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畢業快樂◎
有了計劃, 周郁汀便開始實施，當然這件事暫時保。
這天是周五，姜彌晚上有兩節選修課, 上完課和小組員討論完作業分工已經九點多，剛出教學樓就發現下雨了。
雨勢還大, 嘩啦嘩啦, 看樣子一時半會停不下來。姜彌了書包, 沒帶傘。
沈笑笑帶了, 撐開自己的小花傘，說：“走吧，我們一。”
“好。”姜彌點頭。
兩人正要走進雨裏, 沈笑笑忽然撞撞的胳膊肘，“那個那個——是不是你家校草？”
姜彌扭頭, 果然看見昏暗中, 一個悉的人影往這邊走來。男生穿黑外套，持黑雨傘, 面容在傘下看不清，但姜彌知道，就是周郁汀。
沈笑笑嘖嘖兩聲，“這麽大的雨還來接你呢, 行啊，二十四孝好男友。”
“你先走吧。”
沈笑笑：“行, 我先走，不當你兩的電燈泡了。”
沒一會，周郁汀進了教學樓。他從本部校區過來, 一氣, 抖落雨水這才擡頭看, 勾著笑問：“等很久了？”
“沒有。”姜彌說：“我才剛下課，這麽大的雨你不用來接我的，很麻煩。”
周郁汀的臉，“接朋友下課怕什麽麻煩。”
他上有點，姜彌從書包裏掏出紙巾幫他了。兩人在教學樓坐著等了會，雨小了才重新出發。
打車回到公寓十點多，分開洗完澡就睡了。姜彌靠著牆睡的習慣已經被糾正，現在睡覺喜歡窩在周郁汀懷裏。
白天上課太累，一沾枕頭姜彌就進了夢鄉，周郁汀卻沒睡覺。確認朋友睡了，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一線，把姜彌的手從被子裏撈出來，測量無名指大小。
孩子的手指很漂亮，指頭圓圓的著。周郁汀作小心翼翼，將線纏繞在的手上，記下尺寸。
許是夢中被人擺弄不舒服，姜彌囈語，咕噥著轉了個。
周郁汀嚇一跳，差點以為人醒了。
他安靜一陣，做賊似地把線收好，躺進被窩，把人撈到邊重新抱好睡覺。
測量好尺寸，戒指的款式也是要挑選的。第二天吃過午飯，兩人在家裏看電影，周郁汀拿起一本雜志翻看。
姜彌湊過來看一眼，發現是某知名鑽石周刊，問：“你看這個做什麽？”
“最近接了一樁珠寶相關的國際案件，我研究研究，儲備知識。”
姜彌沒有懷疑，跟著他一塊看，指著一顆藍的鑽石說：“這顆還好看的，多錢？”
看完價格，嚇得一噎。
周郁汀翻看雜志的手一頓，問：“你喜歡藍鑽？”
他還以為，姜彌會喜歡鑽。
姜彌說：“也沒有，就是覺得這顆好看的，別致。”
周郁汀問：“那你覺得鑽怎麽樣？”
“不好看，很俗氣。”
周郁汀默默記下了。
大學時飛快，昨天才學，轉眼就已面臨畢業。大四這一年，畢業，考研，留學充斥著大家的生活，每個人都很忙。
周郁汀已經通過了司法考試，并決定去耶魯大學讀LLM，學制一年很快就能拿到碩士學位。姜彌的專業是五年制不著急畢業，這一年還算輕松，不過也定了大五去醫院實習。
越臨近畢業，時間好像就越快。
六月中旬，畢業氛圍愈濃，校園裏隨可見穿著學士服拍照的學生。這天，法學院舉行畢業行宣誓，姜彌和周郁汀約好一起去。
行宣誓有服裝要求，男生統一穿著正裝。姜彌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周郁汀正對著鏡子系領帶。
他比高中時候好像又長高了些，穿白襯衫和西裝眉眼間多了幾分。
記憶中那個穿校服的年和此時面前穿白襯衫的人同時出現，影織然後漸漸重疊，姜彌坐在椅子上看他，有種好不真實的覺。
察覺到的視線，周郁汀朝看來，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看什麽？”
“沒有。”姜彌回神。
周郁汀挑眉：“還說沒有，眼睛都快長在我上。”
“看你好看不行嗎？”
“行。”周郁汀懶洋洋道：“過來，近一點看，順便幫你男朋友系領帶。”
姜彌果真走了過去，盯著他看了一會，說：“我不會系領帶。”
“我系一遍，你看著。”
然後，周郁汀把已經系好的領帶解開，慢作重新系了一遍，一邊系一邊講解。
畢竟沒實踐過，姜彌擔心耽誤時間，說：“既然你都系好了，就不用我來了吧。”
“那不一樣。”
周郁汀堅持讓試試，姜彌只好擡起手，幫忙系領帶。因為是第一次，手有點生，姜彌握著那條質極好的黑領帶，在周郁汀指引下，一步一步系好了。
系完領帶，姜彌忽然想親他。可能是因為周郁汀穿正裝的樣子太勾人了，中帶著幾分蠱的味道。
是這麽想的，也就這麽做了。
姜彌一只手勾著他的領帶，踮起腳尖親了周郁汀一下。
周郁汀一怔，片刻後眼睛微瞇，“占我便宜？”
“嗯，不行嗎？”
周郁汀說：“行啊，怎麽不行。”
姜彌不好意思地低頭笑笑，想著時間不早了，準備收拾一下就去學校。但轉的瞬間，周郁汀忽然拽著的胳膊，將強行攬懷裏。
“其實，你可以再多占一點便宜。”周郁汀捧著的臉說完，就低頭吻了上去。
清晨，兩人接了一個長長的吻，然後出門去學校。
現場人不，除了穿正裝的學生，還有不家長。周郁汀把姜彌安排在前排一個位置，坐著陪聊了會天，然後就去準備了。
約莫過了十分鐘，宣誓儀式正式開始。黑漆漆的隊伍中最前面，有一名老師帶領宣誓，周郁汀高長站在第一排，格外顯眼。
姜彌拿出相機給他錄像，剛擺好設備，就聽廣播裏傳來聲音，提示宣誓儀式開始。
“我志願為一名法律工作者，忠于憲法和法律，忠于國家和人民……德法兼修，恪盡職守，為維護公平正義，捍衛憲法和法律尊嚴而努力鬥……”
宣誓誓詞響徹整個大廳，聽的人熱沸騰，觀衆席發出熱烈的掌聲。
短暫的宣誓誓詞過後，就是拍畢業照，學院備好了學士服，當場發下去讓學生穿上，觀衆紛紛站起來，找學生合影。
周郁汀穿著黑學士服，把姜彌牽到自己邊，說：“跟我，人多別走丟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周郁汀笑，“嗯，你不是，但還是怕你走丟。”
大學四年，周郁汀這個學校風雲人，不績惹眼，人緣也好。他兩沒呆一會，就有人過來想和周郁汀合照，姜彌自然而然了攝影師。
拍完以後，接著又來一波，沒完沒了。
天熱，周郁汀擔心姜彌累，讓去大廳休息。姜彌堅持說：“不行，我今天就是你的用攝影師。”
一直拍到中午，人才了，此時相機裏已經多出八百多張照片。最後兩人站在一起，也讓同學拍了一張他們的合照。
有同學調侃說：“大學四年吃了不你兩的狗糧啊。”
“就是就是，別人分分合合，你們倒是一如既往的恩如初。”
“請帖得有我一份吧？”
……
周郁汀應下，結束後，兩人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坐著歇息。周圍人來人往，嬉笑打鬧，擁抱祝福，無一不在歡慶這場青春的儀式。
姜彌慶幸，還好，人生的每個重要瞬間，他們都一起走過。
畢業快樂！zyt。
*
國那邊的學校是八月初學，因為還有租房等事宜，周郁汀定的七月底機票。這個時間很趕，六月正式畢業後，他把東西搬進公寓，辦簽證和準備各種學材料，忙了好一陣。
出國前幾天，周郁汀帶姜彌又回了一次嵐城。
或許是離別將近，這一趟出門，姜彌都有點悶悶不樂的。回嵐城的第一天，兩人和李佩蘭吃了頓飯，後面幾天和高中同學聚會。
武立和鄒倩倩畢業那天就去領了結婚證，發在朋友圈廣而告之。趙乾坤已經定了工作，在嵐城本地一所學校當育老師。徐佳和朱天晴都考上了研究生，人生新的一個階段，大家都在往前走。
所有人中，只有姜彌一個人要繼續上大五，有種被留級的覺。
後面幾天，兩人都呆在公寓。晚上，姜彌躺在床上刷手機，正好看到一篇關于異國的帖子。
什麽男友劈啦，國一個國外一個玩的很開……各種負面的消息充斥著腦海，姜彌信得過周郁汀的為人，但就是不可控制地胡思想。
越想越難，趴在被窩裏一不，連周郁汀什麽時候進屋的都不知道。
周郁汀連人帶被，把擁懷裏，問：“肚子還疼不疼？”
今天姜彌來大姨媽了，一整天都抱著個暖水袋。聲音悶悶的，“肚子不疼，別的地方疼。”
“哪疼？”周郁汀一下張起來。
姜彌腦袋拱出來，說：“心口疼，要你哄一哄才能好。”
“撒。”
周郁汀說完，還是把人摟了。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姜彌嘆了口氣，說：“你去國外，該不會不回來了吧？”
“胡說什麽。”
周郁汀著的下，與接吻。
顧忌著姜彌不舒服，他沒來，短暫地吻了一段時間就停止了，氣籲籲說：“明天是你的生日。”
明天是七月二十一，姜彌的二十三歲生日。
提起這個，姜彌嘆氣更厲害了，“是啊，一轉眼我都二十三了。”明明很多時候，覺得自己還小呢。
“生日想怎麽過？”
姜彌不想太麻煩，說：“簡單一點吧。”
周郁汀建議：“想去海洋館嗎？這幾年海洋館擴建，增加了好幾個區。”
姜彌想起來，周郁汀十八歲生日的那天，他們也去的海洋館。點點頭，“可以，正好很久沒去了。”
“嗯，那你記得帶上份證。”
周郁汀又說：“還記得嗎？七月二十一不僅僅是你的生日，還是我們的紀念日。”
“啊？”姜彌沒反應過來，“什麽紀念日？”
周郁汀：“初吻紀念日。”
一說這個姜彌就想起來了，當初就是在自己生日這天，吻了周郁汀。臉騰地一熱，故作生氣：“我睡了，你不要說話。”
知道害，周郁汀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沒關系，七月二十一日，明天又會再多一層紀念的意義。
作者有話說：
求婚地點在海洋館，下章
我志願為一名法律工作者，忠于憲法和法律，忠于國家和人民……德法兼修，恪盡職守，為維護公平正義，捍衛憲法和法律尊嚴而努力鬥————源自于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