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在空曠的樓道里顯得異常響亮,裴知聿被打得頭都偏到一邊。
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吻的,紀清絮的口劇烈起伏,連呼吸聲都聽得比平時清楚。
可還沒等多呼吸一會,裴知聿便鉗著脖頸又重新堵住的。
這一次比上一次還兇狠,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吃干抹凈拆腹中。
他氣息滾燙,重的息聲傳到紀清絮耳邊,線條分明的手臂圈住盈盈一握的腰,將的完全向自己。
哪怕隔著服,紀清絮都能覺到他明顯的變化。
紀清絮手腳并用,用盡全力推搡才將他推開。
這次卻沒有他意料中的掌落下,幾秒後,裴知聿一手抵住墻,散漫玩味道:“怎麼不繼續打了?”
看著他漆黑眸底的暗更深,還覆著一層,紀清絮算是看懂了。
裴知聿簡直就是個狂,打他一耳居然還把他打爽了。
“突然想通了,狗咬了我,我總不能還回去,那我不是和狗一樣了嗎?”
一聲輕笑從裴知聿間溢出,他嗤道:“這伶牙俐齒的樣子怎麼不對別人用,就知道和我窩里橫?”
“不好意思,我邊除了你都是好人。”
這意思是說只有他該罵。
紀清絮完全沒了和他爭辯的耐心,這種拌真是毫無意義。
嗓音又恢復清冷,“還有事嗎,沒事您請自便。”
說完便抬腳往上走,又想到今天被攔在藝臻門外的事,心里的委屈瞬時間又涌了上來。
“裴總的轉變太快,我實在是跟不上。”
“如果您不想見到我,就請一直保持下去,別再像今晚一樣跑到我面前發瘋,否則......”
話沒落下,裴知聿低啞聲線將打斷,“否則怎樣?”
“報警,告你試圖潛規則藝人。”
撂下這話,紀清絮頭也不回的上樓。
裴知聿盯著那道背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樓梯轉角。
安全通道的應燈隨著紀清絮的腳步聲漸遠,也一盞一盞地熄滅,周遭又回到黑暗。
他走出小區單元樓,倚靠在黑卡宴的車門上,仰頭看著其中一戶亮起。
過窗紗依稀能看見人朦朧的背影,就像這個人,看似就在眼前,卻始終隔著一層,讓人抓不住也看不。
今晚他心緒不寧,滿腦子都是站在紀淮忱邊乖順的模樣,上億的合作他說撂就撂下了,折回紀清絮的包廂,見一個人開車,便悄無聲息跟在後面。
從再遇紀清絮那天到今天,這是他第一次在面前失控。
他沒了理智,發了瘋一樣追過來,其實只想問一句話。
他想知道,究竟不他。
他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哪怕說不他了,他也甘愿為當三。
可最終他還是沒勇氣問出這句話。
因為比起不,他發現他更難接從未過他。
進門後,紀清絮徑直沖到餐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涼水,三兩口便喝下去,但心里那團氣仍揮之不去。
想不明白裴知聿到底要干什麼。
不想見的時候可以三番兩次將拒之門外,想見了又忽然跑到眼前來發瘋,還不顧的意愿玩強制這一套。
他以為他是霸總嗎?這樣很帥嗎?
想不通就不想了,紀清絮索將他拋之腦後,快速洗了個澡,吃了粒藥睡過去。
因為這幾日事太多,加上藥的副作用,沒能睡多久就醒了。
天還沒完全亮起來,灰藍灰藍的,向墻上的掛鐘,現在才五點。
紀清絮也不打算睡回籠覺,便起床把剩下幾個還沒拆封的紙箱子拆開,將雜歸攏起來,順便收拾了下家。
一口氣把整個房子收拾干凈,再看時間,已經將近八點。
累得有些直不起腰,但這三個小時里心無旁騖,短暫地逃離了一下現實世界,在家務中放松了繃的緒。
家務活細碎繁雜,收拾完時額間和後背都滲出零星的汗,于是直接沖了澡。
一切都安排妥當後,紀清絮坐在沙發上,著窗外發呆。
樹葉茂蔥綠,和天的藍相輝映,讓人心也變得輕松。
平時的現在應該已經做好妝造,準備拍攝了。
這樣想著便拿起手機又問了紀淮忱,可這次他卻讓別著急,完全沒了昨天的焦灼。
紀清絮看著紀淮忱發來的消息,牽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之前是太孤立無援,所以見到一稻草便把它攥在手里。
可卻忘了,現在那稻草早已變得纖細不堪,是沒辦法將拽上岸的。
紀清絮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與其等著別人救,不如自救。
打開微博看了眼熱搜榜,的名字仍掛在榜上。
雖然藝臻和品牌方已經發了聲明,可該造謠的依然在造謠,甚至愈演愈烈。
有人說有心理疾病,才會待,他們說得煞有其事,像是真看見掛過神科。
紀清絮抓了把頭發,快要絕的時候終于讓找到一個突破口。
絨絨去過寵醫院!
猛拍一下腦袋,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醫院肯定有絨絨的就診記錄,把截圖放出來,狗的謠言便能不攻自破。
畢竟誰會完狗還去給狗看病。
找到了證據便不想再等,起換好服,將自己遮嚴實後便駕車去了醫院。
八點正好是早高峰,路上擁堵,等到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帶絨絨去醫院的人不是,主治醫生自然也不會輕易給提供病歷,索找到醫院信息科。
紀清絮敲了兩聲,門被拉開,信息科主任疑地看著眼前辯不出臉的人,“您是?”
手指住墨鏡一端,往下拽了點,出淺淡的琥珀眼眸。
很有人不認識紀清絮,主任也不過是三十來歲的人,便一眼認出,驚呼道:“紀......清絮?”
主任一陣詫異後便立刻反應過來,後兩個字著音量,將拉進辦公室。
進了房間,紀清絮將臉上遮擋摘掉,言簡意賅:
“您好,半個月前我助理帶了只狗來貴院做了檢查,能不能麻煩您給我調一下就診記錄和病歷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