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那你為什麼這麼多年還縱容著路博濤的惡行？
緣就這麼堅不可摧嗎？
溫越很想大聲質問他，但沒有這麼做，只是微微傾往前，扯過他的領，在他的耳邊說道：“當年我就不應該請緲緲去救你。不去救你，就不會遭遇那些事。”
“而你，你被炸殘了炸廢了才好，至那樣你就不會去毒了……”
路辰煥覺到的氣息縈繞在他耳邊，那般溫熱，而的話卻像一把刀子一樣扎到他上，瞬間模糊，比現在上的傷口還要痛。
他從來都知道的，在心里，他永遠也不了第一位，正義比他重要，道義比他重要。
他使勁地咬著牙，他在矯個什麼勁啊，不是早就想清楚了嗎，在把所有問題解決之前，一切都要自己扛下來。
現在不能解釋，還不到時候。
還未等他想好如何組織語言，溫越已經放開了他的領：“路辰煥，事到如今，如果你依舊什麼都不愿意說……”
一雙漆黑的眸里暗洶涌：“那我們的易就此終止吧。”
“我明天就回海城，就算會輸給裴天旭，也總比莫名其妙死在錦城強。”
說完，起就走。
“別走！”路辰煥拉住的擺。
溫越頓了一下，毫不猶豫地把手放到他的手上，作出掰開的作。
路辰煥咬咬牙：“我說。”
第二十八章
溫越停下掰他手的作, 坐回椅子上，垂眸看著他：“說吧，我拿什麼相信你？最好給我充分的理由。”
“畫是煙霧彈。”路辰煥快速說著, 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 “那上面沒有所謂的。只是為了掩蓋我們真實的易, 讓裴天旭以為你是為了畫才留在錦城的。”
溫越對此沒有到多大的意外。
畢竟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路辰煥就再也沒在面前主提起這件事。
許黎是那些逝去的歲月里, 對很重要的人之一。但許黎已經死了, 活著的人更重要, 若是畫上真的有可以扳倒裴家的，那麼會竭盡全力。
但如果畫上沒有這些，那是否為這件事拼上一切，得好好權衡。而且到明年三月三, 還有九個月的時間，可以暫且擱置一下。
“所以, 你的解決方法就是, 告訴路博濤畫上沒有，讓他不要再盯著我？”溫越挑了挑眉, “該說你是天真還是愚蠢呢？”
“當然不是。”路辰煥搖搖頭，抬手了額上的冷汗，“這兩年我一直監控著他的各類電子設備, 掌握的證據雖無法讓他在法律上被判刑，但如果出丑聞，也足以讓錦立集團破產了。”
“畫的事，還是得讓他誤會著, 讓其他人都誤會著，才能讓我的計劃繼續進行下去。”
溫越垂下眼眸：“那讓緲緲和東至加研發這件事呢？”
“因為裴天旭放棄用模擬人格AI找挽回隊長的方式了。”路辰煥神凝重, “我本以為，這個模擬人格的AI還可以幫你們把他再拖個一年半載，沒想到他會這麼早放棄。但我不能勸說，他會起疑心，萬一他起了疑心，那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溫越嗤笑了一聲：“對他這種人而言，能忍兩年，早就到極限了吧。”
路辰煥點點頭，繼續說道：“之前我本來是想讓東至那邊幫忙做一下模擬人格的，他對隊長比較。但現在裴天旭放棄這條路線打算采用更極端的手段，所以最要的事了盡快把逆向算法寫完，只要有了這個算法，UD就再也不會輕易被拿。”
“裴天旭沒那麼好糊弄，模擬人格即使不被用來追人，也必須要有價值，否則沒法繼續從他這里拿到量子計算機資源。所以我才找了老段來。”
溫越的語氣冷了下來：“你想過萬一東窗事發，會對阿行造什麼影響嗎？”
路辰煥垂了垂眸子：“就算真的出事，我也能保證他不會被牽連，我這邊還有一些存款，會把他的損失填平。”
“你倒是考慮的周到。”溫越的聲音冷如寒冰，“但如果真的出事了，對阿行造的傷害是錢就能補償的嗎？”
真的很在意段知行。
路辰煥心中止不住地酸：“阿越，我全都說出來了，模擬人格這邊我會找其他人的，但逆向算法，現在你總能放心讓隊長和東至加了吧？”
“放心？”溫越冷笑著呵了一聲，“你讓我怎麼相信一個癮君子的諾言，相信你不會中途變卦？”
路辰煥沉默，避開的目，仿佛是心虛的表現。
“說啊！告訴我，我要怎麼才能相信一個癮君子的話？”溫越咄咄人，眸子里醞釀著狂風暴雨。
的聲音不大，語氣卻凌厲無比。
路辰煥閉上眼睛，咬咬牙。
別的事他可以全盤拖出，但唯獨他沒有吸.毒這件事，是現在不能解釋的。只要不說，溫越就不會有任何一點心，因為這是絕不會搖的底線。
唯有如此，他才能放手去做危險的事，他不能前功盡棄。
于是，在睜開眼後，他又變了最好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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