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眼看了幾秒,表又恢復了一貫的散漫,拿起勺子,繼續喝著還未喝完的粥。
“煥哥,其實你就算真的吸過,也沒事。”韓章已經想通了,他本不算一個絕對正苗紅的人,比起大是大非,他更看重朋友的義,“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只要知錯能改就是真男人。”
“當時的澄清聲明不是還在嗎?”路辰煥喝粥的作半點不停,“你沒看到?”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韓章顯然不是想聽到這個答案,“那些澄清聲明的可信度懂得都懂。”
“沒吸,但現在不能解釋,等過段時間。”路辰煥瞥了他一眼,“另外,這事不用給我們的合作方強調。”
“為什麼?”韓章忍不住問道,“有什麼苦衷,可以讓一個人九年都不解釋沒吸.毒這件事?”
路辰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喝完了最後一口粥,把空碗朝著垃圾桶一個投籃,準落了進去。
“信不信,不信拉倒。”說完,他轉過去,拿手機發消息給公司里的人讓幫他拿電腦。
“我信。”有人說。
聽到這個聲音,路辰煥微微一僵。
韓章也驚訝地瞪大眼睛。
明明在半小時前就已離開的溫越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站到了他們後。
只怪VIP病房的門質量太好,推門都沒什麼聲響。
病房里忽然安靜下來,安靜到只能聽到設備的嗡嗡聲。
韓章率先繃不住了,他起:“那個……我想起公司還有點事先回去了,你們聊。”說完,逃一般地離開了病房。
半晌,溫越開口道:“路辰煥,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路辰煥說,“像這麼一個好騙的合作伙伴可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溫越語氣平靜:“路辰煥,你不會不懂,撒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去圓這個道理吧?”
路辰煥頓了一下:“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了。過去發生的事我真的沒法改變,那時我確實是鬼迷心竅……”
溫越打斷他:“看來你這次傷到的不只是背,還有腦子。”
路辰煥一滯,回想剛才他們所有的對話,并未發現有的地方。
看到他出神的表現,溫越終于肯定了心中所想,神復雜:“你還真是傷到了腦子。”
路辰煥才意識到他被詐了。
他想說些什麼來挽回,可是一向靈的腦子卻忽然卡了殼,看來失真的會降低智商。
世界再次陷沉寂。
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之久。
溫越輕聲開口:“為什麼?”
路辰煥埋著頭,似在沉思。
半晌後,他終于開口,說的卻是不相關的事:“阿越,如果那時候我們沒有去林蔭讀高中,是不是就不會分開這麼多年了?”
溫越沉默。
這個假設,在這些年來不是沒想過,但每次剛剛產生這個問題,就生生地制止自己繼續想下去,因為世界上沒有如果,人生永遠不能重來,過去了就永遠過去了。
“阿越,當年的事我都會說出來的。”路辰煥說,“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那時候,你為什麼想去林蔭讀高中?”
為什麼想去林蔭讀高中?
溫越恍惚了一下。
從窗口往外去,能俯瞰到林蔭中學。
紅的磚,綠的樹,還有林蔭之間青灰的道路,形一張絢爛的畫卷。
青春越過數千個日子撲面而來。
時隔十二年,溫越再次回想起那些不為人知的心思,發現依然是那麼清晰可循。
那些心,歡喜,猶豫,別扭,還有小小的驕傲,織在一起,構筑了記憶里最為的自留地。
終于,緩緩開口。
“因為你啊……”
第二十九章
都說先上的人總會輸。
年時, 溫越認為,從初一那年在河邊放完煙花之後,自己就是輸家了。
溫越和路辰煥人生中的第一次冷戰開始于初中畢業晚會的那天。
他們的初中是在錦城著名的國際學校就讀的, 和小學是一個學校, 但校區不在一個地方。校區有初中部和高中部, 為了圖方便,初高中的活都是一起舉辦的。
每年的畢業晚會都會選五月下旬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離高考還有大半個月的時候舉行。
溫越學過很久的芭蕾, 學校每次有重大演出, 都會去表演獨舞,這次晚會也不例外。
雖然初三也是重要的時期,畢竟還有中考這種大事。但錦城的中考比高考要晚半個月,而且溫越績不錯, 獨舞也不需要時間排練,所以老師還是給報了個節目。
溫越的獨舞節目位序剛好排在中間, 八點的時候才到的表演。
溫越有一個固定的化妝師, 不是學校統一安排的,而是路家單獨找的。
本來提前一個小時換服再化妝就足夠了, 但這日化妝師臨時有些事,一大早給溫越發了消息,問能不能提前到五點, 溫越向來別人,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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