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之端著桂花紅棗椰和一份煮好的手打牛丸進書房時,溫沐正盯著書桌上的幾十個盲盒發呆。
“又不喜歡盲盒了?”男人將吃食擺在溫沐面前的桌子上,拉了條椅子坐對面,問。
“喜歡。”
“那這些東西放了這麼久,怎麼沒見你拆開看看?”
“又不是給我的東西,我怎麼好隨便拆。”溫沐垂眸,拿著勺子慢悠悠順指針攪拌著桂花紅棗椰,一口都沒喝。
黑眸凝著,沉默了會兒,問:“要不要我喂你?”
“啊?”溫沐總算抬頭,漂亮的星眸跟他對視:“不用,我有手,自己會吃。”
見總算喝下幾口桂花紅棗椰,男人才不疾不徐道:“放你桌上的東西,當然是給你的。”
低頭吃東西的溫沐放下勺子,再次抬眸。
“別忘了這是我和你的婚房,這個家就沒有你不能不能拆的東西。”男人與對視,補充道。
溫沐沒有說話。
“咱好歹也是過良好教育的世家大小姐,不要只看片面之詞就給我下定論,要看就看完。”
霍擎之將手機解鎖,翻開和溫青舒的聊天對話框,坦遞到溫沐面前。
溫沐沒有接:“小姑不是不讓你跟我說嗎,你怎麼能轉頭就背叛了。”
霍擎之:“……”
果然是一家人,這還護上了。
“是你小姑,在我這里,得先穩住老婆,才能算得上我親戚。”
簡而言之,沒有他跟溫沐的這層婚姻關系在,他跟溫青舒之間什麼都沒有。
既然男人這麼大度,溫沐接過霍擎之的手機,當著他的面翻看。
結合兩人對話容,還有溫沐知道的小姑那邊的事,大概理清了事的經過。
經常說,溫沐是長得最像小姑的,都是典型的東方古典旗袍型人,渾很有,偏偏骨架子小,看起來纖細苗條,又嫵。
小姑還尤為偏旗袍,喜歡盤發和古典發簪。
這種獨特的東方之,剛去法國時特別歡迎,追求的男子特別多,當地小伙子喬治就是其中一位。
為了追,喬治手段層出不窮,鮮花酒蠟燭,各種浪漫的方式用了個遍,小姑招架不住這位法國青年的浪漫和熱,在毫不了解他的況下跟他閃婚。
婚後才發現,喬治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
酗酒也就算了,每次喝完酒就會六親不認,家暴打人。
小姑是家里捧著長大的掌上明珠,哪里得了這個,提出過離婚。
可清醒後的喬治堅決不同意,口口聲聲說,不能沒有,又用各種方式道歉,鮮花酒蠟燭,外加跪。
小姑心了。
男人是當初義無反顧選的,何況喬治不喝酒時,對是真的好,將奉為神般,虔誠得連的腳趾都是的。
可他喝起酒來,打人也是真的狠。
磕磕的日子就這麼過了下來,直到半年前,小姑懷孕。
知道消息的喬治是興的,幻想著這個中法混的小靈該有多可多漂亮,那段時間,喬治幾乎把小姑寵進骨子里,并發誓要戒酒。
兩人過了段里調油的日子。
F國那樣的國度,酒就是日常,哪那麼容易戒。
一次朋友聚會,多日沒酒的喬治喝了個酩酊大醉,隔著老遠,小姑就聞到了他上的酒味,想到他的暴力傾向,還有肚子里的孩子。
小姑見到喬治就跑。
越躲,喬治越是惱火:“你是我老婆,跑什麼跑,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追上去就是打。
拉拉扯扯間,懷著四個月孕的小姑被推下了別墅二樓的臺。
孩子沒了,的腳踝組織也因此了傷,以後再也不能跳舞,也不能穿高跟鞋。
看到這里,溫沐泣不聲。
小姑從小就跳舞,作為國際知名舞蹈家,不能再跳舞,這相當于毀了的終事業,也毀了畢生的追求和好。
那麼的一個人,平時旗袍和高跟鞋就像是焊在上。
這種傷害,相當于摧毀了所有在意的東西。
“喬治以前還只是酗酒打人,自從孩子沒了後,可能心理發生了畸形,現在只要不高興就打人,盡管是在清醒狀態,每次你小姑提離婚,他打得更兇,喬治在當地有點資產和權力,你小姑跟他剛不過,走投無路,才尋求幫助找到了我。”霍擎之了幾張紙巾,遞給溫沐。
溫沐哭得更兇了。
能理解小姑為什麼找霍擎之,溫家今非昔比,小姑當年能仰仗的父親和兄長嫂子相繼去世,家里只有一個年邁的溫老夫人,還要面對家族鬥。
“嗚嗚嗚~小姑現在該多無助啊,那麼驕傲任又好面子的一個人,把自己的傷疤跟前任攤開,一定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嗚嗚嗚~”
霍擎之嘆息一聲,拿著紙巾給人眼淚,道:“這就是你小姑不讓我跟你說的原因,怕你為擔心難過。另外,我跟只是父母之言的婚約,沒在一起過,算不上前任。”
溫沐忽地停住哭泣,抓起桌上的紙巾在臉上胡抹了抹,直直看著霍擎之,正道:“小姑都等不及了,讓你快點去找,你怎麼還不去!”
“……”
霍擎之了的鼻子:“小沒良心,剛剛還醋著呢,這麼快就將我往別的人旁推了?”
溫沐眼睛紅撲撲的,鼻子了幾下:“我小姑現在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能不著急嗎。”
小姑曾經是爸爸媽媽最疼的妹妹,不能坐視不管。
“知道了,原本準備晚些再跟你說的,過幾天我就帶著律師團隊親自趕往F國,必定把你小姑安全帶回來。”
事說開,溫沐心稍微好了些。
“剛剛誤會你了,謝謝你愿意幫我小姑。”
“沒關系,你能吃醋,我很高興。”
“誰吃醋了,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