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念頭在陸恩儀心中升起。
如果當時,不是果斷選擇報警,將陸靖親手送進了警察局,讓他到了法律的制裁……
那麼,等待陸靖的結局,會不會也和徐桂芬一樣?
被幕後的人用一種意外的方式,徹底滅口。
想到這里,陸恩儀的後背不滲出細的冷汗。
商執聿察覺到神的變化,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陸恩儀從不寒而栗的推測中回過神來。
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眼,極為認真的看著他,問道:“商氏集團的材料被替換那件事,你有沒有繼續查下去?又……查到了些什麼?”
聽到陸恩儀的問話,商執聿眼眸中閃過一凝重。
他將手機放到一旁,微微向後靠進的沙發里。
“查到的有用信息不多。”他沉聲開口,“那個倒賣材料的貨車司機,很嚴,只承認是收到了一個匿名的線上訂單和一大筆預付款後才開始行的。”
“但不管是警方還是我私下找人順著線索去查,所有的痕跡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抹得干干凈凈。”
他頓了頓,語氣更沉了幾分:“就如現在這般。一旦出事,所有易的源頭信息就被徹底切斷。最終,我們也不得不接就是司機一人貪財策劃了整件事這個百出的結論。”
同樣的配方,同樣的味道。
一條線索追到盡頭,便是一堵不風的墻,墻的另一邊,是永遠消失的真相和一個用來頂罪的工人人。
陸恩儀的臉愈發深沉。
“如果把這幾件事聯合起來看,那背後藏著的這勢力,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巨大得多,也……謹慎得多。”
看著蹙起的眉頭和眼底的憂慮,商執聿忽然傾向前,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我會把這幾件事串聯起來,重新讓人去查。”他的聲音放了些,“所以,別想那麼多了。”
商執聿凝視著的眼睛,半開玩笑半的語氣補充道:“咱們陸教授的腦子,是用來思考那些的實驗數據,改變世界的。至于這種勾心鬥角,給別人來完就好。”
陸恩儀怔了一下。
是啊,這些謀詭計之後,想必對方也會安分一段時間。
等3A項目正式開啟,就要進全封閉的實驗環境,到時候,外界的一切紛擾都與無關。
一直繃的肩膀在這一刻些微放松,整個人向後一倒陷了沙發里,似是滿足的輕嘆:“聽你這麼說,覺今晚可以安心睡個好覺。”
商執聿角勾起溫弧度。
他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時間還早。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他想跟多說說話,最好是能把那本日記,還有關于商衍的誤會,都一次說開。
他正準備開口,卻發現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沒了靜。
他側過頭,只見陸恩儀就那麼靠在沙發上,雙眼閉,呼吸平穩而綿長。
竟是已經睡著了。
大概是真的累壞了。
徐桂芬就像一顆懸在頭頂的定時炸彈,這兩天,恐怕沒有一刻是真正安心休息過的。
商執聿心中所有的盤算和話語,瞬間都化作了心疼。
他作輕地將打橫抱起。
手的覺,讓他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陸恩儀似乎……比之前要重了那麼一點點。
或許只是錯覺,可能是最近終于肯好好吃飯了。
他將小心翼翼地放到的大床上,拉過被子。
看著上還穿著白天的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轉從柜里拿出睡。
替換服的過程,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甜的煎熬。
為了克制住心底翻涌的綺念,他全程都強迫自己挪開視線,目只敢落在的肩膀和手腕,毫不敢往下多看一寸。
也正因為這份刻意的回避,他完全沒有注意到。
當他輕地為換上睡,拉過被子蓋好時。
陸恩儀寬松睡之下,平坦的小腹已經有了微微隆起的弧度。
一夜無夢。
這是陸恩儀近段時間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清晨的過酒店厚重的窗簾隙,陸恩儀在一片溫暖中悠悠轉醒,意識還有些迷蒙。
下意識地了個懶腰,卻在手臂展的瞬間,覺到了不對勁。
上穿著的,不是昨天那件棉質襯衫,而是一種冰涼的。
猛地睜開眼,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視線往下,看到自己上赫然穿著白的質睡!
的心跳驟然了一拍,接著便是一陣不控制的恐慌。
一把抓過被子,地裹住自己,腦子里了一團漿糊。
誰……誰給換的服?
是商執聿?
那他……他有沒有看到?
有沒有注意到的變化?
就在心如麻之際,套房浴室的門“咔噠”一聲被打開了。
商執聿剛洗完澡出來。
他一邊用巾著頭發朝床邊走來,看到醒了,角自然地勾起:“醒了?”
陸恩儀渾戒備,口而出的質問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張:“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幫我換的睡?”
商執聿作一頓,坦然地點了點頭:“嗯。”
見一臉驚恐,他不由得覺得好笑,俯湊近了些,帶著一揶揄調侃道:“看你這表,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昨天晚上對你做了什麼禽不如的事。”
聽到他這輕松的語氣,陸恩儀高懸的心,稍稍落回了原。
看樣子,他什麼都沒發現。
立刻找回了場子,冷哼一聲反相譏:“你連別人睡著的時候服都敢,這跟禽有什麼區別?”
“哦?”商執聿挑了挑眉,眼眸染上了幾分危險的意味,“看來,我們陸教授對于禽的定義,有些太流于表面了。”
話音未落,他忽然俯了下來!
陸恩儀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整個人便被他倒在了的大床上。
沐浴後水汽的溫熱氣息瞬間將包圍。
商執聿撐在的耳側,住的下,低沉喑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什麼是真正的禽……你大概太久沒會已經忘了。”
“我不介意,現在就幫你好好重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