戒指?”
“……不記得了。”
周宴點點頭,“不記得也很正常,丟東西嘛,肯定是不小心才會丟失,只不過……”
他看著,眼底似笑非笑,著一點琢磨意味,“我是在一個黑診所門口撿到的這枚戒指,姜總這樣的份,應該不會去那種地方吧?”
“……”
姜雨臉上的瞬間消失殆盡,震驚又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極力克服著心的恐懼,“我……我說了,不記得是在哪里掉的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就是有點好奇。”
“好奇什麼?”
周宴挲著青翠滴的翡翠戒面,“這枚帝王綠的戒指,我以前在賀太太那邊看到過,後來也在姜大小姐的手上看到,我有點好奇,姜總是怎麼得到這枚戒指的?”
姜雨克制著慌張,語帶嘲諷的道,“沒看出來,周導的人脈關系這麼廣,連已故的賀太太都認識。”
“我跟李思是大學同學。”
“……”
姜雨的表有幾分凝固,“是嗎,那周導的意思是,如果我今天不代清楚,就不還給我了?”
“大概是這個意思。”
周宴說著又解釋道,“畢竟在我的認知里,這枚戒指現在的主人是姜晚,姜總雖然也是姜家人,但我也不能貿然把戒指給你。”
姜雨有些惱怒,“不給我,那你住我干什麼?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周宴聳聳肩,“我只不過想歸原主,其實我也可以找傅總問問的……”
“不用問了!”姜雨打斷他,閉了閉眼,嘆息道,“戒指是我在姜家別墅里拿到的,不是誰給我的,如果你還給我,我會放回原位。”
周宴笑了下,“我怎麼知道你一定會歸原主呢,畢竟姜大小姐現在是失蹤狀態……”
姜雨打斷他,幾乎是惱怒,“你覺得我會貪這麼一個破戒指?”
“問題是,這枚戒指一點都不破,而且對于傅景深來說,甚至可以說是意義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