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夫人將兒的異樣看在眼里,一拍腦門,道:
“哎喲,瞧瞧我這記,青舒,我中午還買了桂花糕,你去拿來,給丫頭嘗嘗,小時候最喜歡吃了。”
“我這就去拿。”
溫青舒自知失態,也沒吃飯的心思,趁此機會起離開。
吃好飯,隔壁王爺爺家里來人,邀請溫沐去宅中下棋,長輩盛邀,溫沐不好辭,拎著一份從京市帶回的禮和喜糖,就去了。
人家沒提霍擎之,他也就沒跟過去。
獨自在錦繡園散步。
來到那片金桂樹下,踩著當初埋下兒紅的那片土地。
時過境遷,轉眼二十一年過去了,當年聽到溫沐出生時的第一聲啼哭,那時候他沒曾想到,這個嬰長大後,會為他的老婆。
不過,從出生那一天開始,對他的意義就比別人特別些。
溫家喜得千金,溫沐出生時的第一聲啼哭,全家人喜笑開,歡喜不已。
然而,半個小時後,守著溫沐的家人們都染上愁容。
他們沒想到,這個小娃這麼能哭。
沒完沒了,怎麼哄都哄不好。
才剛出生的小孩子哭這樣,哪個做家長的不心疼,在場的所有人,流抱,流哄。
可這孩子的肺活量就是好,半個小時過去了,哭得都不帶歇一下的。
“這可咋辦啊。”溫老夫人抱著小孫,愁眉不展。
“我可以抱抱試試嗎?”
跟媽媽一起來拜訪溫家,從始至終待在角落里一言不發的霍擎之突然從影里走出來,問。
那時的霍擎之只有十一歲,在霍將軍的教育下他年早,心沉穩,果斷剛的事作風,溫家早有耳聞。
溫老夫人將小嬰到霍擎之手里。
沒想到,哭個沒完沒了的小嬰一到霍擎之懷里,就真不哭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打量他,兩人大眼瞪小眼,相互對視。
可能是懷中嬰兒太小太輕,也可能是的眼睛實在漂亮,冷漠寡言的霍擎之無來由的心中一,抬起手指一下的小臉蛋。
好。
好。
一下之後,霍擎之正要收回手指,懷中小嬰兒了下,的小手手握住霍擎之的手指,將它包裹住。
被那到似乎無骨的小手手抓著,霍擎之瞳孔震了下,心了一片。
從小,霍將軍就把他扔在部隊中歷練,告訴他心要強大,要剛,而這一刻,他心深為這個小嬰留下一片。
只對。
溫沐出生後的每年,不論多忙,霍擎之都會空來南市一趟,陪溫家人吃個飯,看看這個小嬰,給帶份小禮。
對他來說,從出生那一刻,意義就是不同的。
“霍擎之。”溫青舒出現,打斷了霍擎之的思緒。
“嗯?”男人轉,看向的表冷漠寡淡。
溫青舒愣怔了下,剛剛他對溫沐還那般和的。
“青舒,你跟我來一下。”不等說話,從旁路過的溫老夫人住。
溫青舒再看一眼眼前男人,他還是如當初那般沉穩斂、高大俊朗、清風霽月。
對,依舊冷冰冰。
他沒有挽留,也不好奇想對他說什麼。
失垂下眼眸,溫青舒轉跟溫老夫人走了。
“跪下!”
在房門關上那一刻,溫老夫人臉上的祥和不見,換上滿面怒意,還有些恨鐵不鋼的失。
即便接過西方教育,溫青舒在母親的盛怒之下,自知理虧,“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混賬東西!”
溫老夫人抓起一旁的茶杯,朝溫青舒上砸過去:“你到底想干什麼!你是想毀了這個家嗎?他已經是你侄的丈夫,他們已經結婚了,合法婚姻!你難道還想恬不知恥地跟侄搶老公?你哥生前待你不薄,我們溫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媽,我沒想搶,我就是,就是……媽,難道你不覺得他倆結婚太快了嗎?”
溫青舒無法形容心中的那種覺,跟霍擎之訂婚那麼多年,等了那麼久,人家都沒說要娶。
可溫沐前腳剛答應跟他聯姻,他後腳就帶著人去領證了,速度之快,都不給人一點息的機會。
“擎之在西部戰區歷練的時候就有結婚的打算,如果你不作的話,現在和他結婚的就是你,是你自己作,你不懂珍惜,能怪得了誰!”
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兒,溫老夫人面悲痛。
兒是親生的,怎麼可能不心疼,也希兒嫁得好。
可如今事已經定局,也是最的孫啊,哪個都是的心頭。
決不能讓兒做出搶人丈夫的丑事。
“你說什麼?我等了他那麼多年,他從沒說過結婚!”溫青舒驀然抬起頭。
“你在國外閃婚領證,提出解除婚約後,我去了趟京市,霍將軍親口說的,說霍擎之已經答應,從西部戰區歷練回來後,就和你完婚。”
說著,溫老夫人氣得拿拳頭錘兒後背:“你爸爸去世前苦心經營,特意給你找了這門好親事,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這麼不爭氣,在國外找了個七八糟的男人,弄得一傷跑回來,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啊~”
溫老夫人說著,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聽說兒在國外的那些苦,鬼知道有多心疼。
兒都已經這麼苦了,讓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能活活憋著這子窩囊氣。
“媽~我知道錯了,在F國看到霍擎之那一刻,我就後悔了,我錯過了這世上最好的男人,我心里難,真的好難。”
溫青舒抱住溫老夫人,也跟著哭了。
溫老夫人輕輕拍著兒的後背:
“眼不見為凈,這幾天你就去滬市你姨媽家住幾天吧,等丫頭夫妻倆回京市後,你再回來。”
“青舒,有些事真的不能做,只要邁出那一步,溫家真的就要散了,你以後如何面對姐弟倆,何況就算得到了你也不會幸福的,也是你的侄,傷害搶來的人,你將會背負一輩子的自責生活,你承不起那個後果。”
“如果忘不掉,以後就別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