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
曲曲借口鬧肚子，實則拿著手機，發去消息。
曲曲：緋姐，這些是新來阮總弄來的設計稿，讓工廠務必在半個月制作出來并貨
緋姐：【紅包】
曲曲點開查收。
竟然是整整十萬塊！
手一抖，差點沒拿穩。
曲曲：謝謝緋姐
曲曲：緋姐，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跟他們一樣去莫氏跟您一起就職
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對方有回復。
莫氏可不比LW。
估計正在忙吧。
只能將手機收回口袋，出了隔間。
想到自己剛剛進賬的十萬塊，曲曲角揚起的弧度，怎麼也都下不去。
將手機放置一旁，哼著小曲，開始洗手。
“姐，不就上個廁所，你怎麼笑這樣，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邊上冒著個聲來。
曲曲瞥了一眼，眼神中滿是嫌棄。
是溫曼曼。
新來的實習生。
來了還沒幾天，就敢幫著阮世薇那個人說話，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將手洗凈，拿紙干。
頭也不抬往外走去。
洗手臺上還留著的手機。
溫曼曼神一斂，幾步過去，一眼瞧見亮起的手機屏幕。
上面赫然清晰寫著兩個大字。
緋姐。
對方發來的語音。
聽到後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一個箭步重新回到原位，繼續低頭洗手。
曲曲行匆匆趕回來。
拿回自己手機。
莫煙緋已經發來消息。
不太確定，這條消息有沒有被溫曼曼瞧見。
狐疑眼神看去。
“你剛一直站在這里洗手？”
“是啊，姐，你是丟了什麼東西嗎？我真的沒有拿，你要不信，可以來搜我的，我真的沒有。”
溫曼曼趕擺手否認道。
就這畏畏的樣子，一看就不可能會看手機。
曲曲總算松了口氣，火速離開，懶得跟廢話。
前腳一走，溫曼曼眸底的懼，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莫氏。
設計部。
看到曲曲發來的設計稿，莫煙緋真是越看越滿意。
既然到了自己眼前，那就是的！
放大圖片。
沒有瞧見落款署名。
莫煙緋第一時間發送郵件給設計部的部長。
收到郵件後，部長立刻走了出來，親自來到莫煙緋跟前，舌頭就跟打結似的開口。
“小、小莫，你剛發給我的設計稿，你是哪里來的？”
“部長，這些只是我隨便畫畫的，不知道您有沒有滿意的？您要不滿意，那就當沒有看見好了。”
初到新環境，莫煙緋時刻遵守自己在外的形象，故意謙虛有禮道。
部長說話趕利落起來。
“滿意！我簡直不要太滿意！你們幾個專業的趕認真看看，小莫都不是科班出都能設計出這種設計稿，你們到底干什麼吃的？”
部長對待其他下屬，裂開換上一副晚娘臉。
對著他們就是一頓大聲咆哮。
挨了訓斥的其他員工們，臉一個個很不好看。
生怕引起他們的不滿，莫煙緋趕忙兒出聲安。
“部長，您別這麼說。在設計這行，我畢竟是個新手，還有很多需要向各位前輩們學習的地方。今天的下午茶，我包了，您消消氣。”
“緋、小莫人心善，不單單有著八百萬的，居然還畫得出一手好的設計稿。聽說LW最近也打算出新品，咱們莫氏可得搶占先機，把他們給比下去。”
這人是之前跟著莫煙緋一起離職的LW老員工，他立刻幫腔道。
聽到這話，部長當機立斷道：“那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現在將圖紙發給工廠？”
“是，部長。”
LW。
最近公司離職人數眾多，留下的員工，所剩無幾。
他們自然是卡點下班。
阮世薇也是。
搭乘電梯下樓。
剛到設計部那層，電梯門打開。
其他員工瞧見是阮世薇後，紛紛退出，生怕一個不高興，自己就得為莫煙緋二號，被開除。
們打算搭乘另外一部電梯。
跟著進來的，也就只有溫曼曼一人。
哪怕對有不滿，甄郝靚也沒敢在其他人面前表出來。
面無表按下關門鍵。
們還沒走遠，電梯門外就傳來其他員工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你們看到緋姐剛發的微博沒有？緋姐可真厲害！第一次服裝設計，就被莫氏采納。”
“那可不！緋姐好歹也是服裝學院的高材生，會服裝設計很意外嗎？倒是咱們的阮總，聽說初中都沒畢業，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設計稿，一看就是跟緋姐沒法兒比。”
……
電梯開始往下。
們的議論，已經聽不見。
甄郝靚被氣得牙齒，打磨得嚯嚯作響。
阮世薇則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從口袋遞出一顆糖來。
“生氣做什麼，說的又不是你。小心生氣多了，得腺癌和甲狀腺結節。”
“我還不就是在替你生氣？那些圖紙都是你——”
甄郝靚打抱不平道。
“阮總，甄副總，我今天在洗手間的時候，有看到設計部的曲曲，跟被趕出公司的莫煙緋還有聯系。聽說們關系不錯，不知道會不會把咱們的設計稿給莫煙緋。”
溫曼曼弱弱開口。
阮世薇跟甄郝靚這才注意到的存在。
有了的這句提醒，甄郝靚忽然想到什麼，飛快拿出自己手機。
隨即，直接破口大罵。
“狗屎的莫煙緋！竟然好意思把VIVI你的——”
“嗯？”
“VIVI你發給設計部的設計稿，被莫煙緋拿來當是親自畫的，底下還有不捧臭腳。VIVI，都這麼欺負到你頭上，你還要忍啊？”
阮世薇一個尾音上翹，這才讓甄郝靚意識到跟他們同出一個空間的，還有溫曼曼。
即刻改口。
可，依舊難以掩飾的滔天憤怒。
叮咚。
抵達一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
阮世薇率先邁步往外走。
邊走邊說。
“不就是份設計稿，要喜歡，隨便拿去。”
“可是。”
甄郝靚疾步追上前去。
還想繼續勸說。
溫曼曼跟在們後，默不作聲。
像個形人。
剛出大門，一道悉人影，赫然出現在阮世薇面前。
是林元嘉。
阮世薇腳步站定。
“這次真是我爺爺找你，千真萬確！他只要見你一個，不想見他們兩個。”
林元嘉眸底對甄郝靚和溫曼曼的嫌棄，不加遮掩。
甄郝靚從小就是橫著長大。
照舊走上前來，眼神上下掃視一圈後，直接切了一聲。
“就你這樣的，也敢看不起小爺？知道小爺是誰不？”
“靚仔，是司先生的外公要見我，他們不會對我手，你放心。你跟溫小姐先上車，我去去就回。”
阮世薇聲安。
甄郝靚還準備說些什麼，已經跟著林元嘉走開。
林元嘉是個什麼德行，甄郝靚一眼看穿。
生怕阮世薇會被欺負，只匆匆落下一句。
“你自己先回去，我得跟過去看看。”
話畢，悄無聲息，跟了過去。
老人家喜靜不喜鬧。
林元嘉帶阮世薇進到一茶館。
“爺爺。”
“咱們嘉嘉辛苦了，邊上先休息，讓爺爺跟聊聊。”
盡管林老爺子這麼說著，林元嘉還是沒有走開，安靜站在一旁。
只是臉上那笑，就跟那日在咖啡廳潑自己時一樣的張狂。
篤定自己會吃癟。
真是不懂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
林老爺子一個擺手。
“請坐。”
阮世薇既來之則安之。
落座後，林老爺子直接開門見山。
“我要你跟嘉嘉道歉，并且跟小擎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