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又發生了大事,只見說書先生狠狠一拍案,酒樓的看客們干瞪著眼,張著,連里的都忘記嚼了,酒樓只剩說書先生憤恨的聲音。
“說時遲!那時快啊!夏將軍率領幾百兵,飛上去和那賊人來了個八百回合的大戰!夏將軍一個橫掃,雙眼中迸發出三昧真火,掃過去,那賊人就死了大半!那時電閃雷鳴,天上一條金龍涌,竟是皇上的金顯現!就在千鈞一發那,夏將軍突然閃現到皇上邊,原來有個賊人襲!夏將軍替皇上擋了那毒箭後昏倒在地,生命垂危啊!”重重的一掌拍在案上,說書人說完後,狠狠喝了口茶。
酒樓的聽客這才猛然驚醒,嘩然怒斥。
“這賊人竟如此可惡!”
“夏將軍沒事吧?”
“誒!別怕,夏將軍乃是上古神轉世,怎會怕這小小毒箭?”
“這幕後之人可抓到了?”一個中年漢子著急的問。
“是啊是啊!”
說書先生搖搖頭,憾道:“賊人們當場斃命,幕後兇手還在追蹤!”
接著他又神兮兮的說,“據小道消息傳來,這件事興許是與西北戰事有關!”
“這西北刁民真是可惡!”
“我就知道!呸!等我們夏將軍康復了,去收復了他們!”
“就是就是。”
酒樓上的隔間,眾人口中重傷的夏淵著便服,悠然自在,聽著樓下的靜,拭著自己的佩劍,哪里有半分重傷的樣子?
“主子。”凌八自窗戶跳進來。
夏淵皺眉,“你怎麼來了?呢?”
凌八趕跪地,自責道:“消息沒封鎖住,丞相告訴江小姐您重傷,江小姐嚇得臉很不好。屬下第一時間出去稟告您沒有大礙,可是,不信,想見您。”
夏淵冷冷看了他一眼,并未多加責怪,當即轉就要去相府,卻被凌七攔住了。
凌七抱拳躬腰,“主子,現在不宜過去,要是您的行蹤被發現了,圣上的計劃將功虧一簣!”
他頓住,不想讓擔心,但是事關重大,牽一發而全。
凌七眼珠子一轉,想到了好法子,為主分憂,“不如將小姐接來將軍府小住幾天,反正賜婚圣旨也快下來了,加上您上的傷正好大做文章。讓小姐過來,其名曰照顧您,如何?”
看著夏淵皺眉,不太贊同的樣子,凌七又說:“早些年我見副將傷,他夫人心疼的不行,日日為他藥,哄著他,順著他,夫妻之間的竟然更好,更如膠似漆了。”
他邊說邊抬眼觀察夏淵的神,只見夏淵皺著的眉頭慢慢松開,顯然是贊同了這個主意,只沉思片刻,就點點頭,讓他這麼去辦。
凌七走後不久,夏淵將長劍拔出,一道劍閃過,凌八驚出聲。
“主子!”
點點鮮染紅了夏淵的長袍,他用長劍刺進自己的肩膀,再攪了攪,做出模糊嚇人的傷口。
“無事。”他悶哼一聲,“皮傷而已,只是看著嚇人,不出半月就能恢復了。”
凌八不忍看,不自覺皺眉握拳,“為了江小姐做到這個份上,值得嗎?主子。”
“做戲就要做全套。”夏淵面無表,如果不是肩膀上淌著的傷口,誰也看不出他傷了。“有些事,你做的時候并不會去思考值不值得。”
凌八只能應聲退下。
江知瑾再一次被凌七帶到了將軍府時還是清醒的,也是,又焦急又害怕的,哪里還會和上次一樣睡著呢,不過來將軍府兩次倒都是因為夏淵的傷。
一路上,問凌七,夏淵的傷怎麼樣?
凌七都是皺著眉沉重的顧左右而言他,讓心里更是恐慌,是不是夏淵的傷已經重到凌七都不敢說了的地步。
一到將軍府就迫不及待的跑進去,只是進門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擋住了去路,攔腰抱起。
“夏淵?”江知瑾向上看去,只看到他冷的下頜,以及蒼白的瓣。“你你你快放我下來!你究竟傷在哪里了呀?”
他垂眸,冷淡的眸子泛出一,“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你剛康復,不能走太久的路。”
都快急死了,知道他慣會忍耐,就算了再致命的傷都不哼一聲。
驀然,突然看到他的左肩滲出了一道漬,“你還說是小傷!都滲了!快放我下來。”
夏淵心虛了一瞬,到通紅的眸,還是乖乖放下來。
焦急牽著他往房里走去,“在我面前你非死要什麼面子啊,真是的,疼了也要裝不疼,盡會惹人擔心!大夫呢!”
皇後娘娘說得沒錯,夏淵果然是不長的,還喜歡在心上人面前死要面子!
“大夫來看過,已經開了藥。”這回到他乖乖回答了,求生告訴他,此刻要是再故作輕松,瑾兒就真的要生氣了。
牽著他坐下,江知瑾再不顧男有別,將他的裳輕輕退去,哪里還顧得上看其他的,眼里只有模糊的傷口。
似乎是被這慘狀嚇到了,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也不敢,眼角濡,鼻尖通紅,瓣抖,看起來比夏淵還要可憐三分。
聲問,“痛不痛啊?怎麼這麼重的傷?我不是已經告訴你要小心了嗎?”
“當時事態急,想不了那麼多。”他模糊的忽悠了兩句,“剛準備包扎,只是見到了你一時忘了。”
江知瑾含著淚珠瞪了他一眼,責怪他不惜自己,隨即心疼道:“傷得如此重,一個人包扎豈不是扯得更疼!你坐著,我來給你包!”
隨後又有些猶豫,心里發虛,“我沒有做過這些事,還得要你指導著,弄疼了你,你可不能憋著。”
夏淵眼神變幻一瞬,心里有了謀算,“好!我一個人的確包不了,日後瑾兒都來為我包扎換藥可好?”
將桌上的藥小心翼翼拿起來,將眼中的水珠眨掉,屏著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他,卻未注意到男人越發深邃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