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電話那頭，同時想到那個畫面的霍擎之干咳兩聲，沉穩如他，聲音還是啞了些：“把你弄醒了，抱歉。”
“沒關系。”幸虧這只是一通電話，兩人看不到彼此表，要不然溫沐非得找個地鉆進去：“你進臥室的時候，我才剛躺下，還沒睡著。”
霍擎之：“……”
什麼不好學，學他裝睡。
那晚，那些旖旎的畫面越來越清晰，為了化解尷尬，兩人幾乎同時出聲：
“家里還好嗎？”
“你打電話回來有事嗎？”
“家里好的。”溫沐先接了話茬：
“阿飛能吃能睡，後院翻新建造已經完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余一些收尾工作，園丁在院子里安裝了自澆灌系統，很方便，但是菜園那塊地，我沒讓他們安裝，想親力親為。
菜園種的菜都長高了不，我前幾天還給黃瓜搭了個小棚子，給辣椒也做了幾個支撐架子，阿飛這幾天只要有空都會去菜園那邊逛逛，像個瓜農，守護著這片菜地。
哦對了，我還想養只貓，是那種比較顛的牛貓，可能會很鬧騰，但咱家阿飛太孤僻了，想給他找個活潑點的老伴……”
溫沐說著說著戛然而止，才注意到電話那頭一點聲音都沒有，小聲問：“霍擎之，你還在聽嗎？”
“在聽。”男人的聲音溫潤不：“你繼續說。”
“我可能說得太多了，耽誤你時間。”溫沐有些不好意思，怎麼就變小話癆了呢。
“不耽誤，我喜歡聽。”男人語氣中帶了些鼓勵。
“那我可以再養只貓嗎？”問。
霍擎之淺笑：“這種事霍太太決定就好。”
不知為何，溫沐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寵溺。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又問。
想我嗎？三個字在腔中打轉，終是沒說出來，霍擎之淡淡回：“這周六之前能回來。”
周六前回來呀，時間還巧，溫沐覺得有必要提一下：“顧爺爺這周日舉辦生辰宴，到時候你去嗎？”
提到顧老爺子，不可避免的，就會關聯到顧璟聿。
霍擎之臉上的笑容收斂，沉聲問：“你想去嗎？”
“我看你的意思，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就不去。”溫沐回答得不甚在意。
“愿意跟我一起去？”
兩人一起去，就代表他倆的夫妻關系將在京市豪門圈正式公開，顧璟聿也會知道。
溫沐不明白霍擎之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只好道：“如果你想自己去，也行。”
有些事，不強求。
霍擎之聽出的誤解，堅定回：“那周日我們一起去。”
“好。”
話聊得差不多了，兩人再次陷沉默，誰都沒提掛電話，溫沐干脆把手機放到床上，就去浴室洗澡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
霍擎之不在家，溫沐不用再穿那種保守的長袖長睡，只穿了件勉強遮，布料特別，前面深V，後面出大片背的吊帶真睡走出浴室。
來到床邊，發現男人的電話還沒掛。
像是聽到這邊的靜，男人出聲問：“洗澡去了？”
“嗯~”沐浴後的人嗓音都是的，得差點勾出在異鄉之人的魂。
“小，可以看看你嗎？”男人嗓音在腔間環繞。
“蛤？”溫沐低頭看了眼自己，回：“不方便。”
霍擎之沉默許，著手機的手了：“家里有人？”
“不是，”溫沐才意識到的話可能給人另一種歧義：“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溫沐坐在梳妝鏡前護，又看一眼鏡子里穿得過于清涼的自己，剛剛喝過水的如同剝了殼的蛋，吹彈可破，白里紅，完的鎖骨線條，山峰高聳。
跟霍擎之是夫妻，兩人又不是沒有坦誠相待過，溫沐小臉微紅，語氣像是帶著鉤子，問：“真的要看？”
“可以看嗎？”男人反問。
溫沐掛了電話，改視頻通話撥打過去。
霍擎之幾乎是秒接，然後就看到了讓他脈噴張的一幕，握著手機的手打，手機都沒拿穩，掉落在辦公桌上。
溫沐看到那邊畫面晃了好一會兒，才固定住。
男人眸深邃，舌尖頂了頂牙床，嗓音都啞了：“我在家時，怎麼不這麼穿？”
之前在家里，要是這麼穿的話，他也不是非要做正人君子不可。
可以慢慢培養，先吃干抹凈再說。
溫沐眸閃了下，在霍擎之面前，多帶了些畏懼心理，不敢太放縱。
除了兩人的年齡差，霍擎之上自帶的威與震懾力之外，還因第一次那晚，他要得太兇，打從心里有點怕。
好在霍擎之沒有刨問底，抓著這個問題不放。
“小，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給你帶禮回來。”男人目灼灼盯著手機屏幕里的人，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禮就算了。”
溫沐從梳妝鏡站起來，轉去拿吹風機，卻不知，雪白的後背暴在視頻前，垂墜的質睡低至尾骨。
“不喜歡收禮？”男人瞇了瞇眸子。
溫沐聲音慵懶：“也不是不喜歡，比起禮，我更喜歡驚喜。”
驚喜嗎？
言外之意，就是要禮，但給什麼，他得自己想。
還刁。
霍擎之角上揚，肅靜清冷的臉上出有的笑容，眼神落在纖細的腰上，隨著步伐移，能到腰窩。
在側過，手拿東西時，過那空曠的寬松睡，正好看到高聳雲間。
霍擎之無奈苦笑，低頭看向繃得不樣子的西裝，活到三十多歲，以前從沒把這事當回事，最近是越來越難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