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賀楠誠懇的保證,并沒能安村民們積多年的怨氣。
為首的村民冷笑一聲,布滿風霜的臉上滿是戒備:“一周?一周時間太長了,足夠你們跑得無影無蹤!我們已經被騙了太多年,等不起了!兩天之,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明確的說法!”
“而且在這期間,你們必須留下兩個人在這里!不然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祝賀楠頓時面難:“老鄉,這就不必了吧?我們是正規公司,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要是真反悔了,你們大可以到我們公司去找人。”
這話仿佛點燃了火藥桶,那位村民代表的緒瞬間被引,聲音也因為憤怒而拔高了八度:“去公司?你以為我們沒去過嗎?”
他指著自己上的一道舊疤,悲憤地控訴:“前幾年我們組織人去你們祝氏集團討說法,錢一分沒要到,還被你們公司的保安當鬧事的給打了一頓!最後還被抓到警察局,關了半個月才放出來。”
“你們是家大業大的集團,我們就是地里刨食的農民,要是想耍賴,我們拿什麼跟你們鬥?”
他的一番話激起了所有村民的共鳴,群激憤,更多的人從村里聞訊趕來,將他們幾輛車的前後去路都堵得嚴嚴實實,一副今天不解決問題誰也別想走的架勢。
警察見狀,也怕真的引發大規模的群沖突事件,連忙上前拉住祝賀楠,低聲勸道:“祝總,您先依著他們,穩住大家的緒。我看他們的初衷就是要錢,不是想傷人。你們先留兩個人下來,我們派出所也會派人在這里盯著,提供相應的保護,不會出事的。”
祝賀楠覺得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他環視了一圈自己帶來的員工,隨手指了指早已嚇得瑟瑟發抖的余梅和另外一個男同事:“那……就你們兩個留下來吧。”
“不!”余梅尖出聲,臉慘白。
留下來?
跟這群看起來隨時會手的村民待在一起?跟當人質有什麼區別!
萬一兩天後祝賀楠給的說法這些人不接,第一個倒霉的還不就是?
從小生慣養,錦玉食,怎麼可能待在這種窮鄉僻壤的農民窩里!
的目驚慌地四瞟,當看到不遠從始至終都一臉鎮定,仿佛置事外的陸恩儀時。
余梅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突然手指向陸恩儀,對村民們大聲說道:“我覺得,不如讓這位陸教授留下來。”
“是祝氏花重金請來的科研專家,是這個新項目的核心人,還是有名的高級知識分子。有在這里,我相信集團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來解決這件事,不敢有毫怠慢!”
祝賀楠沒想到余梅居然蠢到在這個時候還想著鬥,當即臉鐵青地呵斥道:“余梅,這是我們公司部的事,你把陸教授扯進來做什麼?!”
余梅被他一吼,心虛地垂下頭,卻兀自地小聲辯解:“我……我這不也是為了讓村民們放心,怕兩邊再起沖突嘛……”
然而,這番禍水東引的話卻意外地起了作用。
村民們順著指的方向,開始仔細地打量起陸恩儀
這個人雖然纖瘦,但氣質出眾,面對如此混的場面也毫無懼。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村民代表打量了片刻,居然真的認可了余梅的建議,聲氣地說道:“好!那就把這個教授留下來。你放心,只要你們不耍花樣,我們保證不會對怎麼樣的!”
一時間,祝賀楠騎虎難下,只能求救似的將目投向商執聿。
陸恩儀冷靜地觀察著現場的況。
來的人越來越多,村民們的緒也因為余梅那番話而被拱到了一個新的高點。
很清楚,此刻祝賀楠對自己越是維護,村民們就會越覺得是個“重要人”,事反而會變得更加糟糕。
余梅的話,看似愚蠢,實則惡毒,正正好好地點燃了這把火。
于是,陸恩儀主站了出來,清冷的聲音穿了嘈雜的人聲:“好。如果你們能保證我的人安全,我愿意留下來。”
商執聿幽深的眼底劃過驚訝。
這個人,膽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大。
他不聲地給了祝賀楠一個眼,示意他答應下來。
余梅得意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在臉上完全綻開,就看到一道高大的影邁開長,徑直走到了陸恩儀的邊,以一種絕對保護的姿態,將護在了自己側。
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皮突突直跳,不敢置信地問:“商總,您過去做什麼?難道您也要留下來?”
商執聿淡淡地掃了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冰,隨即他轉向村民,沉穩的嗓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量:“有什麼不可?陸教授是祝氏邀請的專家,我是祝氏最大的投資商。我們兩個留在這里,問題不是能夠更快、更徹底地解決嗎?”
商執聿此言一出,祝賀楠嗓子都快蹦出來了。
陸恩儀跟商執聿一起被扣在這里。
不亞于是在這里留下了兩尊大佛。
祝賀楠很震驚,隨即腦中靈一閃,瞬間就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商執聿是什麼人?
日理萬機,時間以秒計算,他會為了祝氏這點破事留下來?
騙鬼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為了陸恩儀。
這家伙,上說著不在乎,倒是誠實得很。
是想著借這個機會,既能保護陸恩儀,又能創造獨的機會!
想到這里。
祝賀楠面上卻裝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對村民代表說道:“行,既然商總和陸教授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但是我把丑話說在前面,這兩位要是出了任何一點差錯,你們別說要錢了,這事兒絕對沒完!”
他反復跟村民代表和現場的民警確認,必須保證兩人的人安全。
但商執聿要留下,余梅又不干了。
激地沖上前,也顧不上禮儀:“不行!商總,您不能留在這里!萬一出了什麼危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