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予曦強忍著不讓自己眼淚掉下來:“你把服下來。”
顧璟珩解開襯衫扣子,背過站在面前。
樓予曦想也不想便把破了的襯衫扔的遠遠的。
顧璟珩的后背潔如初,但是還是不放心,從上到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仔仔細細的觀察著。
確實一個小傷口都看不見時,樓予曦才捂著哭了出來。
車上有顧璟珩備用的服,王震取來讓顧璟珩穿上。
顧璟珩著的臉吻過臉上的淚珠,像哄孩子一樣一邊拍著的背一邊低聲哄著:“好了好了,我沒事了。”
王震找來幾麻繩,將鄭延一圈一圈的捆起來,拎著人塞到車的后備廂里。
鄭延這個瘋子放在外面也是危害社會,不如徹底關起來,關到死。
好在京城的醫院基本都歸周家管,周家有一所專門收留艾滋病晚期患者的醫院。
艾滋病本就是無法治愈的絕癥,去了那里的人全都是在等死。
說是醫院,其實跟人間煉獄差不多。
王震會把鄭延送到那里。
許曉悅怔愣著站在原地,腦海中思緒了一堆麻。
看著哭的傷心的樓予曦,愧和自責幾乎要把許曉悅整個人淹沒起來了。
“對不起予曦,都是我不好。”
“鄭延是來報復我的,如果不是因為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認識鄭延這個人渣,談的時候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了,還差點連累到你。”
“還有分手那天,我不做的那麼決絕就好了......”
樓予曦哭的直,還不忘記從顧璟珩懷里鉆出腦袋安好友。
“不,不關你的事,他,上大學,的時候,他一副,老,老好人的臉,誰知道,好人皮下披著一只,一只惡鬼呢!”
“曉悅,別把,別把害者有罪論,那一套,套在,自己上,你沒錯!”
兩個人淚眼朦朧的對視著,隔著一個顧璟珩(?)抱頭痛哭起來。
剩下在場的人都笑了。
王震拉著鄭延的車都開出去兩公里遠了,對面盛行律師事務所才姍姍來遲的跑過來幾個人。
“樓小姐,許小姐,我們是謝吩咐,特意留在這保護你的。”
名為保護,實際上是拿了謝嘉舟給的雙倍工資在這盯梢的。
只要樓予曦來了,他們就立馬報告給謝嘉舟。
但是謝嘉舟去非洲之前也囑咐過讓他們留在這里保護樓予曦的人安全。
鄭延的一舉一他們在對面幾乎能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顧璟珩的人來的那麼快,他們就個懶沒過去。
沒想到鄭延手里竟然拿著沾著艾滋病病毒的針頭,這下這些人就更慶幸剛才沒下去是對的了。
不過他們擔心謝嘉舟會知道這件事,于是等那個大塊頭把鄭延帶走之后,他們才假裝剛看到沖過來。
“剛才店里是不是來了歹人?樓小姐您沒事吧?要不要我們幫您報警?”
樓予曦許曉悅哭聲一頓:“......”
“你們再晚來一會兒,鄭延那個人渣都去地下跟閻羅王報到了。”
盛行律師事務所的人面尷尬。
顧璟珩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保護?謝嘉舟安排的?”
“...呵呵,是。但是謝他絕對沒有惡意,都是作為樓小姐朋友的一片深,哦不對,是一片好意......”
顧璟珩哂笑幾聲,他早就猜到謝嘉舟開那個律師事務所就是個幌子。
不過是看在樓予曦的工作重心搬到了曦悅,他才沒有它。
還以為讓這幾個人留在這兒能和曦甜店里的幾個員工互相關照一下。
沒想到本用不上,這就是一群吃干飯的!
謝嘉舟二十幾年的功夫,估計都用在怎麼泡妞上了。
事務所的老板都被他弄走了,還留著這個事務所干什麼?
明天就人把事務所給端了。
幾個人站在那里更尷尬了,打著哈哈說:“那個,看著好像也沒出什麼大事,既然有顧總在這坐鎮,我們就不丟人現眼了,還是回去吧。”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樓小姐您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們......”
李姐奪過過來的名片直接扔回去:“我呸!給我放干凈點!什麼下次?會不會說話?快滾快滾,這里不需要你們!”
樓予曦見幾個大男人被李姐趕的落荒而逃,忍不住撲哧一樂。
許曉悅也忍不住笑了。
忽然想到什麼,臉上的笑意一收。
“鄭延得了艾滋病?我會不會已經被傳染了?”
有了這個恐怖的想法之后,許曉悅覺得上都開始不舒服了。
樓予曦拉著的手:“與其在這里白白張,不如去醫院檢查一下,走,我們一起去。”
另一邊拉著顧璟珩:“雖然你上沒有傷口,但是還是去檢查一下為妙。”
上車之后,樓予曦一直握著許曉悅的手開導:“你先別張,分手之后我不是陪你去做過一次檢查,結果是的,你忘了?”
“你們沒分手的時候,鄭延就喜歡出去搞,你們分手之后,他連藏都不用藏了,肯定玩得更臟。”
“艾滋病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染上的,我們先不要想最壞的結果好不好?”
許曉悅強笑著點了點頭。
周寒聲先一步接到消息,等三人到的時候,直接開了一條綠通道讓他們去做檢查。
他不放心的跟著顧璟珩一起進去,確認他上沒有一個針孔、也沒有一個傷口后才松了一口氣。
“阻斷藥我都準備好了,幸好你小子沒事。”
“王震已經把那個鄭延送過去了,我剛跟那邊打過招呼,這人有報復傾向,醫生和護士都擔著風險。”
“所以那邊把他放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里,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每天的藥和食都從門上的小口子里遞進去,直到死。”
顧璟珩冷笑一聲:“他該慶幸自己得了絕癥,不然我會讓他比這樣還要千倍萬倍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