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終于發現你老公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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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天氣預報顯示不久就會放晴,機長說,可飛。

顧紹宗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讓他們搬東西的作麻利點。”

保鏢領命出去。

舒晚坐在過道的這邊,一盯著對方。

顧紹宗爽朗一笑:“怎麼,上次不是還喊我顧世伯嗎?世、侄、媳。”

這張臉,舒晚只在上次關紋繡的壽宴上見過,一點都不悉,如果沒他這句話,本記不起他是誰。

一直跟蘇彥堂提供保護的人,是他?

舒晚側眸看向蘇彥堂,那人只是著窗外逐漸放晴的天,并不說話。

“箱子里裝的,是什麼?”舒晚涼聲問。

顧紹宗冷哼:“想保命,就問。要不是龍非要保你,你以為你能活著上飛機?”

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面前的小桌板,舒晚側頭去看外面的天空,笑一聲:“顧家正是如日中天,顧帥何至于落到潛逃的下場?”

顧紹宗不屑一笑,“好意思問,不跑等著孟二來抓我嗎?老子過膩了東躲西藏的日子。與其在這里茍延殘,不如出去天高任鳥飛。”

舒晚嘆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問:“你為什麼要追殺他?”

“沒看見我運的這些東西嗎?”他罵起來,“他媽的,盯了我五六年了,煩不煩。”

“你還是回去自首吧,”勸道,“何必出國去丟這個人。”

“滾滾滾,臭未干,你懂個屁。真不明白孟淮津那小子看上你哪里,尤其你還是孟嫻的兒,是他的……嘖,要不怎麼說你們年輕人會玩。”

舒晚若有所思,懶得接話。

.

保鏢如果要將貨搬上機,需要穿過十來米的場,去到旁邊建筑里的倉庫。

中間停了三輛私人飛機,旁邊是綠植隔離帶,一道黑影拉著繩索從頂樓順著墻壁迅速閃現,不到兩秒,滾道路旁邊的草叢中。

待數名保鏢搬著東西離開,藏在草叢里的影才迅速往倉庫跑去。

里面有兩個人正躬搬東西,抬眸看向背進來的人,看第一眼,若無其事低頭。

兩秒鐘後,意識到他穿的好像是迷彩服,猛地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出聲,就分別被左右兩只帶著特殊手套的拳頭,砸中太,瞬間暈栽在了地上。

來人將兩個高大的人拖到後面的,再出來時,已經換上了黑的保鏢服。

男人撬開箱子看了一眼,一瞇眼,耳朵里的微型耳機,低聲道:“下來。”

“收到。”

剛說完,門口就有人走進來,“咦”一聲,問還有一個人呢?

“撒尿。”很隨意的答復。

十來秒的時間,墻上又有幾道黑影閃過,滾進草叢,閃現在倉庫門口。

彎腰抬箱子的兩人不及反應,被進門的兩人一邊一拳打在太上,直接昏迷。

同樣把人拖進去,出來時換上了保鏢服。

“老大。”鄧思源看見那廂打開的軍火,“臥槽,還真他媽的敢。”

最先進來的孟淮津冷厲地盯著遠那架私人飛機,低聲吩咐:“去兩個生面孔,上飛機把舒晚帶下來。”

兩名生面孔點點頭,彎腰抬起一個箱子,出去了。

“聊什麼聊?上面催了,作快點!”進來的保鏢後跟著五六個小弟,厲聲催促。

楊忠和鄧思源彎腰搬箱子。

孟淮津也跟新來的一起把東西搬了出去……

不多時,兩名保鏢裝扮的人上了飛機,說東西搬完了。

“那還等什麼,走啊。”顧紹宗對機長說著,回看那兩人一眼,“我好像沒見過你們。”

兩名保鏢沖他頷首,一人說:“我們只是無名小卒,顧帥沒見過才是正常。”

聞言舒晚也看了他們一眼,須臾,笑問:“蘇先生,你只吩咐人給我帶裳,可沒給我帶零食,我得下去買一點。”

“事兒真多。”顧紹宗橫一眼,“讓保鏢去。”

“保鏢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舒晚再次看向蘇彥堂。

蘇彥堂在看一本雜志,抬頭對笑了笑,擺擺手,示意去。

顧紹宗再想說什麼,又堪堪止住。還指著去到Y國靠他發家,現在只能先忍住火氣。

舒晚起離開,兩名保鏢也跟著轉

就在下一刻,顧紹宗看見他們走路的姿勢,臉驟然一變,掏出槍就開始掃

但他們已經出了艙門,子彈全打在了金屬門上。

戰鬥一即發。

急,兩名特種兵掏出武反手往里面放了幾槍,與此同時,不得不推舒晚一把:“老大,接住!”

舒晚踉蹌,重心不穩從升降機上跌了下去。

心底驟然一驚,瞳孔不自覺放大,本是必砸在地上的後果,卻在下一刻,被人穩穩接住,懷抱寬大有力。

分開不過小半天,悉這氣息。

“上面是誰?”孟淮津一手摟著人,一手提槍沖上面放了幾槍。

舒晚看見他英犀利的眉眼,垂眸說:“顧紹宗。”

男人跟一樣,也是擰了擰眉。

顧紹宗大聲喊保鏢,才發現,圍上來的人全是特種部隊的,而他們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早就被撂到了。

“他媽的,孟二你個王八蛋!”顧紹宗一陣痛罵,一腳踹開飛行員,手將飛機開了出去。

他曾是一名飛行員,雖然很多年沒,但記憶還在。

私人飛機先是歪歪扭扭在跑道上一陣行,然後逐漸正常起來。

眼看著就要起飛,這時,嗖——的一聲,從遠飛來三架早已等候多時的戰機,對著私人飛機的前路就是一通掃

擴音喇叭在空中響起:“機的人,請立刻停止飛行!請立刻停止飛行!”

“我停你媽!”

顧紹宗猛地推桿試圖修正姿態,可機早已失去平衡,左側主起落架率先著跑道邊緣狠狠砸落,鋼鐵與瀝青劇烈,迸出漫天猩紅火花,像無數簇失控的火星子瘋狂竄。

胎發出刺耳到令人牙酸的嘶鳴,伴隨著金屬扭曲的悶響,機在跑道外的碎石地上顛簸彈跳,艙的儀表盤瘋狂閃爍告警。顧紹宗縱桿的指節泛白,額角冷汗順著臉頰落,視線死死鎖定前方的草坪,拼盡全力穩住失控的機

可是已經無回天之力,面對威力無窮的戰機,區區私人飛機,在它面前就是小兒科。

“孟二!我他媽跟你拼了!”顧紹宗負隅頑抗,微微調轉機,直朝那邊撞過去!

“龍影!你不是說這趟飛機保證萬無一失的嗎?你不是說一定平安出境的嗎?龍影!蘇彥堂!”

顧紹宗目眥裂,猩紅的眼底翻涌著孤注一擲的瘋狂,即便機早已因起落架損毀而劇烈震,鋼鐵的火花幾乎要舐到艙,他仍死死咬住後槽牙,猛地將縱桿推到底。

失控的飛機像頭韁的野,拖著長長的火星尾跡,在跑道外的荒地上劃出猙獰弧線,直朝孟淮津所在方向撞過來。

胎碾碎石的脆響、金屬扭曲的哀鳴與他嘶啞的怒吼織在一起。

孟淮津臂彎如鐵鉗般大力箍住舒晚的腰,幾乎是半拖半抱著朝垂直方向狂奔。

糙的地面磨得他鞋底發燙,後的火星尾跡如同追魂的火舌,離兩人的腳跟越來越近。

舒晚臉慘白,攥著孟淮津的襟,風聲在耳邊呼嘯,能清晰聽見飛機引擎的轟鳴越來越響,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兩人吞噬。

孟淮津額角青筋暴起,目鎖定前方不遠還在施工的土坡,一刻不停地跑過去。

就在火舌幾乎要舐到舒晚角的瞬間,男人猛地俯,將整個人護在下,雙手護住的頭,朝著坡下側面的壑滾去!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震耳聾的巨響,那架失控的飛機,著土坡的頂端撞向了遠未完工的建筑……

舒晚瞪大眼睛,親眼看見那輛私人飛機在一瞬間解,燃油傾瀉而出,頓時燃起沖天大火,炸聲毀天滅地。

沒有人能在這樣的炸里存活。

而蘇彥堂還在里面。

舒晚口劇烈震,好久都沒呼上一口氣。

就在一個多小時前,那個人還在跟談笑風生。

他有沒有犯過事,犯多大,該不該死?這一刻……他都活不了。

鄧思源這時候把車開進機場,一腳剎車踩停在坡上。

孟淮津沒給舒晚傷的機會,拽著大步爬上土坡,打開副駕,把人塞進去,為系上安全帶,然後快步繞到駕駛座:

“楊忠,鄧思源,跟我走,其余人留下來配合理現場。”

“是!”

楊忠和鄧思源打開後座的門,坐了上去。

胎在地板上劃出一道弧形,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侯,派人去圍住那里。”孟淮津對耳機里的那頭說著,塞了枚同頻的耳機在舒晚的耳朵里。

“決定了嗎?孟。”侯宴琛問。

孟淮津堅定地盯著前方,視線如鷹如隼:“決定了。”

舒晚這才注意到,他後背上的布料被碎石劃爛,浸出了鮮紅的

“你傷了。”低聲說。

男人斜一眼:“終于發現你老公傷了。怎麼?不再為你死去的蘇先生多難過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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