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未見,他又清瘦了一些,站在欄桿邊,手中抱一本《經濟學原理》,初中的時候就讀過。
他半側著,看著臺外面,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
溫越猶豫要不要和他打個招呼。
該說些什麼呢,祝賀他這次月考獲得了文科第一?
文理分科無異于一次洗牌,由于之前霸榜的學霸們都選了理,沒有強力的競爭對手,姜哲了文科第一。
還好快下課的時候李渺忽然肚子痛先去了衛生間,現在不在旁邊,不然在曾經的文理雙科第一的陪伴下去祝賀新的文科第一,未免有些尷尬。
可溫越剛開口發出了一個字節,就瞥見路辰煥正往這邊走來。一手踹在兜里,一手提著一串千紙鶴。
最終沒有和姜哲打招呼,目不斜視地和他肩而過。
在錯的瞬間,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自嘲聲。
腳步一頓,還是繼續往前。
人在這世上,許多時候都是需要做選擇的。
不可能什麼都擁有。
路辰煥沒有注意到站在欄桿邊的人是姜哲。
等到了面前,他把千紙鶴遞給溫越:“阿越,送你的。”
溫越靜靜地著這串五六的千紙鶴。
紙張折的整整齊齊,連邊角都的沒有一皺紋,在太下泛著清的。路辰煥的手工不錯,他從小就搗鼓各類機械零件的手,折起紙來也毫不遜。
有時候覺得他很好,可有時候覺得他還不夠好。
如果他足夠好,他就不會因為自己和姜哲有矛盾而要求放棄一段友誼。
可也明白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即便他們相依相伴這麼多年,也終究無法設地地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思考。
“很好看。”溫越接過來,淺淺笑了一下,“阿煥,謝謝。”
見喜歡這個禮,路辰煥得意起來:“回去掛你房間里。以後還會有更好看的!”要把房間能掛的地方都掛滿。
月考後第二周,溫越人生第一回上學遲到。
新學期開始後,在路辰煥的磨泡之下,路博濤終于松口讓他們繼續騎自行車到學校。
這日,路辰煥前一天放學後被他外公外婆過去,一不小心留到了很晚,沒有回家,因此溫越只能一個人去學校。
平時路程的後半段,路辰煥都會主把的書包拿過去,所以不會覺得勞累。而這日一個人騎車,早飯只吃了個半飽,到了後半段確實力不支,不自覺地慢下來。
一不留神,就超了時間。
溫越看著門口拿著大喇叭的教導主任潘大王,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把自行車停在了校外的人行道的邊上。
按理說這里不允許停車,只是騎車的學生太多,校停車場本停不下了,所以很多人都停在這里,平時保安也會幫忙看著,不出意外的話不會有人。
溫越繞了一圈,走到後門那一側圍墻邊,找到一個垃圾箱。
李渺那個翻墻慣犯告訴過,先踩在旁邊花壇的邊緣上,再踩到這個垃圾箱上,就能輕松地翻過墻。
溫越從未做過這種事,有些忐忑。
但作并不難,很快站到垃圾箱上,把書包先丟了過去,翻一躍。
只是到底是缺乏經驗,跳下去後手腳同時著地,有些狼狽。
還好手掌沒有磨破皮,拍了拍灰塵,上前幾步,剛俯去撿書包,就聽到一個震耳聾的聲音在前方響起:“你在干什麼?!”
溫越猛地抬頭,看到怒目橫視的潘大王。
他怎麼這麼快就巡邏到後面來了?
溫越的反應比腦子快,只停頓了一秒,提起書包拔就開跑。
“給我站住!”潘大王拿著喇叭在後大吼,然而他一個中老年人怎麼可能追得上溫越這青春,很快溫越就一溜煙不見蹤影。
溫越懷著僥幸心理溜回班級,晨讀已經開始,現在是自由朗讀的時間,語文老師在講臺上看教案,沒有注意到。
李渺把裝著煎餅果子遞給:“越兒,你怎麼遲到了?”
溫越簡單解釋了一下原委,然後說:“剛剛那麼快,他應該沒有看清我的臉吧?”
李渺倒吸一口涼氣:“難說。”
溫越忍不住打了個抖。
潘大王發起火來,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都不能網開一面,更何況這個普通優生。
溫越膽戰心驚地咬了一口煎餅果子,因為心張,只覺得味同嚼蠟。
上周末去李渺家的時候,發現家對面樓下那家煎餅果子特別好吃,李渺見喜歡,就說想吃的時候幫帶。
所以早上出門的時候才只吃了個半飽,沒有力氣騎車速度慢了導致遲到,結果現在到心影響嘗不出食的味,簡直是得不償失。
往路辰煥的座位上瞥去,發現他沒來,剛打開手機,準備看看他有沒有給發消息的時候,語文老師走到座位旁,把了出去。
教室外,他開門見山:“溫越,你剛才翻墻了?”
一班的語文老師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班里學生語文課幾乎都在刷自己科目的競賽題,他知道他們力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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