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不知道金妍是轉學走的，以為只是生病之類的才不在學校，哪想好幾天過去都沒有見到。他問溫越，沉默了好久才說是轉學走了。
這下豈不是溫越在班上最親近的人就了姜哲？
他對此很不爽，奈何每次踩點進教室後，前排的座位都坐滿了，他沒辦法坐到溫越邊去。
而他又不能要求溫越別坐姜哲幫占的位置，總認為自己理薄弱，有前排的座位怎麼可能愿意往後排坐。
于是這日，路辰煥前一節課一下課就沖到了階梯教室在前排坐下，了第一個到教室的人。
他剛把書放到旁邊的座位上，就見姜哲從教室門口進來。
在姜哲路過他面前時，他喊住他：“這位……什麼來著？哦姜哲同學，今天不用你幫阿越占座了，坐我旁邊。”
姜哲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鏡，淺笑著說道：“路辰煥同學，最近幾天學校里有一些流言蜚語，你們兩個上個大課還坐在一起不太好吧，你總要為你姐姐多考慮一下。”
他故意把“姐姐”兩個字咬得很重。
路辰煥差點咬牙切齒：“行，那你等著看，等會兒阿越進來會坐哪兒。”
溫越是踩著上課鈴聲進來的。
小跑著進的教室，還沒等路辰煥住就跑到了姜哲旁邊。
于是這日教室第一排罕見的空了一個座。
路辰煥往溫越那邊看去，正低頭看著課本，姜哲倒是注意到路辰煥的目，朝他出一個微笑來。
靠，這什麼人啊？太會裝了吧。
要不是火鍋進來了，路辰煥肯定忍不住要錘桌子。
“太打西邊出來了，路辰煥居然坐在第一排？”階梯教室的一角，付東至看著前方，神難掩震驚。
一旁的裴天旭正盯著桌下的手機看，聽到這話，朝著他看的方向瞥了一眼：“太可能還會從西邊出來很多天。”
付東至：“……”
由于坐在第一排火鍋眼皮底下，路辰煥即便心中不爽也不能睡覺，百無聊賴地刷著題。
課上到一半，火鍋出了一道題，道：“路辰煥，來解一下這道題。”
路辰煥慢悠悠地站起來，走到黑板前提筆刷刷寫出解題步驟，然後把筆扔到盒子里，走回座位上。
整個過程作一氣呵行雲流水。
拽的要命。
臺下已經開始頭接耳，主要是三班的同學，大部分看不懂路辰煥的解題步驟。
“用了相對加速度的方法。”火鍋走到正面，看著黑板上的字，皺了皺眉頭，“你過來重新寫一下，用常規思路解。”
“一個公式就能解出來的題，非得寫那麼一大串嗎？”路辰煥斜眼看向溫越那邊，頭都快和姜哲一起了。
他火氣直直往上沖，說出的話也充滿了火藥味，“二十秒能寫完的題，非得寫好幾分鐘，是嫌考試時間不夠嗎？”
火鍋皺著的眉頭更了，他下心中的火氣，沒有理會他，而往教室里掃視了一圈，表嚴肅：“你們聽著，高考的話，不能用這種解法去解題。標準答案里沒有的解法，閱卷老師有可能不知道，導致誤判失分。”
“所以高考這個制度就是有問題，為什麼要讓學生為閱卷老師的弱智買單？”路辰煥見火鍋不理自己，想也不想就懟道。
火鍋被他的態度給激怒了，戒尺一拍桌子，指著教室門口忍無可忍地說道：“你給我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路辰煥一臉奇了怪了的神，“我沒解出來題嗎？還是說錯了什麼嗎？”
“你……你！”火鍋用戒尺指著他，氣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教室里三班同學們面面相覷，不敢說一個字。而一班的同學對這幅景早已見慣不怪，有些人臉上還有著明顯看熱鬧不嫌大的神。
路辰煥瞥向溫越那邊，只是埋頭在課本上寫著題，一眼也沒有往他這邊看，垂落的頭發遮住了的表。
火鍋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了過來，終于組織好語言。
“對，你是聰明，家世好，你可以不走高考這條獨木橋。”火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而有力，“但是在座的同學們大多沒有你那個條件，一半以上都要參加高考的！”
“所以你就不應該要求我來上課啊。”
路辰煥沒有看火鍋，依舊盯著溫越的方向。
仍然埋頭在課本上寫畫，對他和老師抬杠這件事毫不關心。
只要轉頭過來看一眼，哪怕對他出一個埋怨的眼神，他就絕對不會再杠老師了。
路辰煥的作落在火鍋的眼里就了對他的挑釁。
火鍋氣結，咆哮道：“行，你走！趕給我走！以後都別來了！”
“走就走，我早不想來了。”
路辰煥一把抓起桌上的書本，大踏步走出了教室。
走了好，眼不見為凈。
再看到溫越和姜哲那麼近他會氣炸的。
他憤憤地想著。
“溫越，你弟弟那樣不會有事吧？”教室里，風波平息過後，姜哲朝溫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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