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聞言,氣得腔劇烈起伏。
隨後,往紀清絮後看,床上堆著好幾個大箱子,篤定紀清絮一定會搬走,心中怒火漸漸熄滅。
冷哼一聲,“你上再厲害,不也還是得灰溜溜的走,絮絮,可不是聰明人的舉。”
紀清絮漂亮眼眸睨一眼,轉繼續收拾。
只不過多了些噪音,實在讓人煩得厲害,連注意力都不能集中了。
紀禾完全沒眼一樣還在說,“其實,如果你能像家里那些傭人一樣安分守己,認清自己的份,爸媽還是容得下你的,你考慮考慮?”
紀清絮知道在故意激怒自己,還以為自己會和一樣蠢嗎?
何況,對這個家的奢幻想,早被宋書桐毫不留的那掌打得稀碎。
拾都拾不起來。
嗓音是漫不經心的淡然,“有時候我真可憐你,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你睡不著的時候難道沒害怕過嗎?”
“費盡心思才能得到的東西,往往都如泡影一般,你可要看好了。”
這回紀禾卻沒什麼反應。
與其說沒反應,倒更像是聽見什麼噩耗一般,整個人僵住,呆立在原地。
沒多想,只以為是自己的話對紀禾起了點作用。
過了半晌,門口傳來紀禾的聲音,不復往常般尖銳,反而染上了些輕。
“你......你為什麼這麼說?”
“沒聽見我的話?因為我可憐你。”
紀清絮麻利地收拾完書架,膠帶用完了,便準備去倉庫再拿一個,和紀禾肩而過的那刻,紀禾一下拽住的手腕。
力度很大,攥得生疼,致眉梢擰了下,不悅道:“你有病?”
“為什麼這麼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是紀清絮第一次在紀禾眼里看見不摻一假意的慌張,掩都掩不去。
被問得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看紀禾眼下的樣子,像是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
紀清絮舒展開神,反問:“我該知道什麼,又不該知道什麼?”
紀禾心底的恐懼如水,快要將淹沒,徹底沒了耐心,聲音驟然拔高幾個度。
“你這個賤人,你到底知道什麼!”
紀禾越是著急,就越說明有貓膩,紀清絮想炸,“我知道你最不想讓我知道的事。”
此話一出,紀禾的表果然證實的猜想。
紀禾喃喃道:“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沒有人知道的......”
語速悠悠,還帶著寒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你做過,總能被人出來,是你自己坦白,還是我替你說。”
紀清絮死死盯著紀禾,不放過臉上出現的任何表。
看見紀禾哆嗦一下,面上浮現出驚恐,但很可惜,一切不過須臾之間。
再眨眼看去,紀禾已經恢復正常,仿佛剛剛都是的錯覺。
“坦白什麼?紀清絮,你該不會是看自己就快要淪為喪家犬,就想著來污蔑我吧?你有這閑工夫,不如先把自己的爛攤子收拾好!”
說罷,紀禾用力甩開的手,轉離開。
紀清絮看著紀禾帶著點倉皇的背影,腦海中回憶著剛剛的反應。
會是什麼,能讓紀禾如此害怕。
正想著,桌上的手機振起來,打斷了的思緒。
走過去,屏幕上顯示一一,迅速劃下接聽鍵,放在耳邊。
“你怎麼關機了?急死我了,你在哪呢?”
林頌一略有些抱歉,“對不起啊絮絮,我早上臨時接到通知要去北市出趟差,剛落地打開手機。”
“誰讓你去北市的?”
林頌一瞥了眼旁睡眼惺忪的沈雋然,不確定道:“應該是裴知聿。”
早上剛被出來狗的新聞,估計林頌一還沒看見熱搜就被他派去出差了,紀清絮實在想不通他到底想干什麼。
明星出事,經紀人卻被調走,這看起來像是要雪藏的節奏。
“你看見熱搜了嗎?”
“一開機我就給你回電話了,還沒看微博,出什麼事了?”
林頌一邊說邊打開微博,搜索欄首當其沖的就是紀清絮狗的搜索詞條。
心里驟然一驚,點開文娛熱搜頁面。
整整一頁,全部都是和紀清絮有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們買熱搜了。
“怎麼回事?哪來的視頻?急公關了沒?”
林頌一一連串的問題,紀清絮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
“我知道的況和你差不多,目前還不清楚是誰出來的。”
林頌一急切問:“我怎麼沒看見公司的澄清聲明?”
別說澄清聲明了,現在連公司都進不去。
但不想讓林頌一遠在別也跟著擔心,便語氣輕松道:“公關部已經在草擬了,應對措施也在商討,你別心了,安心出差。”
林頌一還想問什麼,但是手機忽然滅屏,通話被中途掛斷。
昨晚忘記充電,自關機了。
低聲咒罵一聲,沒好氣地踹了下邊的人。
沈雋然:“?”
“有你們這種老板真是倒八輩子霉了,出事了到現在都沒解決,還有心去出差。”
沈雋然懶懶的,“你還知道我是你老板啊,小心我扣你工資。”
林頌一懶得搭理他,提包出了廊橋,沈雋然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有知聿在,你擔心什麼,那種子虛烏有的新聞不會存活超過半天的。”
林頌一默默翻個白眼,但聽他這麼說確實放下些心來。
裴知聿回來的這些日子,看得出來,他并沒放下絮絮。
何況就算他倆現在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裴知聿也不會放任輿論繼續發酵。
誰會砸自己招牌。
除非裴知聿腦子有問題。
紀清絮看了眼時間,十一點零五分,熱搜是早上七點多登上去的,到現在公司方賬號一點靜也沒有。
說不擔心是假的,但公司進不去,裴知聿電話打不通,林頌一在北市出差。
一時間,僅憑一個人,本無法應對這種有針對的負面新聞。
現在還真有點孤立無援的意思。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紀清絮實在不想撥通紀淮忱的電話。
不知道自己世的時候,完全依賴紀淮忱,可現在和紀淮忱沒有任何關系。
再也沒法像以前一樣,撒讓他幫解決一切棘手問題。
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放棄了求助紀淮忱的念頭。
微微嘆口氣,等公司吧。
放下手機,去倉庫取了幾卷膠帶回來,聽見桌上手機一直在振,以為是林頌一,便徐徐走過去。
視線鎖定在手機屏幕上時,怔愣了一瞬。
來電顯示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