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裳怔了下。
回想剛才他手心里翻滾著熱意,原來是發燒了。
其實也不足為奇,了槍傷還沖水,昨晚上又那麼不要命強迫,傷口發炎是必然的。
“我去做飯,自己玩會。”林裳沒有力陪,轉進了廚房。
冰箱里什麼都有。
足以看得出裴景蕭將關在這里的決心。
林裳簡單的做了牛面,然後上樓去喊裴吃飯。
裴小時候也來這里住過,對于這里的環境并不陌生。
林裳上樓,剛想敲門,卻發現房門虛掩著,裴正在和李夢煙打電話。
“夢煙阿姨,爸爸怎樣啦?”
李夢煙溫的聲音傳了出來,“打了點滴,已經退燒了。”
裴很懂事的說:“那夢煙阿姨好好照顧爸爸,我在媽媽這里,不用擔心哦。”
裴剛說完,話筒里突然傳進來醫生的聲音。
“李小姐,建議你男朋友住院觀察一晚上,他傷口發炎太嚴重,不敢保證會反復發燒。”
男朋友……
聽到這三個字,林裳笑著轉。
作為妻子。
被關在這里出不去。
而小三卻正大明的在外拋頭面。
簡直天下之大稽。
下了樓,沒有等裴吃飯,自己先吃了。
等收拾碗筷的時候,裴才下來。
看到林裳在洗碗,裴不高興了,“媽媽,吃飯為什麼不喊我?”
“媽媽上樓了,你在打電話。”林裳實話實說。
裴立馬低下頭。
所以媽媽什麼都聽見了?
裴後悔極了,剛才就該鎖上門的。
心虛的解釋,“爸爸生病了,我打電話問問。”
“嗯。”
林裳沒說什麼,干凈手走出廚房去了客廳坐著。
裴呆住了。
吃飯慢,每次媽媽吃完飯,都會坐在對面陪著。
但現在媽媽卻寧愿坐在沙發上發呆,也不愿意來這邊。
裴知道媽媽生氣了,快速的吃完面條,跑過來拉住的手,“媽媽,我吃完啦。”
“好。”
林裳拿開的手,站起來又去了廚房,將的碗洗了。
裴站在了原地。
看著林裳的背影,覺得媽媽好冷漠。
又想起林老師說過的話,媽媽也是需要哄的。
只要哄一哄媽媽,媽媽肯定會笑了。
“媽媽,我給你講個笑話。”裴追到了廚房里,晃頭晃腦的說:“有一頭豬,過得可幸福了,睡醒了就有得吃,吃飽了就能睡,可是它後面還是死了,媽媽知道為什麼嗎?”
林裳面不改。
裴卻捂著肚子大笑,“太胖了,笨死的,哈哈哈……”
“媽媽有點不舒服,先上樓休息了。”
林裳沒有笑,繞過裴就上樓。
裴被晾在一旁,許久才反應過來,跟了上去,“我晚上,可不可以和媽媽睡覺?”
“媽媽有點冒,會傳染給你。”進門之前,林裳打了個噴嚏。
昨晚上鬧騰那麼久,又在浴缸泡過水,不是裴景蕭傷口發炎,也有點冒的跡象。
不僅有些畏寒,鼻子也很不舒服。
裴立馬和保持距離,“那媽媽好好休息。”
和夢煙阿姨約好,周末要出去水上樂園玩,要是冒了,就去不了了。
林裳看防著自己的樣子,在心里冷笑出聲。
怕是換李夢煙,就算有可能會被傳染,一樣也會上去。
指不定還會心的噓寒問暖,幫忙倒水。
但對于這個親生母親,裴從不過問一聲。
罷了。
就當做從沒生過這個兒吧。
回到房間,實在腦袋重得厲害,林裳也沒洗澡,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睡夢之中,覺嚨火辣辣的,吞噎著口水都難,腦袋也比剛才的還沉重,臉也燙得厲害。
估計是發燒了。
從床上爬起來,拿了手機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
拖著沉重的,去了臺看向樓下。
保鏢依舊堅守在門口。
看來是二十四小時崗,不給逃跑的機會。
現在手機沒有信號,只有離開別墅,才能和外界聯系。
林裳回到房間,目落在床頭燈上,突然抱起來去了臺,用力的砸向樓下。
‘恍當’的好大一聲。
接著喊,“來人,有小!”
守在門口的保鏢被驚,大步朝著里面跑。
就是現在。
林裳快速的離開房間下樓,然後藏進了客廳的窗簾後。
等保鏢全都上樓抓賊,拖著沉重的迅速離開了別墅。
風在耳邊吹。
嗡嗡的讓林裳腦袋更沉了。
可一刻都不敢停下來,就怕保鏢發現是幌子,追上來抓。
一直到了安全距離,才著氣停下來,拿出手機打給了秦墨。
“過來接我。”
同一時間,裴景蕭接到保鏢打來的電話。
林裳不見了。
他顧不上還在打點滴,騰的從床上坐起來,“全都出去找。”
掛了電話,李夢煙擔心的問:“是發生什麼事了?”
裴景蕭臉緩和下來,直接扯掉了針頭,“出了點事,我過去理下,你也累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吧。”
他說著就要下床。
李夢煙拉住他的手臂,“是林裳?”
裴景蕭看著的眼睛,點了點頭。
李夢煙心里一陣泛酸,以前只要有在,阿蕭從不會去管林裳,即便林裳生病了,他也不聞不問。
可現在只要一到林裳的事,阿蕭就會輕易的失去分寸。
他該不會喜歡上林裳了?
李夢煙慌了,拽著他不放,“醫生說你的況還要觀察,有什麼事讓唐助理去理吧。”
“一個人在家會害怕。”裴景蕭拿開的手,“開車慢點。”
說完,他快步的離開了病房。
李夢煙著他消失的背影,臉上的溫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濃烈的不甘和妒忌。
和阿蕭這麼多年。
絕對不是任何人可以破壞的。
即便是林裳,也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