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薇懶得不休了,想也不想:
“是。”
那晚,失聯是因為手機進水壞了,腳踝傷也是因為這件事,再最後說在朋友家住,兩天後又是被陸南澤送回北苑的。
那說明,去了陸語嫣家住,是陸南澤照顧的。
所以陸南澤知的傷的況,關心也是自然。
到哪,都給了陸南澤和相的機會。
給機會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那他呢?當晚還留存的悶氣,認為心狹窄,因傷害顧懷的事被揭穿心思後不愿道歉,故意失聯。
傅城嶼屏住呼吸,陷了沉默。
他說不出話來了。
是他單方面的曲解。
傅城嶼了瓣,臉不算好:
“我不知道,我誤會你是不想接我的電話,加上阿病得很嚴重……”
他就是一時緒上頭,事後冷靜下來,他也想了很多。
他原諒沈寧薇了,盡管真的因嫉妒傷害了顧懷,他也原諒了,誰都會有不理智的時候,他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不應該這般互相折磨。
顧懷的後續也沒有什麼大患,他稍放了心。
沈寧薇有些乏了,他接下來想說什麼都一清二楚,也知道他在用主的方式道歉,可惜不想聽。
“是裝的你看不出來嗎,傅城嶼。”
其實在沖說出這句話後,就後悔了。
關于顧懷的事,他認知里的人形象和心地是怎樣就是怎樣的,只有當事人自己有機會親眼見證了對方的劣行才能真正看清一個人。
正所謂,當局者迷。
他人說太多,傅城嶼也不會信的,沈寧薇也不想浪費口舌。
果不其然。
傅城嶼線繃,聲音得很低:
“阿寧,我知道你介意懷的存在,但從來沒有想過破壞我們之間的,反而很祝福我們,不是那樣的人……”
“我困了。”
沈寧薇揚聲打斷。
就知道,他不會信的。
無論如何。
他寧愿相信自己因嫉妒心生惡念推顧懷下水,認定是的錯,也不愿多花點時間去查清真相,懷疑一下顧懷百出的細節,包括整的為人究竟如何。
以傅家在都城只手遮天的能力,只要他想查,螞蟻點大的事都能查出一二。
無非是不想罷了,他無條件相信。
顧懷或許也是自信地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做什麼都無所顧忌。
“你出去吧,我想睡覺了。”沈寧薇躺下,背過子對著他,閉著眼睛。
屋兩人的氣氛似乎又回到了冰點。
明白這是不想聽自己再說下去,結束剛才的對話容,他不忘出聲提醒。
“吹頭發。”
頭發如果不吹干睡覺,會引發頭痛,以前沈寧薇就有過一次類似的經歷。
沈寧薇猛然睜開眼睛,無可奈何,著氣,從屜里拿出吹風機。
溫暖的大掌按住的作,把吹風機搶了過去。
“我來。”
上電後,轟轟的機在耳邊作響,他的作很輕,細心地吹到每頭發,撥開吹,吹風機和脖頸後的距離剛好,不會被燙到。
全程下來,沈寧薇任由他作。
吹得差不多後,他東西放回原位。
傅城嶼深呼一口氣,起為蓋好被子,空調的溫度調到適宜,走前輕輕帶上了房門。
但是走之前,他順帶走了沈寧薇的手機。
昏暗的走廊,眼眸幽深地著陸南澤發來的消息,停在和他的對話框中退不出。
才一會沒回他,他的消息就跟狗皮膏藥般上來,好像不死心地一條接一條。
南澤哥:“寧薇,睡了麼?”
南澤哥:“你要是嫌麻煩的話,我明天可以親自給你帶過去,剛好有空。”
南澤哥:“沒事了。”
傅城嶼看著想笑。
四周安靜,他不方便,于是跑到一樓客廳,確保自己的聲音不會太大被人聽見後。
他按住語音功能鍵,聲音刻意低,營造睡夢中被吵醒的沙啞:
“在我旁邊累了睡著了,有什麼事我會轉告的,心,不重要的人和事一般很理。”
發送過去後,他的心舒暢百倍。
顯然,陸南澤一分鐘前才發來的消息,這會他肯定聽到了語音,卻遲遲沒有回復。
他勾了勾。
讓你發。
如果有機會,他會當面對著陸南澤補上一句:
惦記別人的朋友,自己找去!
陸南澤半天沒有回話。
傅城嶼把玩著沈寧薇的手機,最後不忘點什麼,手機在屏幕上敲點來一頓,才輕手輕腳地放回的房間。
見微弱的呼吸聲均勻,睡得很香的樣子,傅城嶼心里一。
如果愿意一直這樣乖巧,想要什麼,他都會滿足。
第二日。
沈寧薇被鬧鐘吵醒,關掉後,著眼睛,腦袋沉沉的,習慣地打開手機里的社件查看消息。
沒人給發消息,退出。
洗漱一番後從洗手間出來,換了工作服,小源的信息這時發來,是幫整理好的資料。
沈寧薇回復了謝謝,順便客氣道:起得真早。
對方秒回:苦命打工人。[哭兮兮表包]
沈寧薇笑了笑。
忽然,眼尖地發現了什麼,在陸南澤的消息列表那一欄,他的消息刷新了容,也沒有冒紅點,已讀的狀態。
最重要的是,備注改了。
從原先自己備注的“南澤哥”改了“陸語嫣的哥哥”。
沈寧薇覺得自己大腦一大早就這麼懵了,這都沒發現?
帶著疑點進聊天對話頁面。
差點忘了昨晚沒及時回他呢,傅城嶼一干預,自己自然而然忘了。
看著那五秒的語音,是半夜發的。
不記得自己有回語音給他吧?
皺眉,點開一聽,傅城嶼的聲音傳進耳里:“在我旁邊累了睡著了有什麼事我會轉告的,心,還有不重要的人和事一般很理。”
沈寧薇臉一變,瞬間明白了備注是誰改的。
好稚。
怎麼會有這麼稚的男人?
還小肚腸!
他不說還好,這麼刻意地回復,要是南澤哥沒有那個意思,被他添油加醋的作下去搞得很尷尬怎麼辦?
沈寧薇出了房間,怒氣沖沖地就要去找傅城嶼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