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禮時上下掃視了他全,眼神輕蔑:“那又怎樣。”
“我在這等這麼久了,肯定要個結果,不然你以為。”
傅小墨實在不了他這個囂張跋扈的態度了。
“你這渾上下都是黑點啊,不怕耍大牌被?”傅小墨舉起手機,作勢要保留證據。
“我錄著呢,你接著說,我發網上和大家一起分好東西。”
江禮時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兩三步快速過去,就要搶他手機:
“抹黑我,手機關了。”
“就不關,怎麼著?”
傅小墨笑容滿面,非得治治這個人不可,大明星的架子真是無時無刻架在上。
誰愿意供著誰去吧。
反正他不供。
“你有病是不是。”
“滾,別我。”
“吵什麼?”
傅城嶼不知何時出現在後,出了會議室的後門,他眉眼低垂,眼眸沉沉地盯著兩人。
最後視線落在傅小墨的手機上。
傅小墨先告狀:“小叔,他態度惡劣,想進你會議室打斷你開會,幸好我阻止了。”
江禮時有些心虛,但面上淡定如常,撥了下眼前的兩撮劉海,直言了當:
“傅總,你早就開完會了吧,就是不想出來見我。”
傅小墨聞言看了過去。
傅城嶼對江禮時還算縱容,一來是他給自己的娛樂公司帶來了不利潤和收益,二是他在自己面前還算真誠坦率,不耍心眼,格上有他欣賞的部分。
“我還不能休息一會了?”傅城嶼視線涼涼的。
如果換做是傅小墨,這種眼神下他早就跑了。
這一層是傅城嶼專屬的工作樓層,四周沒什麼人,江禮時從兜里掏出手機,給傅城嶼看了下音樂節的場地,以及另外幾張照片。
“傅總,這地兒太小了,你下屬還不好好安排,手打傷我其中一個助理,這事怎麼算?”
傅小墨忍不住:“你有足夠的證據麼,就來怪到我小叔頭上,幾張照片就完事了?”
傅城嶼掃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靜一會,他緩緩啟:
“我會辭掉他,你還有其他事麼。”
江禮時聳了聳肩,吊兒郎當的樣子:“有是有,讓我經紀人跟你談吧,他一會就到了。”
“我進來主要是邀請你來我音樂會的,雖然比起往常規模是小了點,但也是給我新專預預熱,傅總賞個臉去撐撐場面?”
有傅城嶼在,不怕上不了熱點。
他現在決定留在都城穩定下來發展了,以往他總想拓展海外市場,明明國大把機會,他就是眼高手低瞧不著。
轉,江禮時把兜里的票拿到傅小墨面前晃了兩下:
“去不去?”
傅小墨懶得正眼瞧他:“對稚的小歌沒興趣。”
“誰跟你說我只唱這種類型的,那是出道專的風格懂不懂?”
“不懂。”
傅城嶼對著兩人,輕聲相勸:“好好說話,別在這吵。”
說罷,他又指令傅小墨,眼神示意:
“拿著吧,到時候跟我一塊去看看。”
“多謝傅總。”江禮時愉悅地笑了。
“幾點。”傅城嶼問。
江禮時:“周日下午五點,傅總到了直接到VIP座席坐下就行。”
傅小墨不不愿地拿過那張薄薄的票子:“是給我小叔面子,不是你哈。”
“無所謂。”
“不是你們,我還請了不江城的朋友去現場,到時候傅總可以跟他們認識認識,其中有幾個我圈里的同行特別想和傅總合作。”
傅城嶼眼皮都懶得抬,單手抄兜,聲音有些薄涼:
“那得看對方有沒有價值。”
商人最講究的是利益,不是什麼人都值得花費心思認識的。
傅小墨暗暗贊同。
在小叔這,他總能學到很多。
“我的朋友,還怕沒價值麼。”江禮時角上揚,輕飄飄地來了句。
傅小墨:“未免過于自信了。”
傅城嶼用一種看小孩的眼神打量江禮時:
“你算是鶴立群了,他們的話,我就不考慮了。”
說完,他角掛著淺淺笑意,轉進辦公室。
小陳這時走了過來:
“江先生,您可以在那邊先坐下喝茶,等您的經紀人到了再進去傅總辦公室。”
江禮時一臉不爽的表:
“知道了,你是有多怕我打擾你家傅總。”
小陳抹了一把汗,這又是個爺脾氣的。
“小墨,你招呼一下客人吧。”小陳只好對著傅小墨道。
江禮時畢竟是他們公司重點的合作對象。
傅小墨冷臉洗的既視,頭也不回:
“江禮時,過來這邊坐會。”
江禮時慢悠悠地跟在他後,提醒道:
“到時候去了音樂節,臺上有觀眾對唱環節,要是你小叔不愿意,你就頂替一下,知道了沒有?”
傅小墨滿臉黑線:“你這是在命令我呢?”
“是又怎樣。”江禮時角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傅小墨不客氣道:“你別想了,我小叔能親自去已經給你臉了,其他有的沒的環節你想想就行了。”
真是有夠得寸進尺的。
他搞不懂小叔竟會如此縱容這樣一個爺。
江禮時冷哼一聲,在面前的桌前坐下,傅小墨給他倒茶,臉上的表可謂是被迫營業。
兩人都坐下來後,江禮時看了眼手機,經紀人的定位還在路上,離公司還有幾公里,他皺眉吐槽:
“有夠慢吞吞的。”
“對了。”
傅小墨一陣無言後,想到了什麼。
江禮時等著他下一句。
傅小墨:“你還有沒有多余的門票。”
“干嘛?想拿去倒賣大賺一筆?”
“你想多了。”傅小墨眼里流就嫌棄和不屑,否定這句話。
“我想給我朋友幾張,剛好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給你的音樂會一個面子,湊湊人數。”
江禮時冷笑一聲:“如果是這種態度的話,我覺得來不來都無所謂,不來最好。”
傅小墨想的是,過年這幾日都沒能和陸語嫣和沈寧薇聚一聚。
這會正好有空,趕在沈寧薇出國前能一塊聊聊。
至于小叔那邊,沈寧薇要是不想見到傅城嶼,他安排兩人坐到後面幾排不就行了。
傅城嶼大概也不會在現場待太長時間,個臉意思意思就走了。
傅小墨威脅道:“我朋友也是江城的人,你出生江城,不知道陸家在江城的地位麼?”
“讓你給門票,是給你臉了。”
全程下來,兩人的對話滿滿都是刺,場面就沒和諧過,鬥你一句我一句。
江禮時眉輕輕上揚,瞳孔不可察覺地一:
“什麼陸家?”
“怕了?”傅小墨稚地笑他。
“哪個陸家?陸語嫣的?”江禮時這句話幾乎是想也不想口而出。
傅小墨:“不然呢?識相點就多給我幾張門票,陸語嫣是我朋友。”
江禮時警鈴大作的表,瞪著眼睛看他,嗓音都多了幾分不可置信:
“語嫣姐還有你這種朋友?”
“語嫣姐?”傅小墨眉頭蹙,覺自己耳朵都爛掉了:
“誰允許你這麼喊的。”
江禮時和很麼,一副占為己有的表,怪搞笑的。
“你和語嫣姐是朋友啊,世界真小。”
江禮時默默整理好自己的表,恢復了從前的淡定和高高在上。
“什麼語嫣姐會有我這種朋友,我還在想,陸語嫣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