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說道：“你先看看合同，一切條件好商量……”
“我相信你不會坑我，”段知行笑笑，“只是我個人的原因，我之前跟你提過，我有計劃過創業。”
路辰煥回憶了一下，他確實跟他提過幾次，他的記很好，很快想起了容。
AI輔助神類疾病治療，是個有意義的項目，但市場并不明朗。
路辰煥飛快地說道：“你這個需要的啟資金可不。現在市面上不接AI的游戲都賺翻了，比如前段時間火全網的那個虛擬人app，你知道月流水多嗎？三十個億！那還只是普通的AI，如果是量子計算做的，翻個十倍八倍不在話下。”
畢竟段知行才賠付了不違約金，現在多半捉襟見肘。
哪想段知行下一句話是：“今早我去了瑯華。”
“他們說可以投我所需的金額的三倍，但要簽對賭協議。”
路辰煥沒有著急，只是問道：“多？”
段知行說了個數字。
路辰煥：“如果不簽，他們就不投嗎？”
段知行：“也會投，不過就沒有數倍了，而且會限制放款速度。”
對于看起來市場不大的產品，瑯華會用的手段，無非是先利用社來制造焦慮，打造熱點，然後借此來提高產品的曝度。這種手段在大多數時候都是有效的，但對于產品的口碑影響卻不怎麼好。
“我拒絕了。”段知行說，“與投資者理念不合的事，我不想再經歷第二遍。”
“拒絕的好！拒絕的妙！”路辰煥拍手道，“瑯華那種黑心的資本，當然不能跟他們合作！”并出一副正氣凜然的神。
雖然他這里的量子計算機也是瑯華老板提供的，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他向來爐火純青。
不過，才拒絕了瑯華的投資，段知行馬上就找到更好的投資方？
看著路辰煥疑的目，段知行解釋道：“目前我還沒有拉到更好的投資，但是有一個人，很看好我的項目，可以投一部分資金，能有五分之一。”
“才五分之一？”路辰煥立馬了起來，“那怎麼夠呢？”
“目前是不夠，”段知行說，“但我想堅持做有意義的事。”
“模擬人格也有意義啊，雖不能直接治療病人，”路辰煥使出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但你想想，一個人如果失去了至親至，失去了活著的支柱，這個模擬人格AI可以讓他覺所還活著，那他就有了藉，有了活下去的力。”
“等于挽救了一條生命啊！”他覺得他不去當演講家真的太可惜了。
段知行輕輕搖頭：“Lucas，可是那也是假的，即便是量子計算，能模擬的再像，也不是那個人了。”
“我當然知道是假的！但使用者不一定這麼想啊！能得到藉的人很多。”路辰煥絞盡腦地勸說。
段知行沉默半晌，說道：“其實，不止是因為項目本，還因為這個投資人。”
“誰？”路辰煥問道。他想，只要得到了這個人的信息，就可以去威利一下。
“我前友。”段知行說著，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路辰煥真的萬萬沒想到，段知行拒絕他的理由，竟然是為了吃回頭草。
“當年和我分開，是因為走的路不一樣，但現在有了能一起走的機會，我想再試一試。”段知行說。
段知行走後，路辰煥氣到猛灌了三杯茶。
他就不該為了盡快把階段目標完，把見段知行的時間約到周日。
要是趕在溫越之前和段知行談好簽下協議，生米煮飯了，哪會被撬墻角啊。
第二十四章
對于溫越而言, 周末和工作日沒有本質的區別。現在的時間很寶貴，越早把CEO的工作全權接手過來，讓林緲能投產品的研發, UD的贏面就越大。裴天旭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 從小到大溫越都深知這一點。
雖然路辰煥那個所謂的量子計算模擬人格AI或許能拖延時間, 但也不可能是長久之計。以溫越對裴天旭的了解，他讓路辰煥給他做這個東西, 并非是真的指靠這個追回林緲。
溫越在準備睡覺前收到了路辰煥的消息, 從企業微信發來的。畢竟是合作項目的雙方負責人, 不加企業微信是不可能的，對于溫越這種工作狂，看企業微信的頻率比微信還高。
[我在你樓下。]
神經病。
溫越把手機扣上，關燈蓋上被子, 閉眼睡覺。
五分鐘後，刷地睜開眼。
睡不著。
罵罵咧咧地起, 套了簡單的襯長就下樓。
路辰煥靠在門口的快遞柜旁, 一手擰著個帆布袋，一手拿著手機, 暖黃的燈從頂上傾瀉下來，襯地他五愈加立。
“阿越姐姐，”路辰煥看向, “你頭發變卷了。”
溫越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耷在肩前的頭發。
明明沒有吧。
“噗……”對面的人笑了出來，“我本來都不指阿越姐姐能收到消息，沒想到你工作到這個點。”
溫越才意識到又被他耍了。
把頭發撥到肩後，雙手抱在前, 冷眼瞥他：“有話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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