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
姜雨僵住了,眼底浮起難以遏制的驚恐,“你要弄死我?憑什麼?”
“你憑什麼啊!”
“打掉孩子是傅景深的意思!”
“你要恨也應該去恨他!”
姜雨的緒有些失控。
“關我什麼事……跟我無關……對,跟我無關!”
“你要怪就怪傅景深!”
姜雨扔掉匕首,有點瘋癲的,轉跑了出去。
門砰的一聲,發出沉重的聲音。
安靜了片刻。
姜晚長舒口氣。
視線看向地面,匕首散發著冷,的眼睛倏地亮了。
撐著床,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坐了起來。
整個人頭暈眼花了好一陣,才能挪步子下床,等拿到匕首回到床上,已經是十分鐘之後了。
姜晚盯著匕首,心不是沒閃過一了百了的念頭,但是比起自殺,更想逃出生天。
將近兩個月,的緒變來變去,最終還是穩定了下來。
從來都不是什麼悲觀的人,哪怕是現在這個境地。
將匕首藏在被子下,逃出去這個念頭,在腦海里越發的清晰了。
機會對來說只有一次,那麼就必須一擊即中。
後面再有人送食過來,的緒轉變後,開始尋求生機。
“你認識我吧,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可以讓你立即為富翁,一千萬夠不夠?不夠我還可以再加。”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向來大方,比起拿我的錢,姜雨能給你多呢?”
“何況你幫姜雨干的是違法的事,萬一哪天東窗事發,你也是幫兇,要坐牢的。”
“傅景深滿世界找我這件事,你應該也知道的吧,你不怕他嗎?”
“只要你給他通風報信,他一定會給你獎勵的。”
姜晚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哪怕對方沒有反應,也鍥而不舍的說著,每一次看見他,都在嘗試說服。
這麼持續了半個月,姜晚有些心灰意冷的時候,事卻出現了轉機。
敏的發現,對方送過來的食明顯比之前多了,甚至偶爾可以吃飽。
力上的恢復,給了不小的希。
看著手腕上的鐵鏈,沒事的時候,就拿匕首一點點去擰接口的螺。
直到有一天,哐當一聲,擰開了其中一只手上的鐵鏈。
看著模糊的手腕,姜晚靠在床邊笑了起來。
從冬天到春天,輾轉著輾轉著,眼看著夏天就要來了。
姜晚已經失蹤四個月了。
姜雨發過幾次瘋後,就沒有再過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牽絆住了,看的樣子很憔悴。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姜晚知道自己說服了給自己送飯的這個人。
再今天送飯之後,他將鎖著腳的鑰匙丟在了地上,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走到門口,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眼神好像在提醒,之前給的承諾要說到做到。
砰——
門再次鎖上。
姜晚著鑰匙,心跳加速,時隔四個月,終于找到一種活過來的覺。
解開腳上的鐵鏈,終于可以在酒窖里自由活了。
這是姜家的酒窖,姜晚自然是悉的,看著架子上一排排收藏的紅酒,沒有了鏈子的束縛,終于可以活到更遠的地方。
來到距離最遠的一排架子邊,走最邊上的一瓶紅酒,里面赫然出現一個凹槽。
姜晚臉一喜,居然還在!
從凹槽里拿出了一個有了年頭的小木盒,打開盒子,映眼簾的是一把巧的手槍。
這是父親生前送給的最後一份禮。
爺爺不喜歡收著這種東西,幾次想要丟掉,最後被藏到了這里。
時隔經年,要不是被囚在酒窖里,都要忘記這份禮了。
姜晚將槍拿在手里,只有手掌大的,沉甸甸的。
以前不會開槍,也不敢。
可事到如今,才知道自己所有的不敢不會,都不過是因為自己有後路,有依靠。
像現在這樣走投無路,才發現,自己其實沒什麼不會,也沒什麼不敢。
將手槍藏在腰間,姜晚不想再等了,要出去!
回到床邊,將食全部吃完,讓自己更有力。
然後便是等,等姜雨出現。
好在老天這次沒有讓太失,等了兩天,姜雨竟然真的出現了。
姜雨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每次見,好像都很憔悴,而且著一神經質。
姜晚背對著,聽著在耳邊絮絮叨叨的吐槽,說了一堆後,才聽出重點。
從里聽見林韻宜這個名字,姜晚還是有點意外的。
畢竟林韻宜看不上姜雨,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可是現在聽這麼罵,好像兩人還有某種合作的關系……
正思忖著,姜雨一把掰平的,怒氣沖沖的道,“你說,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賤人,憑什麼也敢威脅我,憑什麼!”
“不過是利用,吸男人的,這種人本沒資格跟我相提并論。”
“就跟你一樣。”姜雨拍拍的臉,戲謔的笑,“在不見天的酒窖里關了幾個月,你這張臉看著還是讓人那麼厭惡,你這麼看著我,是不是很想出去勾引男人啊?”
姜晚眼波靜然。
姜雨臉上的笑一點點斂起,抬手一個耳就要甩下來,可沒有到姜晚作就僵住了。
手臂一點點放下來,垂下視線,看見了抵在心臟的,那把巧的小手槍。
姜晚從床上坐了起來,表沒有半點的變化,只是淡淡問,“怎麼不打了?”
姜雨呼吸有點急促,“你……你從哪里弄來的?”
“你不知道嗎?”姜晚眉目冷淡,“這是爸爸去世之前送給我的最後一份禮啊,當時你不是很眼紅想要嗎?”
姜雨臉上的一點點落,卻還是強行鎮定道,“姜晚,你不敢開槍的。”
“是麼?”
“你要是真的敢殺人,又怎麼會落到我的手里!”姜雨甚至還笑了下,“人人都說你驕縱,卻沒人知道,你本就是個膽小鬼!”
“你倒是了解我。”姜晚抬起眼皮,將槍口一點點上移,由心臟挪到了太,“你這麼了解我,有沒有想好,我逃出去之後,會怎麼對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