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右相說的話陸祁安甚是滿意,畢竟他答應了若若,要做個好皇帝,好皇帝怎麼能主死名義上的母親呢。
況且陸祁安在世人心中,雖一直都是暴君的形象,同時也是孝子。登基第二日他就將陳皇後封為陳太後,他的生母則是皇太妃。
于是陸祁安假意為難的說道:“太後畢竟是先帝的結發妻子……”
通過上次的事,右相覺得自己也算能夠揣皇上的心思了。眼看皇上似乎有些心,右相急了:
“正因為是先帝的結發妻子,此事更加罪無可恕!皇上可不能對心啊!還有左相!一個都不能放過!”
“各位大臣,你們覺得老夫說的有沒有道理。哪怕尋常百姓家都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更何況是在皇家!”
“右相說的對,請皇上嚴懲太後與左相。“其他大臣心想,好賴話都被你說完了,我們還能說什麼,總不能說原諒他們吧,只能順著他的話說下來了。
陸祁安抵擋不住大臣們的決心,艱難的說出:“那依右相所見,朕應當如何置太後與左相?”
“損害皇家面之人,罪婦應賜毒酒一杯,讓去向先帝賠罪!那夫如此行事,愧對先帝對他的看重,應滿門抄斬!”
其他大臣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這樣的人不賜死,留著過年嗎。
其實最合理的方法,應當是皇上發現此事之後,悄悄給太後下毒藥,對外就說病逝了。這樣就不會損害皇家面,先帝也不會為別人茶余飯後的談論。
但皇上還是太年輕,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不知道如何理,才導致此事流傳了出來。
皇上不能落得和賜死母後的罪名,那這個惡人就讓他來當吧!右相大義凜然的想道。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許久,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這兩個人必須得死。
陸祁安沉重的說道:“那就依各位卿所言,罪婦陳氏賜毒酒一杯!讓到皇陵給先帝陪罪。”
等等,史大夫捕捉到一個很重要的詞,皇陵?給先帝戴綠帽子還懷了孽種的人,配葬進皇陵嗎。
只見他一正氣的說道:“臣覺得這樣不妥。”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都詫異看向他,以為他要給太後求。
只有陸祁安有不同的想法,這史大夫平日就很,總喜歡揪著一點小事不放,特別看重禮數。他是故意說出這番話的,希史大夫不要讓他失。
“微臣認為,罪婦陳氏背叛了先帝,肚子還有別人的孽種,這樣的人不配葬皇陵,也不配以太後的名義下葬!”
狠!還是你狠!
其他大臣都在心里給他豎起了大拇指,真不愧是史大夫!
史大夫仿佛覺到其他人對他的敬佩,高傲的抬起頭,那角上揚的,都不下來。
右相急了,怎麼能有人比他更吸引皇上的注意呢!于是他接著說道:“據陳小姐所言,陳氏與左相那個老匹夫茍合已有多年,這讓微臣不得不懷疑,已逝二皇子是否為先帝脈!”
此話一出,震驚了滿朝文武!
其實不止右相,他們也有所懷疑,可是他們不敢說!
因為若二皇子真不是先帝脈,那把二皇子立為太子的先帝,就是個純純大冤種!懷疑二皇子不就是懷疑先帝嗎!
陸祁安差點忍不住笑,這兩個老家伙真給力,如他所想的那般牽扯到二皇子上,必須重重的打賞。
但有幾個頑固的老臣不贊同右相的觀點,他們秉承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說道:
“右相慎言,二皇子已逝,沒有證據能證明二皇子不是先帝的脈,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置陳氏與左相。”更何況先帝被戴綠帽子已經夠丟臉的了,他們還想維護先帝的面。
陸祁安自然不能如他們所愿,他就是要讓先帝死都不能安息。
他幽幽的說道:“右相所言十分有道理,朕也在憂心這一點。若二皇子真不是先帝脈,那他沒有資格葬皇陵,後代皇氏子孫的朝拜。”
那幾位老臣還想說些什麼,被陸祁安制止了:“大理寺卿接旨,朕將此事給你,給你三日的時間徹查此事,你可不要讓朕失。”
默默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的大理寺卿愣住了,怎麼又給他這個一件苦差事,他還不能拒絕,他苦著臉向前一步:“微臣接旨。”
皇上旨意已下,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太後的罰也延期三日,待二皇子之事徹查清楚,再看看需不需要數罪并罰。
至于左相,陸祁安眼中閃過一縷暗。
當初二皇子對他的多種欺凌與打,都是左相在背後教的,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但陳依然還有很大的用,滿門抄斬不可行。
“左相之陳依然為保住族人命,大義滅親狀告左相與太後。因此特饒左相一族不死,收回左相府所有財產,將左相一族人驅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左相賜凌遲死,各位卿可有異議?”
史大夫不太滿意:“這個置太輕了,若他真的混淆皇氏脈,滅九族都使得,怎麼能單罰他一人。”
在他看來,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就應將他一族全滅了才好。
不過這陳依然的確算是戴罪令立功,直接滅九族的話,以後誰還敢大義滅親。
因此,此事就此僵持住,誰都沒有想出一個好法子。
“各位卿可知蠻族向我朝求娶公主一事。”陸祁安這句話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這事很多人都略有耳聞,但沒當一回事。因為我朝并沒有適齡的公主,先帝的公主也都婚了,所以他們都以為此事會不了了之。
皇上將此事提出來一說,難道是……
“蠻族來信上說著,沒有嫡親公主,也可冊封一位公主嫁過去,有哪位卿愿意將自己的兒嫁去蠻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