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都靜止了,陸祁安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陳依然。
要清楚,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終于,思考了許久的陳依然,緩緩的將那件事說了出來:“皇上,您知道二皇子的死因嗎。”
聽聞此話,原先慵懶坐著的陸祁安立馬認真了起來,眼神如同利劍一般看向陳依然:“此話何意?”
陳依然用力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仿佛下了某種決心,不再猶豫:“二皇子之死并非意外,這其中有我的手筆。”
“當初二皇子雖好,但是還沒荒唐到那種地步,是我將那些荒唐的書籍帶給他,將他帶得越發荒唐。”
說到這里,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有些艱難的說道:“二皇子……是死在我的丫鬟的上。”
原來,當初定了陳依然為他的太子妃後,荒的二皇子就夜探陳依然閨閣,想要與提前行夫妻之事。
陳依然知道母親的死因後,恨死了陳太後,對這個荒無度的二皇子更是沒了好。
那日他竟敢夜闖深閨,對說那種話。陳依然又氣又怕,以死相趕走二皇子,二皇子覺得沒有面子,就當著陳依然的面帶走的兩個丫鬟,當他的通房。
陸祁淵有太後撐腰,陳依然本奈何不了他,只能吃下了這個啞虧。
陳太後甚至還說出,你的丫鬟是知知底的,給太子做通房也好,總比便宜了外面的小妖這種話。
但是,陳依然有兩個好丫鬟。
這兩丫鬟知道自家小姐被輕視,還有夫人的死因後,決定以死為夫人報仇。
于是們使出了渾解數,學了很多不流的法子,勾得陸祁淵留在們那里的時間越來越多,甚至用上了助興的藥。
那天,陸祁淵吃了比平時多三倍的藥,在馬場上與那兩個丫鬟廝混,大腦興過度以及用藥過度,他就這麼死在了丫鬟的上。
堂堂太子死得這麼丟人,但由于他荒誕的做法人人皆知。皇上也覺得他給皇家臉上抹黑,命人簡單調查了一番他的死因,死了那兩個丫鬟後就不了了之了。
陳太後接不了這個結果,想怪到陳依然頭上,因為那兩個丫鬟是的人。
可誰讓陳太後當初為了穩住說出了那種話,況且還有左相的關系在。左相肯定覺得不是陳依然的錯,引導往謀論的方面想,覺得是陸祁安害了二皇子。
……
聽完陳依然的陳述,陸祁安眸一閃,他知道陳依然不簡單,沒想到竟然能謀害陸祁淵,真是不能小瞧了。
怪不得當初他只是稍微推波助瀾了一下,二皇子就死了。
哦,忘了說了,那助興的藥是他派人送到陸祁淵的視線范圍的。原本按照陸祁淵服用的時間,應該能多活兩個月,沒想到那兩個丫鬟,能引得他早死兩個月。
想到這里,陸祁安臉上的表越發高深莫測。
陳依然有些惴惴不安,這是最後的底牌了,希皇上能看在除了二皇子的份上,饒了左相府無辜的眾人。
過了許久,陸祁安才淡淡的說了一句:“陳小姐真是厲害,二皇子也被你算計了。”
陳依然不他的意思,隨即連磕了幾個響頭,急忙說道:“臣那是非得己,是太後欺人太甚!臣的母親就是被害死的!”
不等陸祁安發問,陳依然一腦的將太後和左相的事都說了出來,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也不差這一點。
說到最後,陳依然恨恨的說了一句:“我一定要讓這兩個狗男付出代價!我要讓知道,最的兒子是被我害死的,這就是報應!”
陸祁安覺不到的憤恨,而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說太後有孕,此事屬實嗎。”
“呵,當然。”陳依然笑了起來,眼角都笑出了淚花:“以為那是補藥,其實那是我特意為尋的坐胎藥。我還悄悄的將避孕的藥給換了,再加上在相府這十天的浪和坐胎藥的作用,十有八九有孕了。”
陸祁安都沒料到這一出,陳太後那個二貨怎麼算計得過陳依然。
終于將積在心里多年的事說了出來,陳依然一,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皇上要殺要剮隨您便吧,該說的我都說了。”
哪怕今日過後就要死去,陳太後和左相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死而無憾。
陸祁安自然不會殺了,留下來還有用,但他也不會讓好過:“朕知道了,這段時間你就住在太後宮中。”
陸祁安下定決心,將陳依然送去慈寧宮。若能在陳太後的猜疑下活下來,那麼這人留著還有用,如若不能,那就是的命。
“多謝皇上!”陳依然眼中閃過喜意,皇上這是相信了,這一步,沒走錯!
“喲喲喲,這是在干什麼呢,本宮來的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打擾到皇上了。”言若若幽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陸祁安立馬迎了上去。
這時候他還沒發現言若若的不對勁,沉浸在言若若竟然主來養心殿找他的驚喜中:“乖乖,你來了,怎麼不讓王忠權通報一聲,我去接你。”
言若若幽幽的瞥了他一眼,癟了癟,然後將視線看向陳依然:“這不是怕打擾到皇上的好事嗎。”
這還是言若若第一次他皇上,陸祁安覺得渾都不得勁,再通過的話,不難猜出是醋了。
“我哪有什麼好事,”陸祁安指了指陳依然:“喏,剛理完一堆糟心事。”
被稱為“糟心事”的陳依然跪著的軀微微一僵,知道和皇上不會有什麼可能了。不能得罪了皇後,于是真心實意的朝言若若行大禮:“臣拜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所有的言語,都在這個跪拜禮中。
言若若的抓住陸祁安的手,警惕的看著,生怕陸祁安被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