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硯果斷搖頭:“合同早就簽了,人家牧憐雲的配音工作都進行到一半,這時候換人,你怎麼跟解釋?”
秦不舟:“我給換幾個別的畫電影配音角。”
戚硯:“黎高傲的,你就算幫拿回來,應該也不會要。”
秦不舟悶不做聲,起就走。
“舟二你去哪兒?”戚硯忙問。
秦不舟不答,走得果斷。
隨著包房的門關上,正在K歌的幾人面面相覷。
霍競問戚硯:“你們聊什麼呢?舟二怎麼不打招呼就走了?”
戚硯看了牧憐雲幾眼,沒明說:“發現自己做錯事,他回去想辦法討老婆原諒唄。”
霍競氣的嗓音里裹著不爽:“他都離了,還老婆呢。”
牧憐雲甜笑,弱的語氣極致善解人意:“阿競別這麼說,二哥喜歡姐姐,離婚非他本意。”
看向包房門的方向,惆悵地嘆了聲氣。
“說到底,二哥和姐姐的誤會都跟我有關,如今他們離婚也有我的過錯,我不能坐視不理,我該幫二哥挽回姐姐。”
霍競跟說話時,溫得快夾起來了:“別把錯都往自己上攬,這跟你沒關系的。”
“不。”牧憐雲落寞地垂著眼,語氣輕卻堅定,“二哥的婚姻大事,就是我的事,我該幫忙的。”
說到末尾那幾個字時,盯著腳尖,眼神逐漸變得麻木。
沒人看見眼底的冷意涼薄。
戚硯一直在盯,眉頭皺起,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他好像看不懂牧憐雲了。
……
黎一覺睡到大清早,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批了件外套,打著哈欠去開門。
門外是洪梅,端著湯盅,跟對視時,樸實地笑出了八顆牙齒。
黎跟著莞爾:“洪阿姨有事嗎?”
洪梅將手中的湯盅往前遞了遞,“黎小姐,這是我家鮮士親自學著燉的猴頭菇湯,他一晚上沒睡,搗鼓這個湯了,這湯很養胃的,您嘗嘗。”
黎寵若驚得過了頭,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是你家鮮士專門為我燉的湯?”
洪梅過來時,老板早就講好了說辭,淡定笑著答:“不是,是鮮士為他的另一半學燉的湯,燉太多了喝不完,想讓黎小姐幫忙嘗嘗味道怎麼樣。”
這套說辭,黎沒起疑。
有些嘆。
了不起的機長姐姐,真是個究極腦啊。
明知道丈夫變心有小三,還妄圖用學做飯來對方。
黎接了湯盅:“正好沒吃早飯,替我謝謝鮮姐姐。”
將湯盅放到餐桌上,獨自早餐。
湯鮮,咸淡適宜,猴頭菇也燉得很,清淡不油膩。
黎不自覺就喝完了,喝得很飽。
把湯盅洗干凈,裝上一些水果小番茄還給隔壁洪梅,才不慌不忙地換了套出門裝,下電梯,準備去拾聲記工作室上班。
電梯抵達一樓平層。
一開門,男人高大筆的影立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
瞥見黎的目,他角淺勾,聲音極輕:“早安。”
黎心頭一怔,下意識後退兩步,手呈防姿態無意識地上小腹。
秦不舟已經把假流產的事查清楚了?!
笑得這麼詭異,來跟搶寶寶的?
面無波瀾,藏著心的洶涌擔憂,警惕問:“有事?”
“聊聊?”
黎想也不想地拒絕:“沒空。”
繞過秦不舟就走。
秦不舟亦步亦趨地跟在後,又當起了尾。
窩火,停步回頭,眼神很兇:“你煩不煩。”
秦不舟沒什麼脾氣似的,眸澄澈:“又生氣了?這個眼神是想打我麼?那你打吧。”
“……”
黎被他的作搞得莫名其妙。
不過,心里也松了口氣。
他應該還沒查出假流產的事,否則不會這麼平靜的跟賴皮冷。
此時兩人就站在瀾庭的綠化小區里,四目相對,黎這才看到他眼睛里布滿紅,像是一晚上沒睡覺。
想起昨天韓夢瑩轉發的那個視頻,黎就不爽。
“秦不舟,我不管你跟牧憐雲是吵架還是決裂,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跟的問題我不想參與,請不要拿我當擋箭牌,我也不想當你們play里的一環。”
秦不舟眉峰攏起,臉凝重了幾分:“你在說什麼?”
覺得昨晚牧憐雲的生日派對上,秦不舟會那樣做,是跟牧憐雲吵架了。
但某人要裝傻,也懶得再廢話:“我說,你離我遠點。”
秦不舟像是聽不懂,雙手兜,繼續跟著,聲音磁卻殷勤:“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黎從昨晚看到視頻就窩了一肚子的火,大清早又被秦不舟擾。
那火越燒越旺盛,不住了。
再次停步,回頭,抄起手中的包包,猛砸秦不舟的胳膊。
“是不是有病!都離婚了,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礙眼!你再來打擾我,我就告你擾!”
秦不舟沒躲,被包包上的金屬扣砸得嘶聲,由著發泄。
連砸了好幾下,某人像塊僵的木頭似的,不會疼,沒太大反應。
了氣,緒好一點了。
秦不舟一直在觀察的臉,問得輕聲細語:“還生氣麼?打得爽麼?”
“……”
某人還跟之前一樣沒皮沒臉。
黎冷了他一眼。
原來是XP犯了,才來找的。
牧憐雲那個弱的病秧子,打不爽他是吧?
黎冷哼,又抄起包包,牟足勁,往他膛上狠狠砸了幾下。
砸得秦不舟好幾聲悶哼,眉心終于出一縷痛。
很好,黎爽了。
發泄過後,長長吁了口氣,紅諷笑:“以後要是再皮,直說,主人一定滿足你。”
“……”
黎轉就走。
沒走幾步,秦不舟忽然捂住腔,疼彎了脊背:“肋骨……好像砸斷了兩。”
黎震驚地回頭盯他。
媽的,原來是瓷來的。
但要是真把人打出個好歹,是要付刑事責任的。
黎心里還是有些發怵,走回他跟前。
正要發問,秦不舟先一步握住的手腕,俊臉上痛不減:“打過了,就算原諒了我把你白蛇配音給牧憐雲的無心之過,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