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威脅,我看你他媽是不想活了!”
汪想去追車,被趙恒狠狠一拳揍倒在地。
汪瞬間角滲,牙被打碎兩顆。
他狼狽地扶著墻站起來,張著口對舒晚比了個口型。
說的是什麼,舒晚沒看清。
來的路上報了警,警察在這時趕來,帶走了汪。
但舒晚知道,他這種給自己父親辦住院手續的行為,一時半會很難量刑定罪,頂多算他擾治安,拘留幾天就會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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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下午,汪從拘留所里出來。
斜直,他用三指頭遮了遮,狼狽地走到路邊打車。
但因為他蓬頭垢面、渾餿臭,沒有司機愿意接單,最終,他只能就近找住。
上還有點從老爺子那里弄來的錢,他在路邊的酒店開了間房。
辦好住,汪拿上房卡上樓,開門進去,門關到一半,突然,有只腳從外面抵住了門,緩緩推開。
汪看清來人,瞳孔驟然一,轉就跑。
然而三面高墻,唯一的窗戶有鋼筋圍欄,他逃無可逃。
“彪哥,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還錢。我家老爺子有錢,你們相信我,別人捐給他的,一大筆,很快就是我的了。”他撲通一聲跪地求饒。
被喊彪哥的人一豹紋著裝,旁跟著兩個小弟,手里拿著明晃晃的砍刀。
三人默不作聲關上門,上鎖。
彪哥步步:“錢是你的?你當老子不看新聞嗎?就你前幾天在客運站鬧那事,已經被出來了,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你的榮事跡!而且,你老子還被那幫記者藏起來了,你他媽找誰要錢去?”
“我有辦法,有辦法,再給我兩天,彪哥,求你。”汪著墻一臉驚恐,得站不住。
“摁著,別讓他出聲。”彪哥甩掉里的煙,拿過小弟手里的砍刀。
“彪哥,我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寬限兩天我一定還錢,一定還……”
兩個型強壯的小弟魯又暴力地將人摁在地上,然後用布勒住他的,防止他出聲。
彪哥蹲下去,嫌棄地看了眼他已經被斷過指的那只手,果斷拉起他好的那只。
汪拼命掙扎,嚇得小便直流。
持刀的人手起刀落……一截小指就那樣滾落在地,瞬間見。
汪汗流浹背,疼得直昏過去,片刻,又被一盆冷水潑醒。
彪哥狠狠踩著他的腦袋,用砍刀在他胳膊上比了比:“給你三天時間,再還不上,卸的就是你這只手。”
汪渾抖,蜷在地上說不出一句話。
三人離開,房中一片寂靜。
他後來又昏了一次,再次在地上醒來,已經是深夜。
上突然沒來由地打了冷,這種冷,跟白天被要賬時完全不一樣,更像是在曹地府,著一尸山海的冷。
汪抬頭一看,瞬間被嚇得汗直豎,像得了失語癥,吐不出一個字,抖著力往墻邊靠。
因為漆黑的房間里有人,不止一個。
凄冷的月灑在正中間那道影上,看不清臉,但人很高,儀態很好,是他在現實生活里從沒見過的,只屬于電影里才會出現的視覺效果,鷙,嗜,恐懼,地獄。
這氣場如果真要對比,只有前些天他在醫院里見的那位長,能與之較量。
“你,你們是誰?”很久,汪才哆嗦著問。
那人沒說話,他旁的人扔給他一塔東西,正正砸在他才被砍的小指上,疼得他直撞頭。
“去辦一件事,辦後,我們不僅給你把賬還了,還能讓你以後都能錦玉食。”手下人說。
汪抖著打開袋子,用手一,不用借助任何,憑他對金錢的程度,一秒就能判斷里面裝的是錢,大概有兩三萬,而且是真的。
他一頓心花怒放,朝著對方磕頭。
“大佬需要我做什麼?”
那位大佬終于開口說話,聲音紳士儒雅,非常聽,如漆,如墨,卻也似毒蛇吐信,似地獄里鉆出來的風,冰涼蝕骨,沒有一溫度。
汪瞳孔驟,想起在道上相傳已久的那位神大人,頃刻間,只覺凝固,呼吸停止。
……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