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蹙眉頭，心中暗暗不爽。
他側首看向溫越，還在認真刷題，對此毫無察覺。
他瞬間就放下心來，去年姜哲就已經輸了，現在還能對他有什麼威脅？
大車開到仙游山停車場的時候，天已黯。
停車場幾乎全部停滿，來這里看流星雨的人很多。
眾人下車，又爬了半小時，才到了今日的觀星地點所在的山峰。
距離流星出現的時間還有一陣子，大家圍坐在一起隨意閑聊，主要談論了一些學校里的趣事，一同等待流星出現。
時間差不多快到了，溫越起，去旁邊上衛生間，流星雨要持續兩三個小時，等會兒不想錯過。
溫越從洗手間出來後，正準備直接回到營地的時候，被人住。
“溫越。”
是姜哲，他說：“溫越，你忘了你的夢想嗎？”
溫越一怔，這是文理分科以來，他們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剛才大家圍坐聊天的時候，姜哲一言不發，還以為他是不想見到，看到就覺得煩。
可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僅僅只是腳步頓了一下，就繼續往前走。
溫越回到營地，路辰煥已經站在防護欄邊，向招手。
溫越走過去，和他并肩而立，指著星空，給他講解著認識的星座，不過沒講幾個，天空中第一顆流星就出現了。
流星劃破這寂靜的夜空。
如一滴冰封的淚墜落，轉瞬即逝，不留任何痕跡。
周圍的山頭傳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慶祝一場盛宴的開幕。
接著，斷斷續續又有好幾顆流星劃過。
路辰煥出手，悄悄和溫越十指相扣。
溫越猶豫片刻，回握住了他的手。
兩人一起靜靜地看著這夜空里的盛況。
“你們倆不許愿嗎？”有人忽然問道。
是副社長，正站在在他們旁邊幾步之外。
未等溫越想好怎麼回答，路辰煥率先開口：“我們是唯主義者。”
副社長一愣，顯然是被這話給驚住了。
然後用同的目看著溫越，為有個不懂浪漫的未婚夫而惋惜。
“……行吧。”副社長搖搖頭，拿著相機專心拍攝流星雨。
路辰煥只握了溫越的手。
溫越才不需要向這些從天上掉下來的小石塊許愿，向他許愿就好了。
這是他早就答應過的事。
無論有什麼愿，他都會拼盡一切去幫實現。
路辰煥看了眼溫越，似乎有些出神。
應該明白他的意思吧，他想。
流星逐漸多起來，斷斷續續不細線劃過。
四周反而安靜下來，想來是眾人都被這絢爛的場景震撼住，不再吵鬧。
雖然已是夏日，山頂的風還是有些涼，溫越忍不住打了個寒。
路辰煥注意到這點，往側後方移了兩步，從背後圈住，把圈進自己的懷里。
眼前是絢爛的流星雨，背後是悉的呼吸與心跳。
這一刻已經足夠充實，可溫越卻覺得自己仿佛飄在無垠的太空之中，四周空落落的。
姜哲剛才的話回在腦海里。
剛才走開，是因為無法回答那個問題。
都沒有爭取過，又何來談放棄。
從小到大，就沒有多能選擇的機會，這種不由己的無力，任何人都無法同。
看完流星雨後沒幾天，就是第三次模擬考試，績下來，溫越離國二的線差五分，此時距國賽只剩十幾天的時間。
路辰煥鼓勵道：“阿越，你每次都在進步，下次肯定還會再有提升，拿一等獎，也就是多做對一道大題的事，只要保持好狀態，考場上一定能靈棚。”
溫越把蛋烘糕塞進他的里：“好好好，祝我靈棚。”
“……”里被塞滿蛋烘糕，路辰煥什麼都說不出來。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分開一年，他們還有好幾十年呢。
而且這一年里，也不是見不上面，周末節假日他都可以飛回錦城來，不是什麼大問題。
路辰煥這麼安著自己。
當然，最好的況還是溫越也能進國家隊，他盼著，但不敢多提，怕給太大的力，會適得其反。
無論再怎麼希時間停滯，七月還是無法阻止地到來了，炎炎烈日炙烤著大地。
計算機的國賽先開始了。
沒等溫越詢問，路辰煥就主別去陪他，畢竟下一周就是數競國賽。
溫越沒有堅持要去，畢竟路辰煥那邊是穩的，這邊才是比較懸的。
計算機奧賽的題目分為團隊部分和個人部分。
比賽結束後，路辰煥十分有自信，剛做完就篤定他自己做的題目和他們隊伍做的題都全對。
李渺和付東至還是認真對完答案，才徹底放下心來。
考完後，他還是每天陪著溫越到學校，在飯點前讓錦立的酒店做三餐送到校門口自己去取來給溫越，保證能吃好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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