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說:“我給徐叔打個電話,讓他聯系錦立最快的酒店餐廳。”他口中的徐叔是路博濤的助理之一,主要負責生活相關方面。
林蔭這一代屬于老城區,錦立旗下最近的高端酒店離林蔭也有二三十分鐘的路程。
“不用這麼麻煩,”路辰煥把手機丟給,“這上面R開頭的都在學校附近,你打電話問問。”
溫越堅決道:“不行,這些餐館衛生難以保證。你現在病了,吃不干凈的東西可能會讓病加重。”
路辰煥:“……”
早上走得太匆忙,沒有吃飽,他此時已經覺胃里一陣空虛。
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自作孽不可活。
溫越手上他的眼皮,聲道:“你先睡會兒。”
路辰煥不得不乖乖聽話閉眼。
他聽到溫越起走遠了,應該是去外面打電話,連忙睜開眼睛,想去屜里拿點夾心餅干。
剛把包裝撕了個口子,就看見門外的溫越轉。
他連忙扔掉包裝袋,躺回躺椅上閉上眼睛。
溫越走到他旁邊坐下,沒了別的靜。
路辰煥假寐了一會兒,忍不住掀起眼皮,留出一條。
溫越支著手肘靠在桌上,另一只手正拿著手機。
這日的很稀薄,照在溫婉的眉眼上,氤氳開來,宛如一幅工筆圖。
他喜歡的人,真好看啊。
路辰煥想著,覺心跳在慢慢加速。
這時,溫越忽然放下手機起。
沒幾秒,拿著一把剪刀走過來,張開對準他頭的方向。
這是要做什麼?
路辰煥腦海一時宕機。
他猛然睜開眼睛,和溫越四目相對。
溫越顯然被他嚇了一跳,“嘶”了一聲,但手中的作還是繼續下去。
剪掉了他校服肩膀上的線頭。
“阿煥,怎麼了?”溫越不知道他為何會有這麼應激的反應。
路辰煥愣了一下:“我以為你會剪我的頭發。”
昨天溫越提了一,說他頭發掃到眼睛了,問他需不需要剪,他當時覺得無所謂,就說不用。
“你既然不愿意剪,我就不會剪。”溫越說。
以為路辰煥很害怕被剪頭發,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也開始在意外貌了,雖然學校規定了男生需剃寸頭,但實際會剃的沒幾個,老師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然像裴天旭那種染發的另當別論。
“要剪也不是不行……”路辰煥低聲說道。
他發現他還蠻喜歡被溫越管,就算有時候的態度強些也沒關系。
還沒等溫越回應,教室門被推開了。
路辰煥的兩個隊友走了進來:“煥哥!”
他們看到溫越,矮個同學“嫂”字剛出口,旁邊的高個同學拉了他一把,他立刻閉上。
溫越聽到了那個字,微微一僵。
和他們倆接不多,僅僅是點頭之,但聽到過他們倆討論時有稱為嫂子。但因為沒到面前來,也不好直接站過去解釋。
那天的帖子消失地干干凈凈,想來是路辰煥把子刪了,不希被別人說他們的關系,自然也會讓自己的隊友,不要這樣說。
這樣好的,只要路辰煥肯澄清,這些流言總會不攻自破,想。
路辰煥不太高興,他和溫越的二人世界竟然被這麼破壞了。
沒等他抱怨,正好酒店的飯菜送來了,溫越得去校門口拿。
等走後,兩人才湊到路辰煥邊。
“煥哥,我們有事想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路辰煥瞥了他倆一眼,目看向窗外。
這兩個討厭鬼,闖進來前都不敲敲門。
“下學期我打算退出競賽班了,之後不走競賽這條路。”矮個子同學面沮喪,“我可能真的不是這塊的料子。”
“煥哥,我已經看清了,以我的能力最多爭取個降分錄取名額就夠了。”高個子同學面猶豫,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有華的朋友,邀請我去和他組隊,我們打算明年冬拿到獎就撤。”
路辰煥這下回過頭,雙手抱臂地盯著他們,沉默不語。
雖然他們的水平一般,帶著他們參賽并不輕松。
但他沒有想過要拋棄他們,只是現在他自己好像了被拋棄的那個。
半晌後,他淡淡開口:“行,你們自己的路自己選擇。”
隊友跑了,路辰煥一時半會兒竟發現自己有了不空余時間。而期末考試即將來臨,溫越恨不得把頭栽進書本堆里。
路辰煥連擼貓都只能自己擼,而且還是在被監視之下。
他被貓抓傷以後,家里的阿姨告訴了程詩雅。
程詩雅人在外地,連夜打電話回來要安排人把貓送走,路辰煥和母親據理力爭了二十分鐘,終于讓貓留了下來,只不過他之後擼貓都必須要在家里阿姨的眼皮之下。
因此十分郁悶,每次都興致闌珊。
期末前一周,路博濤忙完集團事務,終于有空關心孩子們的學習。
書房里。
“今年進不了國家隊,意味著了一整年參加國際比賽的機會。”路博濤看著路辰煥,臉倒還算平靜,語氣里也聽不出什麼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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