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蔚親手做了早餐。
他的廚藝一開始是在國外獨居時學的，又在江稚爾出國那段時間逐漸進。
“生日有什麼別的安排嗎？”程京蔚問。
江稚爾搖頭：“不是你陪我過嗎？”
程京蔚笑：“那先陪我去趟公司。”
“好啊。”
江稚爾想，程京蔚應該是要先去公司理留下來的工作後再陪過生日。
吃完早飯回臥室換服，余瞥見垃圾桶里那件撕碎的比基尼，臉又紅了紅。
群里雲檀和Elara給發來生日祝福，又叮囑做好被求婚的準備。
被這兩人害得，江稚爾每天都覺得自己要被求婚。
江稚爾：「你們昨天就說要求婚！」
Elara：「我覺得你生日的可能更大。」
雲檀：「支持。」
江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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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京蔚一起到集團，電梯門打開，徐因就笑著迎上來：“江小姐，好久不見，您真的越來越漂亮了。”
徐因說的是實話，現在的江稚爾和從前相比的確漂亮許多。
這種漂亮不是單單外表而言，更多的是氣質和神韻，就像此刻一簡單的白襯衫就已經足夠出塵超絕。
江稚爾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這里，第一次見到徐因，還忍不住在心底比較，程京蔚喜歡的類型大概會更偏向這樣利落的。
沒想到多年過去，也在不知不覺中長出屬于自己的模樣。
江稚爾在程京蔚辦公室等著，程京蔚則先去開董事會。
徐因為提前準備了一份千層蛋糕：“生日快樂，江小姐。”
“徐因姐。”江稚爾笑著說，“其實你可以繼續我爾爾。”
徐因朝眨了眨眼：“據打工人法則，是不可以對老板太隨意的哦。”
江稚爾笑了：“可我又不是你的老板。”
“很快就是了。”
江稚爾聽到這一句時再次想起雲檀和Elara的叮囑，懷疑今天真的是程京蔚計劃求婚的時間，于是立馬打開前置攝像頭確認自己此刻狀態不錯。
當然不知道，此刻會議室是怎樣一副劍拔弩張的景象。
程京蔚計劃送給江稚爾22歲的生日禮，是程臻集團8%的權。
程氏集團如此龐大的量，即便是萬分之一都是不可估量的，更不用說此刻的8%。利益脈絡錯盤繞下，這8%是不影響權結構前提下程京蔚能給的最多。
那群老董事們自然不同意。
董事們對江稚爾有敵意是再正常不過，這群人從程京蔚回國那日起就沒放棄過想往他枕邊塞人的想法，奈何他油鹽不進，要說他真是不近也就罷了，最後竟然為了這麼個小丫頭差點鬧出那麼大的輿影響，如今還冠冕堂皇地把帶董事會，要給實權。
憑什麼？
一個22歲的小丫頭片子憑什麼拿到程臻集團的實權？！
可說到底，這些老董事還是怕程京蔚這個晚輩，他表面溫文儒雅，實則雷霆手段，從前的方宏志就是典型。
程京蔚27歲那年還沒在集團站穩腳跟就敢對方宏志趕盡殺絕，現在33歲鋒芒畢的他要真想拿他們開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程董。”
——當年還能在程京蔚面前倚老賣老稱呼他為“阿蔚”的老董事現在都不得不規規矩矩稱呼他為“程董”。
“這8%的權不是鬧著玩的，意味著一年上百億的分紅，江稚……”老董事停頓了下，還是改口，“江小姐畢竟還年輕，以後多的是機會，何必急于一時。”
“是啊，這樣的權變更公告一出，必然引起輿論軒然大波，價暴跌都可以預見！這麼大的集團讓一個丫頭片子拿這麼多權讓民們怎麼想！？”
“程董到底還年輕，為了喜歡的人一擲千金博一笑可以，哪怕每年拿100億的利潤額給都可以，但8%的權絕對不可以，當年你父母結婚後，你母親可也只占了不到3%的權份額。”
“叔說句難聽的，你們現在還只是
，誰知道以後到底是什麼結果？要是最後沒結婚，你讓一個外人持8%的權，若被有心人利用，你知不知道這會對你造多大的威脅？”
老董事們咄咄人。
程京蔚端坐其中始終沒話，他雖年輕，但并不會顯出半分弱勢，待他們停下話茬，他才緩緩開口。
“今天這份權轉讓協議出現在這里，不是讓各位長輩投票表決的，只是通知各位關于集團的權變。”
自程乾的份也流轉到程京蔚手中後，他就已經擁有了足以一言堂的權份額，不同意也改變不了事實。
“至于權變公告後可能引起的價波，也請諸位長輩相信我，我正式接管程臻集團已經有六個年頭，這六年來程臻集團價持續上漲從來不是靠輿論公關的花拳繡，而是靠實力，程臻作為多行業領頭羊，定然不可能因為這樣的原因價長期走跌。”
“另外，給外人8%權的說法，各位也不必多慮，即便我和爾爾不是關系，從始至終于我而言也不是外人，更何況，除之外，我不會有別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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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爾在走廊和工作室的小伙伴通了工作電話，回正好見散會的董事。
小姑娘到底還是真的年輕，面對這豺狼虎豹般的老董事哪里能不怕，心里還在思索該如何稱呼，便見那老董事冷著一張臉朝頷首。
“江董。”不不愿的。
江稚爾一愣。
還沒反應過來，後面數人也魚貫而出，有的“江董”，有的朝吹胡子瞪眼，一臉不爽。
程京蔚走在最後，目送幾位董事電梯下樓，他將手里的權轉讓協議書遞給江稚爾。
“這是什麼？”
“生日禮。”
江稚爾疑地打開，赫然在底下權讓方看到自己的名字。
只要自己簽字，就能擁有程臻集團8%的權。
程京蔚帶回到辦公室，讓坐在自己的辦公椅，將鋼筆放到手心。
江稚爾指尖攪得，這一切都太突然。
程京蔚從來沒跟說過，以為今天來集團他只是來理一些未理完的工作。
程京蔚笑著垂眸看：“江董，想什麼呢？”
“江董。”
“是啊，江董，剛才他們不是也這麼稱呼你？”程京蔚挑眉，“程臻集團的江稚爾董事。”
過了十來秒，江稚爾才反應過來眼前局面，最終還是放下筆，認真問：“這份權轉讓，會對公司和你產生什麼影響嗎？”
“我會失去對程臻集團百分百的控制權，只有我們倆一起才能擁有超過50%的權。”程京蔚說，“所以，爾爾，你愿意和我上一條船嗎？”
江稚爾不可能拒絕這樣的邀請。
這實在太吸引力。
“我剛畢業你就把這麼多份給我，不怕以後被人詬病嗎？”
社會大眾的是管不住的，公示後他必然會被詬病烽火戲諸侯的昏君。
“那你開心嗎？”
“開心。”
他低頭親角：“你開心就足夠了，生日快樂，寶貝。”
“……”
他還真就甘之如飴坐實了昏君的名號。
“你怎麼都不提前告訴我？”
“怕把你嚇跑。”
“……”
江稚爾簽了字，依舊對這份意料之外的禮沒什麼實，現在讓真正開心的是，程京蔚愿意讓真正滲他所有的工作和生活。
江稚爾摟著他，靠在他懷里，腦袋還有些轉不過來的空白。
直到程京蔚問：“這就滿意了？”
“什麼？”
“生日禮，這一份就夠了？”
愣了下，眼睛又亮了：“還有別的嗎？”
生日驚喜，當然越多越好，一條項鏈一句告白，都來者不拒。
程京蔚一手攏腰，一手從西服側口袋取出錢夾，從中出一張卡遞過去。
“這什麼？”
“我在集團所有的工資和分紅，都在這張卡里。”
江稚爾再次愣住，怔怔看他，這和上工資卡有什麼區別？可程京蔚的工資卡，未免也太貴重了些。
“為什麼要把這張卡給我？”
“生日禮。”
“但……”
程京蔚打斷，低頭親：“因為我你。”
江稚爾忽地眼眶一熱，程京蔚給的，總是太好太多，遠遠超出的想象。
像程京蔚這樣的男人，如果結婚，都要請許多資深律師，對著婚前協議條款仔仔細細核對打磨，保護好自己的婚前利益才對，怎麼能如此隨意地就將份和工資卡給出去。
江稚爾心中，眼眶也發熱，沒有發覺男人吻得愈發深，眸也變暗，那只控在膝彎的手掌也愈發用力，緩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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