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溫越起：“我先走了。”
本來就只是來送個蛋糕，既然已經吃完，自然沒有多留的理由。
按理說路辰煥應該松一口氣，畢竟剛才這麼一會兒，他的心率就沒下來過。
可是旁邊的椅子空了，他卻有一失落，尤其是看到隔壁桌前裴天旭和李渺那連嬰一般的狀態。
溫越走後沒一會兒，裴天旭也起，這日下午競賽班的同學都要上競賽課，他選的是數學。
裴天旭走之前到路辰煥邊停了一下，低頭 意味聲長地笑了一聲：“再見，單狗。”
“你再說……”我就不幫你寫代碼了！
路辰煥話說到一半，想起自己前段時間從裴天旭那兒借的錢還沒還完，最後只能生生憋回去，化作一個字。
“艸。”
等裴天旭離去後，路辰煥的兩個隊友進來，看到蛋糕，驚詫不已。路辰煥居然對他們這麼好，簡直太打西邊出來出來了。
在得知是溫越留的後，他們才恍然大悟，紛紛說道：“煥哥，謝謝嫂子。”
路辰煥從椅子上跳起來：“嫂你們個大頭鬼啊！”
兩位同學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滿是疑。
他們這麼說有什麼不對嗎？明明路辰煥自己都默認溫越是他的養媳了。
但這位祖宗一向晴不定，他們只能按下心中的疑，小心翼翼地問他要不要為決賽做準備。
路辰煥看了一眼在敲代碼的李渺和付東至，咬咬牙：“當然要！”
為并不會存在的比賽做準備，路辰煥整個下午都心不在焉。
他反復想著剛才的場景。
溫越對李渺和裴天旭談這件事，好像興趣。
是因為也想談了嗎？
路辰煥敢肯定，因為養媳的傳聞，林蔭現在沒幾個人敢打溫越的注意。
可如果溫越本談一場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路辰煥就莫名煩躁，怎麼也無法集中注意力到代碼上。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訓練，路辰煥剛離開實驗樓，就遇到了姜哲。
路辰煥目不斜視地就要和姜哲肩而過，卻被對方住：“路辰煥同學。”
路辰煥停下腳步，轉過，微微仰起頭，出一個欠揍的表：“喲，手下敗將，好久不見。”
他前幾天躲著溫越，都沒注意姜哲是否又借機往邊湊了。如果確實如此，那麼他有必要再點一下他。
姜哲對他挑釁的語言不甚在意，只是問：“是你要求溫越把座位調走的嗎？”
路辰煥挑眉：“我可沒有要求過，是阿越主的。”
看到對方的表瞬息萬變，路辰煥心中暗爽。
姜哲握了拳頭，再緩緩放開。
他直視著路辰煥：“溫越不喜歡你，你這麼費盡心機趕走我也沒有用。”
如果是前段時間，路辰煥肯定想也不想就會回一句：“你別太搞笑了，阿越怎麼可能不喜歡我。”
反正他的目的是退這些打溫越主意的居心叵測之人，而他和溫越本清清白白，營造一些假象也沒什麼大礙。
可是現在，他卻發現話就在邊，卻無法順暢地說出口。
就在他怔然之時，姜哲繼續說了下去。
“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
第五十一章
路辰煥又失眠了。
這些天來, 他失眠的次數急劇增多。
下午聽到姜哲的話後，他嗤笑了一聲：“那來一個我趕一個，來一打我趕一打。”
對方目平靜, 可接下來說的每個字, 都如雷聲一般打在他的耳上, 久久無法消散。
“總會有你趕不走的人，比你好, 比你強。”
路辰煥討厭姜哲, 是因為他認為姜哲配不上溫越。
他認為能配得上溫越的人, 至要比他自己優秀。
可是他其實沒有真正去想過，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出現，他就會樂意嗎？
如果有一天溫越遇到了一個比他優秀，比他強的人, 他們在一起，像校隊訓練室里裴天旭和李渺那樣相。
路辰煥試圖去想象這個畫面, 卻發現腦海里是一片空白。
心臟仿佛被什麼拽住了一般, 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蔓延開來。
他察覺到有些事和自己以為的不一樣。
路辰煥躺在床上，著天花板, 試圖理清自己的想法。然而，可以輕松解開無數難題的大腦里卻只有一片混沌。
他翻來覆去許久都無法睡，干脆爬起來跑到貓窩那兒。
五只貓都睡著了, 深冬天寒，即使有暖氣片，它們還是在一起。
路辰煥把那只調皮的短拎起來，抱到懷里使勁, 一邊自言自語地問著。
“你說，這是為什麼？”
短被吵醒, 很不高興，路辰煥有把下手重了些，它忽然驚一聲，出爪子，在他手背上狠狠抓了一下。
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瞬間滲出珠來。
“嘶——”路辰煥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松開手，短一下從他懷中躥了出去，一溜煙不見蹤影。
路辰煥看著手背上的鮮，怔怔出神之時，聽到一聲：“阿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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