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之過？
黎聽得有些好笑。
“你們渣男是天生就這麼會把自己撇干凈，還是上過什麼渣男專屬培訓班，話真是……引人發笑。”
“……”
挨打要立正，錯了就要認。
秦不舟態度端正：“牧憐雲來找我討要白蛇配音角，我并不知道這個角原定的人是你，真的是無心之過。”
黎面無表：“所以，如果角定了其他人，你就可以沒有任何顧忌，幫牧憐雲走後門，害那個人失去工作機會？”
“……”
秦不舟結滾了滾，噎住。
好像解釋不清，越描越黑。
黎眸逐漸泛起冷，聲音也冰冷：“你這種惡俗的有錢人，任何人都可以被當做調工，攤上你們，真是我八輩子的孽。”
又要走，秦不舟拽著手腕不撒手，跟著走，另一只手捂腔，疼痛地咳了幾聲，咳得眼尾泛起紅，好不可憐。
“你不要總把我跟配對，救過我的命，我對真的只是責任，從沒主找我討要什麼，這是第一次，我是想著給早點事做也好，免得整天壞我的事。”
他沒想過一個配音角，還會牽扯到黎。
末尾那句話倒是引起了黎的重視。
黎一本正經道：“我去配音海選現場那天，遇到牧憐雲了，沒有報名試音，是去找池家姐妹的，看到我拿著白蛇的臺詞本，轉頭就找你討要，”
“秦不舟，是故意從我手里搶的，你還覺得單純善良嗎？”
秦不舟俊眉皺起，眸變得嚴峻。
“算了，你的好妹妹是純潔高雅的白月，是完無瑕的，不會有錯，我說的你也不會信。”
黎早就不指他會站在自己這邊一次，扯了扯胳膊：“松開，我上班要遲到了。”
秦不舟不松，眼神清冽：“我信。”
他語氣真誠，一字一頓地補充：“黎，我信你。”
黎怔了幾秒。
“晚了。”
最需要得到信任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的語氣帶了點諷，強調：“秦不舟，你的相信來的太晚，對我的事已經不重要。”
“……”
冷漠決絕的話，比剛才包包砸在上還疼，直人心窩子。
秦不舟面龐白了白，“該是你的東西，任何人都搶不走，白蛇配音角，我會替你拿回來。”
“不用。”
黎拒絕得果斷，笑得灑話里有話：“能被搶走的，不一定是什麼好東西，想要就給好了，”
“而且我確實不適合白蛇，我沒有那種為沖鋒的勇氣。”
秦不舟：“你想嘗試什麼樣的畫角配音？”
黎不做聲，打量他好幾眼，紅挑起戲謔：“想給我送資源啊？”
秦不舟不答，只定定地看著，是承認的眼神。
哼笑一聲：“犯不著這麼麻煩，你要是真覺得這件事對我有歉意，想補償，也不是不可以。”
秦不舟眸微亮：“只要你說，我都一定滿足。”
黎挑：“從現在開始，永遠不出現在我的視線范圍，只要有我出現的場合，我不管你是把臉蒙起來還是轉離開，總之不要讓我看見你。”
“……”
秦不舟臉龐一僵，陷長時間的沉默。
他有在認真思考黎提出的補償方案，半晌才道：“還有B選項沒？”
黎的臉更冷漠了。
“沒有。”
是想多了，狗男人是聽不懂人話的。
不想再跟秦不舟廢話，掰開他的指骨，轉就要走。
秦不舟反應極快，又扯住的袖，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低哄：“寶……”
黎煩不勝煩，沒耐心了。
當著他的面撥通110。
“喂，是警察嗎，我被一個男人瓷了，他還對我擾。”
秦不舟一怔，這才松了黎的袖子。
黎轉就走，步子帶著小跑，像後有野狗在追，順便跟警察叔叔致歉：“沒事了，打擾了，他一聽我報警就跑了。”
秦不舟著某個無遠去的影，吃痛地捂著腔呼吸，四肢百骸都好似跟著泛起延綿的悶痛。
老婆打人真猛。
……
因為時間來不及，黎沒有坐公地鐵，打車去了拾聲記。
車上無聊，隨意刷了刷朋友圈，一眼就瞧見牧憐雲那條新態。
昨晚是牧憐雲的生日。
牧憐雲發了九宮格配圖，表白現場的紅玫瑰、三層塔的蛋糕、剔晶瑩的酒、跟閨們的照……
有幾張圖還是像往常一樣，故意在照片角落拍到了男人角。
這次比之前更大膽，拍到了男人模糊卻俊朗的側。
黎一眼就認出側臉和角都是秦不舟。
這條朋友圈配文：
【希每一年生日都能有你們的陪伴（小聲求問：朋友惹對象生氣了，該怎麼幫忙追回來）】
無中生友的小把戲。
黎冷笑。
牧憐雲跟秦不舟果然是吵架了。
秦不舟也果然是拿去氣牧憐雲。
黎隨手給牧憐雲點了個贊，順便點進牧憐雲的頭像，把牧憐雲的微信一并拉黑名單。
眼不見為凈。
不多時，黎抵達拾聲記工作室。
韓夢瑩一見來了，拉進辦公室。
“寶，我又談了一個商務合作，對方公司主營廣播劇的，如果能談，咱們工作室的聲優以後就不愁沒單子接，合作洽談約在明天下午，你陪我去唄。”
黎不猶豫：“好。”
韓夢瑩短發齊肩，大紅笑得明艷：“有你陪著，咱們工作室一定能越做越強，再創輝煌。”
黎：“這都是你的功勞。”
韓夢瑩搖頭，耐心糾正：“是我們。”
想起一件事，韓夢瑩又道：“對了，你之前讓我查你鄰居姐姐，我已經查到了，雲途航空確實有一位姓鮮的機長，份應該是真的，但我沒查到照片，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模樣，不能完全確定這位鮮姓機長就是你那個鄰居姐姐。”
黎：“說起來，我也沒見過機長姐姐長什麼模樣。”
韓夢瑩表變得嚴峻，覺得古怪：“這都多久了，經常給你送吃送喝，鄰里要好，卻倒現在都不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