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
兩國界,群山連綿,層巒疊嶂,自一道天然屏障,正因地偏遠,為了無數犯罪易的溫床。
龍家的殘余勢力將一批非法軍火運境,接應龍影。
負責運輸的是龍家的一位親,而他所帶的人,是一隊喬裝打扮的雇傭兵。
得知消息的孟淮津已經帶人在那里蹲守了好幾天。
那晚,跟舒晚通完電話後,那群人剛好翻山越嶺撞進他的布控區。
區區二十來個雇傭兵,也敢在我方陣營撒野。
在軍隊和警力的圍剿下,雙方展開了小規模的火,最後那批非法武被繳獲,二十來個雇傭兵丟盔棄甲,有的當場亡,有的則被當場抓捕,有三人逃進了林。
孟淮津帶著小隊人連夜追趕。
夜黑風高,崇山峻嶺,追獵途中,鄧思源問:“老大,談是什麼滋味?”
“這個月發工資,你去買點蜂嘗嘗。”
“……”
孟淮津手持強手電,目犀利地盯著地上的腳印和跡,“分別往三個方向去了,其中有兩人傷,跑不遠,分頭追。”
“是!”
楊忠和鄧思源領命,帶著人分別追了出去。
孟淮津追的是通向山頂的那條路。
月影重重,樹影婆娑,周圍漆黑一片。
沒走多久,他便聽見有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很輕。
那人躲在一塊天然石後面,周邊有跡。
孟淮津用強電筒直過去,架著狙擊步槍,將槍口對準那頭:“給你三秒鐘時間,滾出來。”
死亡的氣息一步步近,嗜如地獄深潭,那人抖得背後的樹都在搖晃。
“別開槍,我投降!”那人舉起雙手,巍巍冒出顆頭。
四五十歲的模樣,Y國本土人的長相,“我投降!”
孟淮津扔了副手銬過去,“自己拷上。”
“好說,好說。”
那人躬撿起手銬,就要戴上的剎那,目驟然一變,“六年前的七月二十五號,舒家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有一通從Y國新鄉打給舒家夫婦的電話,孟先生知道誰打的嗎?那通電話,直接導致……”
孟淮津目一凝,短暫一頓,就在那一剎之間,後的樹上突然跳下來一人。
孟淮津一槍打在前面那人膝蓋上的同時,敏捷地錯避讓,卻還是因為剛才那一怔,晚了一秒。
也就是這一秒,砍刀割破他的迷彩服,刀尖劃過皮,清脆,清晰,黏糊熱瞬間流出,後背頓時一陣辣疼。
孟淮津眉頭一皺,反手給了後歹徒一槍,快步上前,住說話之人的下頜,視線如刀如冰:
“誰告訴你的?”
那人的臉已經被變形,咬著牙惡狠狠道:“你把我們龍家趕盡殺絕,你!也終將不得善終!你所求所,都會不得好死……”
孟淮津猛地往左一用力!
“啊”一聲驚天慘,林中鳥盡數奔散,那人的下被他生生擰臼,滿的,再吐不出一個字……
.
“火的過程中,瞬息萬變。我不是神,傷很正常。”
孟淮津側頭向倉外的漆黑,淡聲這麼說著。
“那你下次一定、一定要小心!”舒晚輕聲嘟囔,“不是都調到北城來了嗎?怎麼還出這種任務……”
男人笑一聲:“我問你後不後悔當記者時,你怎麼跟我說的?”
自然也是在其位謀其職,不說豪言壯語,至盡責盡職。這話舒晚沒法接,只是心疼他。
“睡吧,到了我你。”
“白天睡多了,現在睡不著。”抬眸,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我好無聊,世界名著你都不讓我看。”
“不是什麼世界名著都適合你。”孟淮津側眸對上的視線,沉默片刻,問,“最近覺怎麼樣?還手冰腳冰嗎?”
“……冰不冰你又不是不知道。”舒晚臉一紅,垂下眸,搖了搖他的胳膊,“那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啦?”
“還小?”
“跟您比,應該算還小吧。”
“……”
“講講嘛,關于你十多歲的時候,或者,在部隊的時候。”
“十多歲的時候……”
孟淮津緩緩開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他講他跟戰友如何攀登峭壁,講泅渡過河、偵察諜報、軍事特戰……
舒晚聽得津津有味,在看來,這男人簡直上天地,無所不能。
聽著聽著,就這樣睡著了……
再次有知覺,是被旁人輕輕搖醒的。
北城到了。
來接機的是趙恒,趁孟淮津上衛生間的間歇,舒晚眨著眼問:
“趙恒哥,你這些天去哪兒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