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韓夢瑩驀地瞪大雙眼,嗓門都擴大了幾分,把懷里的貓都嚇醒了。
小家伙仰起小腦袋,朝不滿地喵了一聲,打著瞌睡的小眼神著幾分幽怨,從懷里跳走,站到沙發扶手上矜貴慵懶地開始爪子。
韓夢瑩已經顧不上擼貓,這事實在令人氣憤。
“秦不舟這個狗東西,一點為前夫的自覺都沒有,冒充鄰居接近你,這算擾、監視、欺騙。”
越想越氣,韓夢瑩起就要去隔壁,“王八蛋,忍不了了,姑現在就去找他理論!”
黎攔住:“他暫時還不知道我已經知曉他的偽裝面。”
“寶,這你都能忍得住不狠狠罵他?”韓夢瑩說。
黎淡然地輕笑一聲,眸里滿是沉著冷靜,“我已經識破他的偽裝,這對我來說是好事。”
可以給他錯誤的離開信息。
如果他真的還要糾纏,不肯放走,這個信息差會更有利離開。
韓夢瑩默默給豎大拇指:“每一環都謀劃得很周到,你現在當真是不一樣了。”
不一樣了麼?
都是被牧憐雲那個瘋婆子練出來的。
當天晚上,秦不舟就知道了韓夢瑩把貓帶走的事。
黎請了搬家師傅幫忙搬走大型貓爬架,靜不小,洪阿姨過門上的貓眼,將況看得清清楚楚,立刻就給秦不舟打電話報了信。
次臥剛空出來,黎的手機就響了。
是鄰居姐姐發來的微信消息。
影子小姐:【小這兩天過得還好嗎?我都有點想它了】
隔著屏幕,黎都沒什麼好臉。
想個屁,他貓過敏。
養在隔壁時,他恐怕從不進那間房看貓,都是讓洪梅照顧著。
黎一如往常的口吻打字:【好的,今天我閨過來,說特別喜歡它,我就讓帶回去養了】
影子小姐:【你養膩了?】
:【還是有打算出遠門?】
:【怎麼不把小送回我這邊來?】
幾秒之間三連問。
全在旁敲側擊,打探要離開京都的事。
順便還想拿的貓兒當人質,啊不,貓質。
黎忍著不爽,認真敲擊輸法,耐心回復:【沒養膩,但確實有出遠門的打算,太喜歡了,一直游說我給養,我沒住的撒攻勢,就給養了】
影子小姐:【打算去哪兒?是要去旅游嗎?】
黎:【想去黎,雖然以前當空姐執勤去過那座城市很多次,卻沒有時間停下來逛逛那座有麗浪漫之稱的城市】
影子小姐:【黎的冬天冷的,你一個人萬一在那邊玩冒了,都沒人照顧,要不等開春了再去】
等開春,黎肚子的月份都大了,行更不便,萬一路上出了什麼變故,驚早產就更要命了。
微信那頭的秦不舟,似乎也想到了這茬,又改了口風:【京都好的,要不暫時別出遠門,等明年秋,黎的景更】
黎:【已經決定好了,我想先去看看埃菲爾鐵塔,我前夫曾帶著他的小三妹去過,我也好奇】
這條消息發過去,黎好半天都沒有看到對方的頭像顯示正在輸中。
彼時,秦不舟盯著手里上最後一條綠泡泡消息,俊眉擰得死。
小三妹?
他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黎說的牧憐雲。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相信,我跟牧憐雲從未有過超越養兄妹的關系?”
他喃喃,將那條綠泡泡來回看了兩遍,腔抑著悶氣。
他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跟牧憐雲去過黎看埃菲爾鐵塔?
又是一口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黑鍋。
若不是借鄰居姐姐的份,黎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他這件事。
但也正因為現在頂著鄰居姐姐的份,秦不舟沒法澄清。
他下苦悶,打字問:【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黎那邊秒回:【下周六】
秦不舟還想追問幾句,但黎說困了,不再回復他的消息。
既然知道的目地的,秦不舟打算悄悄陪去一趟黎,陪去看埃菲爾鐵塔,再把哄回京都。
如果不肯回來,他也可以辭去機長職務,陪在黎安心養胎,當的家庭煮夫。
黎一句去黎,他把未來幾個月的計劃都想好了。
不過。
到底是誰說他跟牧憐雲去過黎旅游?
還有牧憐雲小名的事。
他必須弄清楚。
正想著,霍競發來了消息。
【舟二,憐雲這段時間悶悶不樂,我打算明天在溫泉酒店給辦個小派對熱鬧一下,你要來嗎】
秦不舟這段時間都不太樂意跟他們聚會。
但這次,他回了一個字【好】。
隔天。
除了被足的池鳶沒來,戚硯、牧憐雲、池棠、裴敘白都在,霍競甚至還把裴敘白的未婚妻喊來了。
蘇清荷,是個溫知的旗袍人,家族在海市,出于中藥世家。
小姑娘雙手著包包,有些局促地在酒店大廳找人。
秦不舟、戚硯、裴敘白和霍競四哥們悠閑坐在沙發區品茶。
霍競打趣裴敘白:“人家姑娘跟我們都不,就跟你,你不過去好好招呼一下?”
裴敘白看都沒看蘇清荷那邊一眼:“我也不。”
霍競:“老白,人家好歹是你的未婚妻,是個滴滴的小姑娘,男人嘛,憐香惜玉是應該的。”
裴敘白淡定品茶,紋不。
蘇清荷在大廳站了幾分鐘,最後是趕來的牧憐雲和池棠先過去打招呼。
“是蘇小姐嗎?”牧憐雲問。
“我是。”
牧憐雲笑著挽住的胳膊,“蘇小姐好漂亮,材氣質也好,裴也算得上是謙謙君子,你倆很配。”
蘇清荷笑容靦腆:“謝謝,你也很。”
牧憐雲領著到旁邊沙發區,跟幾個男人匯合。
大家都很默契地沒提秦不舟前段時間關池鳶和牧憐雲小黑屋,被霍競帶人闖,強行帶走的事。
服務生端來各甜品。
霍競:“大家先吃點下午茶,順便聊聊天,一會再去溫泉池玩。”
牧憐雲像個主人家,十分周到地招呼蘇清荷用甜品。
秦不舟的目聚焦在牧憐雲臉上,眸冷淡不帶什麼緒,狀似無意地問:“聽說你之前去過黎旅游,還去看了埃菲爾鐵塔?”
“是啊。”牧憐雲笑得眉眼彎彎,“二哥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了?”
“隨口一提。”秦不舟又問,“跟誰一起去的?”
牧憐雲還未回答,霍競輕咳一聲,有點臉紅:“我陪著去的。”
秦不舟眉心擰,眸變得嚴峻。
明明是霍競跟牧憐雲一起去過黎旅游,黎為什麼會認為是他?
到底哪一環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