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還沒出聲，張總已經看見。
“聞律！”
張總大喊一聲，又對著看戲的人招手：“別看了，差不多行了！”
吃瓜看戲的人群被一趕，慢慢散場。
張總單手扯著聞溪同事走過來，十分霸氣。
聞溪打招呼：“張總，熱鬧。”
張總也不含糊：“聞律，你來的正巧！”
松開男人，冷哼一聲，“我今天來醫院推廣業務，路過廁所就聽見有人臭在造你的謠，沒忍住教訓了他一頓。”
聞溪這才認真看向旁邊的男同事：“造我的謠？”
男同事臉難看，臉上還有幾個鮮明的指痕。
張總的掌確實有點力道。
聞溪眉眼清冷：“方律，不解釋兩句？”
“張總是我的客戶，要是沖了，我替道個歉。”
“要不是……你不準備給個說法？”
方律面發青，掙扎了兩下：“先松開！”
張總氣勢很強：“那你跑了怎麼辦？”
方律惱怒：“我們一個律所的，我能跑到哪里去？！”
“也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張總這才松手。
方律別扭道：“聞律，這件事我也是聽別人提起。”
聞溪問的簡單直接：“誰提起的？提起了什麼？”
方律也怵聞溪，“說你和你哥哥關系不清不楚……我也是在群里看到的消息！”
“什麼群？”
見方律面帶猶豫，聞溪淡定道：“都是做律師的，也不差那點起訴時間。”
“方律當夠了代理人，也準備當當被告？”
方律頓時就想到聞溪當初給江律發律師函的事。
律所上下現在還當個笑話講。
但大家心里都有數，江律師要是當時不收手，聞溪肯定送上被告席。
方律打開微信群給聞溪看。
他又放段解釋：“聞律，我就是賤，我不該背後議論你，這件事我認錯。”
聞溪聊天記錄，垂眸看著群里的人各種詆毀造謠和哥的事。
污言穢語四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
聞溪越看，表越冷。
翻到最上面，最先提起這件事的是隔壁律所的一個律師。
聞溪睨著他：“做錯了，總該付出點代價？”
方律咬牙道：“我幫你揪出造謠的人！”
方律除了怕聞溪告他，更怕聞溪利用後的勢力整他。
畢竟圈子里誰不知道聞溪是豪門千金，嫁的丈夫也是京城有權有勢的人家。
他只覺得自己倒霉。
他不過隨口聊了幾句八卦，就被聞溪的當事人抓包，鬧到正主面前。
聞溪把聊天記錄留存一份，才把手機給方律。
“行。”聞溪意味深長道：“方律，我等你的答復！”
得了聞溪的話，方律狼狽離開。
張總：“就這麼放他離開，聞律不怕他事後不認賬？”
聞溪：“沒事，證據我已經備份了，不認賬有不認賬的理方法。”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您替我張正義。”
“小事小事。”張總笑著擺手：“聞律幫了我大忙，我不過是路見不平出個手。”
至于方律造謠的事，兩人都有默契的沒再提。
聞溪：“剛剛聽張總說來醫院推廣新產品？”
張總眼睛一亮：“聞律結婚半年多了吧？”
聞溪汗，怕要給自己送產品，冷靜道：“我就是問一句，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張總自然不會放棄好機會。
“我們公司現在在研發備孕產品。”
“備孕產品？”
賣避孕產品公司的研發備孕產品？
聞溪：“張總這是準備把市場一網打盡？下一步是不是要進軍母嬰領域了？”
“哪里哪里，也就先試試水。”張總笑道：“聞律什麼時候準備要孩子？”
聞溪面正經道：“暫時不急。”
“不急歸不急。”張總大氣道：“聞律你給我個地址，我把我們公司新產品給你寄過去！”
“現在用不上，以後總能用上！”
聞溪正要拒絕，後忽然多了道影。
商沉面容俊朗，型拔。
“三號公館，謝謝張總了。”
聞溪：“？”
“商總太客氣了。”張總看見商沉，識趣擺手離開，對聞溪道：“地址我知道了，聞律的電話我也有，等著收貨吧！”
聞溪：“……”
張總來去都風風火火，聞溪完全沒有反應機會。
聞溪以為張總公司研究備孕產品，大概是一些保健品或者維生素，也就沒再執著。
抬頭問商沉，好奇道：“你怎麼在這？”
商沉表淡定：“商澤出車禍了。”
聞溪一驚：“人怎麼樣了？！”
“我爸媽說不算大事，一起去看看。”
“好好的怎麼出車禍了？”
商沉垂眸，遮住眼底的懷疑：“李叔送他去機場的路上，他下車買飲料，路上被車了腳。”
“去機場做什麼？”
“去江南。”
聞溪頓時沒吭聲了。
一個是因為商澤這事發生的有些巧合，不知真假。
另一個是答應幫商澤留在京城，但最近忙的忘了，都不知道商澤今天要離京，有點愧疚。
路上，商沉才想起一件事，“你怎麼在醫院？”
聞溪：“我來找聞朝。”
商沉沉默片刻，“你知道造謠的事了？”
聞溪淡睨了他一眼：“嗯。”
也沒追究商沉不告訴真相的事，只道：“忘了告訴你，我剛剛打了聞朝一頓。”
商沉上下盯著聞溪看了許久，才問：“……打贏了嗎？”
聞溪雖然高挑，但看起來‘瘦瘦弱弱’。
商沉怕打架吃虧。
聞溪：“贏了。”
商沉又問：“手痛嗎？”
“還行。”
剛扇完聞朝的時候有點痛，後來上張總，也就忘了這回事了。
商沉下意識想看聞溪的手。
可兩人站的近，不太好觀察。
此時，商澤正生無可躺在床上。
商母在一旁他的腳，像個好奇寶寶：“你還真說服了醫生陪你造假？”
商澤慘一聲：“媽，別！”
“真痛！”
商母不滿道：“在我和你爸面前就別演戲了。”
早上司機送商澤離開京城，商澤鬼哭狼嚎一頓。
最後商母不忍心，就給他出了個餿主意，讓他裝病。
商澤眼睛一亮，準備整一出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