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黎想把事鬧到警局,池父把池鳶從池母懷里拉出來。
當著所有人的面,又給了池鳶一掌。
池鳶被打懵了,委屈得要死:“爸!你幫著外人打我?!”
池父恨鐵不鋼:“閉吧逆,這都是你惹出來的禍。”
池鳶撲在池母懷里,小聲啜泣。
池父重新看向秦不舟,只能賠笑:“賢侄,秦池兩家好多年,這事就沒必要鬧到警局了吧,平白傷了兩家的分,今天的事,我給賠償,再送京都最好的燙傷膏過來。”
他指池鳶:“這個逆,我會帶回去家法伺候。”
兩家畢竟是世家,秦振那邊也囑咐過,讓秦不舟不要鬧得太難看。
索歉也道了,茶也敬了,池父的態度和理還算中肯。
秦不舟冷峻著臉:“該慶幸我擋得快,如果真傷到黎,我十倍奉還給。”
池鳶嚇得一哆嗦。
只是想把黎關庫房,秦不舟就把關小黑屋兩天。
剛才要是真潑到黎,秦不舟說不定真的敢往上潑開水……
池鳶怕了,再也不吭聲了。
池父連連道歉,帶著老婆兒離開了。
辦公室總算清凈不,黎再次查看秦不舟的傷,手背皮紅得駭人,已經被燙出水泡。
趕吩咐小藍:“去樓下買支燙傷膏。”
“好嘞!”
了傷,秦不舟卻在笑。
黎余瞟到他勾起的角,沒給好臉,語氣冷冰冰:“果然是質,把你疼爽了?”
秦不舟想收斂一點笑容。
但第一次被黎這樣維護,他是真的爽。
好爽好爽。
他連眼角眉梢都是笑著的,眸溫極了:“謝謝寶肯替我出頭。”
黎面無表,撇開他傷的手:“我不是為你出頭,池鳶是故意沖我來的,不管有沒有人替我擋,我都會給一掌。”
話音微頓,強調:“我那些話也不是維護你,只是覺得足太便宜池鳶。拿你秦二公子做由頭,池家才能更重視這件事。”
說得很直白,也很扎心。
秦不舟笑不出來了。
面頹白僵了幾分,他語氣幽怨:“你沒必要解釋這些……”
就當是個麗的誤會,讓他心里多爽一會不行麼?
黎始終面無表:“我必須解釋,我不想給你造任何誤會。我們已經離婚,如果我對你還有,剛才就不應該把你的傷晾在一邊,忙著先興師問罪。”
“……”
的話,每一個字都像尖銳的針刺,狠狠扎進秦不舟的心臟。
扎得他千瘡百孔,痛不生。
那些無又殘忍的話,把旁邊的戚硯都看得不忍心。
戚硯忽然有點理解秦不舟之前說黎比韓夢瑩彪悍。
當著池家長輩的面都敢掌摑池鳶,秦不舟之前更是不知道挨過多掌。
這人,確實彪。
戚硯不自覺了自己的臉,相比之下,他很幸運,從沒挨過韓夢瑩的掌。
辦公室里的氣氛,隨著黎那番話,變得凝重起來。
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小藍買到了燙傷膏,氣吁吁地跑進辦公室。
小藍拍拍脯自夸:“姐,我這腳程夠快吧?”
說完,後知後覺地到辦公室里的氣氛不對,“這是……怎麼了?”
怎麼一個個表都這麼嚴肅?
黎接過燙傷膏,率先朝小藍笑笑,打破凝重,“效率很高,這個月給你漲獎金。”
小藍歡呼:“好耶!姐萬歲!”
等小藍重新出去,秦不舟默默把傷的手背遞到黎跟前。
雖沒明說,但這是希能幫給上藥的意思。
黎領會他的意思,將燙傷膏塞進他的另一只手里。
“讓戚給你上藥吧,還有池家的賠償費,秦二爺家財萬貫,想必不缺這點錢,畢竟池鳶那杯水是想潑我,我才是苦主,等池家的補償到賬,勞煩二轉到我卡里。”
“……”
字字句句都很恭敬,但都是撇清關系的意思。
秦不舟手疼,窩了一肚子苦水,眸越發幽怨:“好歹幫你了,連一句謝都沒有?”
黎角揚起假笑,微微頷首:“謝秦二爺。”
“……”
還不如不謝。
黎:“我要去錄音棚忙工作了,兩位大爺自便吧。”
韓夢瑩的辦公室在隔壁,也跟著黎走了,臨走前落下一句:“你倆別太閑,上完藥就趕走。”
辦公室里很快只剩兩個男人。
戚硯坐到秦不舟邊,拿走他手上的燙傷膏,邊看膏藥的使用說明書,邊吐槽:
“你說你干什麼非要自討苦吃,婚都離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可能給你,對你更是沒有了,你何必上趕著找,收收心開始新,京都大把名媛投懷送抱。”
秦不舟冷睨了他一眼:“你這麼清醒,怎麼還纏著韓夢瑩不放?還假裝談了新友,想騙吃醋,不稚?”
“……”
戚硯噎了一下,沾取一大坨藥膏,不怎麼溫地抹到秦不舟手背上。
秦不舟嘶聲皺眉,眼圈泛起一點點紅,心頭更苦了。
“我家瑩寶和黎不一樣,沒有黎那麼暴力,是刀子豆腐心,好追。”戚硯道。
秦不舟角了,毫不客氣:“你家瑩寶?追到了麼,怎麼就你家的?韓夢瑩要是聽見這話,會不會也賞你兩掌?”
戚硯微抬下頜,炫耀:“不會,從前我們吵架最兇的時候,都沒有對我過手。”
秦不舟冷笑:“有沒有可能,把你當免費的鴨,玩玩而已。人的壞脾氣總是向最親近的人展,對你本沒走心,不你。”
“……”
秦不舟繼續:“還有一句話,比掌先到的,是老婆手上的香氣。”
“……”
戚硯古怪地擰起高低眉盯他。
挨過黎那麼多掌,竟還很得意?
戚硯笑了:“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知道心里只有老白,也不你啊。扇到你臉上的掌都是厭惡緒,把你當人人喊打的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