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煥被抬到擔架上時,手還拽著溫越的角。
溫越掰開他的手,朝韓章說道:“你先去陪他去醫院,我等警察來。”
“不,你跟他去醫院吧,”韓章搖搖頭,“我在這里等警察。”
頓了頓,他補充道:“他需要你。”
不能耽誤去醫院的時間,溫越沒有跟他多扯,當機立斷上了救護車跟去醫院。
夏天上穿的單薄,地面糙,溫越上也有一些小小的傷,并不算嚴重。
用消毒酒簡單理了一下傷口,就到手室外等候。
匆匆趕到醫院的周冀遞給一個新的手機:“越姐。”
是韓章通知的他。
溫越把 手機卡拔出來,進新手機。
看到韓章發來的最新消息,說肇事緣由警方還在調查。
倒是周冀這邊先來了消息,他神凝重:“肇事司機跟裴家有過集。”
裴家的人……裴天旭要殺?
和路辰煥易算法的事暴了?
不對,就算真被發現了,裴天旭也不會做出這麼沖只為泄憤的事,而是會想法設法利用這一點來威脅林緲。
而且裴天旭和裴家之間,也未必是一條心。
那麼,就是裴家的人要殺?
難道當年做的事被發現了?可已經過去九年了,他們怎麼可能查的出來?
還是說……因為許黎的畫?
可畫的事,只有路博濤和路辰煥知道,連路博文夫婦都不知曉。
莫非路博濤又如同當年一樣,去向裴家告,借刀殺人嗎?
明明還沒有拿到那兩幅畫,路博濤怎麼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殺?
溫越的心沉了下來。
不到一小時,路辰煥被推出了手室,經過檢查,除了被碎片扎破的地方,還有一些撞擊下的組織挫傷。
失了不,但好在沒有傷到臟。
路辰煥背上了針,在病床上昏睡過去。
溫越走到跟前去,定神看了他一會兒,出手,下意識地想幫他理一理額前的碎發。
在就要到的一瞬間,又回了手。
確定路辰煥平安後,到警局做了筆錄。
做完筆錄後,警方的調查出來,說這件事大概率是意外,肇事司機欠下高額貸款,走投無路之下又磕了些藥,想在自殺前找個人墊背,到路口恰巧看到溫越。
溫越對于這個結果倒不怎麼意外,只是面平靜地向警察道謝。
現在還不是時機,得暫且忍耐,等周冀那邊查到足夠多的線索,才能把腐朽的參天大樹連拔起。
溫越和韓章回到醫院時,路辰煥還未蘇醒。
病房是VIP病房,條件還不錯,但只有一張沙發,韓章留下來守夜,讓溫越先回去休息。
溫越不敢大意,跟認識的那個公寓東聯系上,從高層下達了全面升級安保的指令,周冀那邊還幫忙找了保鏢。
溫越回了公寓,以為自己會失眠,但白天一直在爬山,晚上又來回奔波,著實勞累,躺上床後,本想著繼續看Squirrel的盡調報告,哪想看了沒幾頁,竟然直接睡著了。
只是睡的不太安穩,斷斷續續做了一晚上怪陸離的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日上三竿。
也記不清夢到些什麼,只記得紅磚墻旁的林蔭之下,斑駁的樹影輕輕晃。
溫越打開手機,看到韓章一個小時前就發來消息說路辰煥醒了。
趕到醫院時,路辰煥正一邊抱著手機玩,一邊跟韓章聊工作。
“路總神狀態不錯啊,看來已經差不多沒事了。”溫越把帶來的綠豆蓮子粥放到桌上,也不坐,站到病床前,抱手俯視著路辰煥。
“哎喲,好痛。”路辰煥連忙做出痛苦狀。
雖然夸張了些,但麻藥的藥效已經過去,痛也是真痛,倒不是完全做偽。
韓章默默地退出病房,把空間留給兩人。
溫越坐到了韓章剛才坐的椅子上,盯著路辰煥。
他穿著病號服,出脖子上的紗布來,但知道,他整個上半都纏滿了紗布,而紗布之下,是麻麻的傷口,比當年在河邊那次煙花炸所到的傷要嚴重的多。
醫生說,很可能會永久留疤。
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不是心疼,卻也并非無于衷。
路博濤肯定沒想到,他的惡行最終會報應到他最疼的親人上。
“是路博濤做的。”路辰煥率先開口。
“但他的本意不會是殺你。”他的語氣有些虛,不知道是因為傷還是沒有底氣,“你放心,我會理好這件事。”
溫越盯了他兩秒,冷笑一聲:“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沒等路辰煥回答,繼續說道:“有件事當年我沒有跟你說,是怕你沖之下做錯事,但我錯了,我應該告訴你的。”
“緲緲被發現的原因,是因為你無意間把消息給了路博濤,路博濤向裴家告了。”
“我知道,”路辰煥微垂著眼眸,沒有看,“我當年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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