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這都下得去手,真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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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的漢白玉石桌上跑來一支探路的螞蟻。

孟淮津從地上拾起一截筷子般長的枯枝,擋了那只探路螞蟻的去路,并不急著切正題。

而是掏出手機給趙恒打電話,淡聲吩咐:“把舒晚送來蔣家公館。”

侯宴琛重重捻滅煙,難得斜他一眼。

再側眸看蔣潔,男人目深如寒淵:“侯念在哪里?”

蔣潔冷笑:“真是稀奇,侯先生看不住你那寶貝妹妹,怎麼還問起我這個過氣嫂嫂來了?”

侯宴琛并不搭理的嘲諷,目轉向一旁被保姆抱著的孩子,出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蔣潔臉一沉,步過去擋在孩子面前:“你想做什麼?”

侯宴琛面不改,語氣低沉:“在淮津的舒小姐來到之前,我要知道念念的下落。”

這次,到孟淮津斜他一眼,嘖一聲。

畢竟做過兩年的假面夫妻,蔣潔知道侯宴琛這些微表的意思。

這輩子,活得就像個笑話。

先後相上的兩個最有名有的男人,都是瘋子。

一個,桀驁不馴、如頭狼,如獵鷹;一個,表面溫文爾雅,實則狠毒。

“他不過是個嬰兒,你想做什麼?別忘了你自己什麼份。”蔣潔咬牙不說,住侯念的下落,就是住了今日的勝算。

只要侯宴琛一天找不到人,蔣家就可一天安然無恙。

“我以為蔣小姐知道,有些事,我是可以游離在份之外的。”侯宴琛沖手下揚揚下頜。

手下過去,就要搶走保姆懷里的孩子。

蔣潔瘋了一般撲過去:“侯宴琛!你狼心狗肺,喪盡天良,你跟孟二一樣混賬!你們都不是人!”

平白無故被罵,逗螞蟻的孟淮津把這筆賬算在侯宴琛上:“他好歹在肚子里的時候,當過你幾個月的兒子,這都下得去手,真畜生。”

侯宴琛輕笑:“淮津啊淮津,你遲早得栽在你這張上。這麼能說,就是不知對你家那位小朋友管不管用。”

正說著,門外就駛來一輛黑紅旗。

舒晚從車里下來,步上臺階,很快就來到大門前,停在城墻一般立著的、風的警衛員外圍,朝里面喊了聲舅舅。

孟淮津角掛笑,沖門口打了個手勢。

警衛員紛紛讓開一條道,人玲瓏剔的臉。

因為是直接從辦公室被帶過來的,連脖頸上掛著的記者證都沒來得及摘。

侯宴琛在和孟淮津之間來回掃視,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冷冷瞥向蔣潔:“時間到了。”

蔣潔怒不可遏看著被簇擁進來的舒晚,又看看被搶過去的孩子,,終是把侯念的下落告訴了侯宴琛。

至此,又失去了一個籌碼。

.

孟淮津扔掉枯樹枝,沖舒晚招手:“來。”

應該是直接從東郊過來的,他上穿的還是出任務時的裳。

不愧是黨政搖籃的佼佼者,正苗紅,那耀眼的黑工裝服,將他的狂野和征服現得淋漓盡致。

這也是舒晚第一次看見穿作戰服的孟淮津。

沉默幾秒,錯開視線,不是很樂意地走過去:“我正忙著,什麼事?”

侯宴琛低聲嗤笑:“我還以為你多能耐。”

孟淮津樂在其中,并不理會旁人的酸,拍拍旁,示意舒晚坐。

舒晚掃了眼蔣家的現狀,終是挨著他,在指定的位置坐下。

孟淮津側眸,視線落在因為趕路而發紅的鼻尖上,又看著昨晚因為父母的事、回到公寓後悄哭得微腫的眼角,好片刻,才進今天的主題。

“龍影在哪里?”他慢條斯理開口,淡淡看著蔣潔。

那邊抱著失而復得的孩子,恍恍惚惚,慕然一笑:“真是可笑,這不是你自己的任務嗎?問我做什麼?”

孟淮津不以為意:“你不說說自己都犯了些什麼事?”

蔣潔把孩子給保姆,獨立在院中,高高揚起下頜:“我無罪。”

“哦?有關于舒家案件的信息,不是你泄給龍影的?”

“我又不認識他,為什麼要泄案件信息給他?”

“不認識?”孟淮津一挑眉,盯了眼保姆抱著的孩子,“他是誰的種?”

“你的。”蔣潔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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