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煥放下咖啡，又靠回椅背，一幅吊兒郎當的欠揍模樣：“于我而言沒什麼損失，不過就是了再來一次林蔭最強三劍合璧的驗。”
溫越有些意外：“你還想把東至拉下水？”
路辰煥沒有回答，只是拿出一個東西，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眼睛瞥向窗外。
雨已經小了，細如銀。
行道樹所在的土地角落，一群狗尾草隨風搖曳。
溫越看著他手上的東西，神莫辨。
這不是他們當年一起買的戒指。
原本的戒指上有一道折痕，是路辰煥咬的。
八十八的戒指，質量自然不會多高，很容易就會折損。
而現在這個戒指嶄新如初。
路辰煥忽地扔出戒指。
戒指一個拋線越過窗戶，掉到外面的草坪里，瞬間被淹沒，不見蹤影。
“多猶豫一刻，機會就一分，阿越姐姐應該是深諳這個道理的。”
溫越起就走。
走到門口時，聽到路辰煥不高不低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我不舊，”他說，“舊的人走不遠。”
*
溫越這天晚上難得沒加班，到點就走了，去搬家。
因為要在錦城多留一個半月，怕一直住酒店不安全，就在公司附近找了個高端短租公寓。
路博濤見一直待在錦城，還和路辰煥糾纏不休，肯定不會爽快。萬一他真要做出對不利的事，也并非一件難事。
錦立集團這些年雖然大不如以往，但幾十年的基在那里，錦城做酒店的總要賣路家一個面子。而短租公寓是近幾年才興起的行業，跟傳統酒店沒有太多集，路博濤的手不了這麼長。而且這個品牌的一個東，溫越認識。
這家短租公寓配置齊全，和酒店幾乎沒區別，溫越行李不多，這幾天除了套服也沒添什麼，把行李箱拖過去整理好後，天還沒徹底暗下來。
溫越下單點了個輕食外賣，才想起這兩天事太多差點忘了，自己延遲回海城的消息，還沒給那幾個在海城的大學時期的至好友說，連忙給們依次發了消息過去。
沒有人秒回，應該都在忙碌。
溫越打開筆記本，準備從外域接公司網絡加班，卻趕上系統維護，要等半個小時。
想起話劇社社長的創業企劃書還沒看，便翻出來打開。看了半天，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腦海中全是中午和路辰煥的對話。
路辰煥為何要林緲和付東至加算法的開發，還有，他所說的不舊是什麼意思？
要不然就給他點無傷大雅的甜頭嘗嘗，來試探一下他到底是想怎麼樣？
但這個念頭剛一冒出，溫越就立刻否定了。
路辰煥蟄伏了這麼久，明顯想要巨大的回報，又怎麼可能輕易被一點甜頭就哄騙？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反而會讓人不珍惜。
更何況路辰煥還是那種喜歡挑戰的人。
而且，這些天來虛與委蛇的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如果真要和他有過界的行為，也是絕對無法做到的。
對他的所有，在九年前他底線的時候，就如清晨的珠，在下消失殆盡了。
這事想的頭疼，溫越了眉心，關掉企劃書的文檔，走到臺上，點了煙。
到一半，拿起手機看了下。
微信已經收到了好幾條消息。
還沒來得及解鎖，上方又彈出一條新消息。
段知行：[阿越，你還在錦城嗎？]
第十九章
溫越讀研的時候和段知行談過一段, 時間不長，也就半年。
段知行是大學時的學長，計算機專業, 比大一屆。
大二那年, 溫越被室友強行拉去參加學校的辯論賽, 經管學院和計算機學院的隊伍在半決賽為對手。溫越和段知行都是二辯，被拉來湊數的。
那年比賽主辦方收了漢服社的贊助, 參賽者都穿上漢服比賽。他們兩都是極度符合東方古典審的長相, 窈窕淑和翩翩君子, 被人拍了同框照片發到學校論壇里，引起了不小的討論度。
周圍的朋友開始起哄，組局的時候時不時把兩人拉到一起，他們就了點頭之。
溫越以為跟段知行不會有什麼更深的集了, 直到經管學院和計算機學院的幾個老師辦了個金融科技與區塊鏈應用的合作項目，他們都去參加了, 恰巧分到同一個小組, 才逐漸悉了起來。
溫越能覺到段知行對的心意，但那時候心如止水, 沒有半點的心思，段知行看出這一點，也一直沒有挑明過。
本以為兩人之間就這麼不了了之。但後來出國後, 溫越在一次同城的華人聚會上又遇到了段知行，才發現他們的學校就在隔壁。
他鄉遇故知，加上溫越那時已經基本放下了過去的心結，兩人相起來比大學時更愉快。
他們開始頻繁約會, 約了一段時間後，就順其自然地在一起了。
溫越和段知行讀的碩士都是兩年。段知行在畢業的時候收到了硅谷的offer, 而溫越雖然還有一年畢業，但已經在華爾街實習，深上級賞識，簽了畢業就去工作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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