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姐姐確定要在這里說嗎?”路辰煥瞟向大門。
即使現在時間很晚了,但仍舊時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溫越略微頓了一下, 跟著路辰煥走了出去。
路辰煥帶走到了一條人工河邊,河不寬,不到十米。
這晚的天空沒有什麼雲,這一片附近也都是老舊的居民區,沒有什麼燈,因此能看見不星星。路辰煥沉默不語,溫越也不急,就慢悠悠地辨識著星座,高中時參加過天文選修課,拿了滿分的績。
走到一段沒有綠化帶的路上,路辰煥停下腳步,把帆布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束冷煙花仙棒。
溫越的眼皮跳了跳:“你大晚上我出來,就是為了放這個?”
路辰煥笑嘻嘻地說道:“下周就要高考了嘛,提前慶祝一下。”
他看著溫越,一看就是睡下後從床上爬起來的,什麼妝都沒化,眉沒有往上揚,整張臉籠罩在路燈昏暗的燈里,頭發也沒有仔細梳理,有一些發在微風里凌地飛舞著。
沒有了白日里的凌厲,整個人都的,像許多年前的很多時候一樣。
見溫越不語,路辰煥自顧自地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仙棒。
火花從尖端倏地躍出,在暗夜里熠熠生輝。
“我現在拍下你放煙花的視頻,你猜猜你又要進去待多久?”溫越冷不伶仃冒出一句。
路辰煥看過去,果然看到溫越正拿著手機,把鏡頭對著他。
“阿越姐姐還真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呢。”路辰煥看上去對于可能進局子這件事毫不在意,他把另一仙棒的頂端對準這的燃燒,點燃後遞給溫越。
溫越沒有手去接,只是看著閃爍的煙花束,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們剛上初中那年,錦城就發布了令,全面止在城燃放煙花竹。
但發書面令是一回事,市民遵不遵守又是另一回事,喜歡熱鬧的孩子們,怎麼能忍得住在逢年過節的時候不放炮,所以總會找偏僻的地方悄悄放。
這條河邊,是他們每年都會來的。
這里,也是溫越暗開始的地方。
小學畢業前,在寺院聽到路辰煥說,以後都能朝他許愿時,溫越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對這個名義上的弟弟心了。
進高年級後,班里總會流傳一些花花綠綠,封面亮晶晶的言小說。
溫越本來不怎麼興趣,但經不住顧霜華總跟說想要討論劇,于是不得不去看了好幾本,大概了解了男孩孩之間的這回事。
溫越一開始認為是錯覺,雖然班里的同學會時不時用養媳來調侃他們,但是路家名正言順的養,他們是姐弟,怎麼能對他有那種想法呢?
作為姐弟,關心他照顧他不是應該的嗎?不一定是男孩孩之間的那種吧。
直到初一那年過年前。
他們和路辰煥的幾個狐朋狗友在這條河邊興致地點燃了一個立式禮花。燃燒幾秒後,沒有絢麗的花束綻放在天上,一聲巨響後,地上的禮花筒炸裂了無數的火星。
溫越那時候離的最近,被炸的聲音嚇了一跳,沒反應過來要跑,只是本能地把眼睛閉,用手捂住耳朵。
卻沒有迎來預料中的疼痛。
路辰煥一把抱住,把的頭埋在他的懷里,用為擋住了炸。
聽到了他的心跳聲,比煙花的炸聲還要響。
直接穿的耳,抵達了的心里。
幸好那時候是冬天,穿的比較厚,所以路辰煥并沒有特別嚴重的傷,但後頸沒有遮擋的地方還是被.炸碎片傷了,傷口面積不算小,溫越看著都覺得疼。
以往路辰煥哪怕只是被書頁邊緣劃破一層皮,連都不見一,都會在溫越面前哭天喊地,指使幫他做這做那。
但那次他是一聲沒吭,反而對看到他傷口落淚的溫越笑著說小事一樁而已,讓不要大驚小怪。治療期間換藥,也是咬牙關一次沒過疼。
這次事件之後,溫越終于意識到,不能再否認自己對路辰煥的了,于是開始放任這份喜歡在心底悄悄滋長。
剛事發的時候,路辰煥沒有告訴家長們他是因為保護溫越才的傷,但不久之後被路博濤找同行伙伴的家長問出來了。路博濤然大怒,揚手就要打溫越,還好是在過年期間,許黎在家,攔下了他的掌。
後來過年的時候,家長們都三申五令,讓他們不要去放煙花。初二那年確實停止了一回,但初三那年開始,耐不住路辰煥磨泡,他們還是去放了,但做了個約定,不能放禮炮這種危險系數高的,只能放放仙棒這種無害的煙花。
上大學後,海城也止放煙花,沒有人陪溫越悄悄溜到偏僻的地方放煙花,再次放煙花的時候,已是出國後。
只是那時,對放煙花這件事早已失去了興致。
“周二的事,阿越姐姐考慮的如何呀?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哦。”見溫越不接仙棒,路辰煥也不強求,收回手,兩只手一起轉著,一手畫方一手畫圓,玩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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