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刺客找到了嗎”
柳盈盈有些擔心,若是刺客沒有找到,那京城豈不是很危險?若讓刺客逃竄了,也不知道會躲在哪里?
萬一……
到底惜命,有些害怕,生怕刺客會躲在了謝府。
謝緒看清了眼中的害怕,他的眉頭輕皺,柳氏有必要那麼擔憂害怕嗎?
他沒事!不必擔心他。
怎麼就不知道矜持?就那麼喜歡他?擔心他?
謝緒心中微,他拉住的手,將拉近一點,這會,他也看見了微微泛紅的眼眶。
怎麼還哭了?
擔心他擔心到哭了?
哭什麼?
他不過一晚沒回來,又不是傷了。
“莫哭了。”
他不喜歡看哭,子哭起來特別的麻煩。
柳盈盈:???
他在說什麼?
有些聽不懂。
誰哭了
他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
柳盈盈想,只是因為被風吹了一下,有些冷罷了。
哪里哭了?的眼睛應該是被凍紅的。
“柳氏,我沒有傷。”
“刺客已經伏誅。”
謝緒看著人,角抿,他覺得很不習慣,以前他不是沒被人關心過,可柳氏關心他,他總覺得心中漾,真是奇怪。
“夫君沒有傷最好。”
柳盈盈這會開心了,聽到刺客死了,的心徹底放下來了。
“夫君快去更。”
他一夜未歸,定然很累。
“嗯。”
謝緒確實有些累了,他轉就要去浴房,下一刻,他想起什麼,腳步頓住。
“這是什麼?”
柳盈盈看著男人遞給的東西,有些驚訝。
禮嗎?
“祟銀。”
“新歲吉樂。”
到底是他的妻子,他自然會給應有的尊重。
像祟銀,他也不會吝嗇。
柳盈盈收到銀子,自然開心,等男人走了之后,立即打開看了一眼,發現里面是一塊銀錠子。
“這大概有二十兩吧?”聽多了。
滿足了。
“夫人,世子對您可真好。”
流云適時開口,今日是元月初一,也得了賞銀,自然開心。
“嗯。”
柳盈盈想,謝緒對可不好,就算他對好,應該也是對孩子。
哪里比得上孩子?
不過,有便宜自然要占,等以后離開京城,就不用那麼勞累了。
到時候,胞弟也能過好日子了。
大年初一,謝緒更完就帶著柳氏去了正院給父母請安。
柳盈盈其實不太喜歡去正院,知道婆母并不喜歡。
可,沒辦法,規矩就是規矩,只能跟著男人去了。
到正院的時候,謝父和謝母恰好在用早膳,他們將柳盈盈和謝緒也留下了。
“父親,母親。”
柳盈盈請安完就坐下,謝緒坐在的左手邊。
謝母林氏看見柳盈盈,面上沒了笑意。
任誰得了一個農當兒媳,心都不會好。
因此,待用完早膳,就借機將柳盈盈留下來了。
柳盈盈聽見自己得留下的時候,的小臉一垮,立即看向了謝緒,希他能開口,不想留下, 想回去休息了。
然而,男人仿佛沒注意到的目,很快就走了。
謝父是男子,他不參與這些,用完早膳就去了書房。
這會,堂屋只剩下了柳盈盈和謝母。
“柳氏,不必張,過來坐。”
謝母朝出了一抹笑,仿佛很和藹可親。
“多謝母親。”
柳盈盈心中張,不知為何,總覺得謝母是笑面虎。
“你的肚子,有兩個多月了吧?”
謝母盯著的肚子看,面上有喜悅,仿佛已經在期待孫子了。
“是,母親。”
柳盈盈在心中將謝緒罵了幾十遍,他竟然將一個人留下了。
若是婆母不慈,肯定會磋磨。
“這幾本書,拿回去看吧。”
“看不懂就緒哥兒念給你聽。”
“日后務必注意子。”
謝母給了幾本書,讓回去看,然后,就讓走了。
柳盈盈聽見可以走了,還有些錯愕,就這樣?
還以為謝母會說些什麼教導。
“子的天職便是侍奉好夫君,知道嗎?記住,侍奉好緒哥兒。”
謝母一副為了兒子的模樣,柳盈盈輕輕點頭。
等回到靜明院,才翻開了書。
可惜,看不懂,好些字,都不認識。
也是這個時候,謝緒進來了:“母親你留下,做什麼?”
他一進來就問這個,柳盈盈心中不開心。
他想知道怎麼不陪著留下?壞蛋男人!果然不喜歡才會這樣。
“母親給了我這兩本書。”
“夫君,我看不懂。”
柳盈盈將書遞給他看,這種東西,這輩子都看不懂。
謝緒看著書封,大概知道謝母留下做什麼了。
“看不懂就別看。”
這不過就是幾本《經》,講述子有孕的事。
如今懷有孕,他也不想著看。
罷了,他自己看,然后叮囑好就行。
“多謝夫君。”
知道自己不用看書,柳盈盈別提多開心。
想,以后二嫁的武夫,得不嫌棄不識字。
這樣,就能自由自在了。
謝緒將書放起來,很快,他就開始。
“夫君做什麼?”
大白天的,他服做什麼?難道,他想要白日宣?
“柳氏,你的腦子在想什麼?”
謝緒看著的臉,不用想都知道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搖頭,那雙眼睛卻依然盯著他的下方。
“胡鬧。”
謝緒不得已,他轉過了。
“柳氏,你再這樣,我定然與你分房。”
“到時候,你就算求著我,我也不會回來。”
別以為他在開玩笑!
他從來都不開玩笑。
柳盈盈想說那就分房吧,可到底不敢開口。
“夫君,我錯了。”
直接認錯,在還沒有生下孩子之前,還是不要惹惱他了。
謝緒倒是沒有想到會認錯,男人眉頭一挑,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了,見人背過不再看他,他又渾不舒服了。
“安置吧。”
他將所有想法都摒棄掉,直接上了床。
“我不困。”
柳盈盈搖頭,可讓沒想到的是,人直接抱著一起睡。
他昨晚一夜沒睡,早就困了。
“柳氏,莫要得寸進尺。”
明明就困了,他剛剛都看見打哈欠了。
柳盈盈:“……”。
罷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
接下來的幾日都有些無聊,柳盈盈每日都在孕吐,渾難,謝緒大年初四就開始上值了。
偶爾他下值歸府的時候,就會買一些桃花給。
很喜歡桃花的味道,以前從未吃過。
不過,謝緒并不是為了才買桃花,他是買給他的孩子的,柳盈盈只是沾了孩子的。
一晃到了上元節這一日,元月十五,柳盈盈原本想出門逛逛,可因為孕吐不止,臉蒼白,被止出門了。
老夫人不肯讓出去,只能窩在房中,看起來好可憐。
上元節又稱作花燈節,外面街上一定很熱鬧很好看,可惜,出不去了。
謝緒今晚又進宮赴宴了,他是驚才絕艷的世子,又是皇帝寵臣,只要宮中有宴會,必定會邀請他。
這次謝緒并沒有開口問去不去,有些不開心。
其實這次,還想去的,畢竟去皇宮的路上,也能順便看一眼街上的花燈,然而,現實總是骨的。
“夫人早些歇息。”
流云知道最近很辛苦,自然也心疼。
“夫人要不要含著話梅?”
這樣就不會孕吐了。
柳盈盈如今已經懷孕三個月了,因為孕吐,吃不下,整個人比之前都要消瘦幾分,起來都能到骨頭了。
“不想要。”
就想出去逛逛。
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的緒總是不太穩定,這會,委屈得想要哭了。
高門大院就是規矩多,出門都要請示,能不能出門,完全看老夫人的意思。
柳盈盈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躺在床上掰著手指頭算日子,大概還有六個多月就能生了,到時候,就能走了。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和胞弟不再分開。
想到這里,振作了一些。
就在打算睡下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謝緒回來了。
他今日倒是回來得早?
“夫君?”
宴會結束了?這次沒刺客了吧?
“你哭了?”
謝緒一下子就察覺到聲音的不對勁,是哭了嗎?
“想我了?”
他半蹲在床邊,深邃的眼眸地盯著。
是想他想到哭了?怎麼那麼黏人?還這麼氣?
最近謝緒沒事都會翻看那幾本《經》,他知道子有孕之后緒會不穩定,可也沒想到會如此不穩定。
柳氏居然想他想到哭了。
怪不得他在宮中的時候總心神不寧,原來是哭了。
還好,他提前回來了,否則柳氏得哭死。
謝緒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他的心中有些開心,不過,他說出口的話卻冷漠至極:“柳氏,日后再哭,你就只能兩個月見一次孩子。”
“若是孩子總看著你哭,孩子也會學哭。”
謝緒的聲音清冷無比,柳盈盈聽完都錯愕了。
他這是什麼腦回路?
“還有,莫要總是見不到我就哭。”
“不要太黏人!”
“我不喜歡黏人的子。”
那樣,會很煩。
“哭哭啼啼的,不適合做當家主母。”
最好改改子。
謝緒想,他最煩哭了。
“嗚嗚。”
柳盈盈本就緒不穩定,這下直接嚎啕大哭。
謝緒的心都了,他從未見過如此能哭的子,也從未有子敢在他面前這樣哭。
就算有人在他面前哭,也是抑的,幾乎聽不到哭聲,哪像,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見。
鄉野子都這般嗎?
謝緒簡直頭疼,最后,他只能冷著臉親了一口。
“莫要哭了。”
“你的目的達到了。”
在謝緒看來,哭就是想要他親親。
畢竟還咬著下,將咬得鮮紅滴,人無比,不是想引他親,何至于這樣?
柳盈盈呆滯住,對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止住哭泣,不哭了。
畢竟,不想要他親了。
“走吧。”
謝緒突然起,他回頭看。
“嗯?”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去哪?
“不是想出門逛街?”
“走。”
謝緒想,他是為了孩子才帶著出門逛,不然,他才不會這樣做。
“多謝夫君。”
知道可以出去,瞬間開心了。
很快,兩人一起出門。
外面果然很熱鬧,甚至比過年那幾日都要熱鬧。
“給你。”
謝緒突然買了一盞兔子燈遞給,剛剛一直在看,不是想要?
“多謝夫君。”
立即甜甜的開口,男人反駁了一句:“買給孩子的。”
言下之意,他不是買給的。
“噢。”
就算這樣,也開心。
拿著兔子燈,突然想到了何敘,以前,敘哥哥也給買過一盞兔子燈,那個時候,開心了好久,那盞兔子燈,幾乎夜夜掛在床頭,很是珍視。
“緒哥哥,我可以去放花燈嗎?”
想去河邊放河燈。
謝緒聽見突然喊的緒哥哥三個字,他到底沒有說什麼。
“不行。”
河邊如今滿了人,不能去。
“緒哥哥會護著我的,對不對?”
以前,說要去放河燈,敘哥哥總會護著,不被人到一點。
“莫要撒。”
“柳氏,河邊危險,你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
還想放什麼河燈?
若是孩子日后學到的品行,那就完了。
“緒哥哥,就這一次,好不好?”
已經兩年沒放過河燈了。
“下不為例。”
最后,謝緒還是同意了。
不知道為什麼,見一臉祈求的看著他,他就是拒絕不了。
罷了,反正是他的妻,他護好就是。
“以后不許帶著孩子來放河燈,知道嗎?”
他先提醒一遍。
“嗯。”
柳盈盈垂眸,將眼中的落寞遮住。
日后,怕是見不到孩子,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生母就會不在人世。
也不知道謝緒日后會娶哪個高門貴當夫人?那個子,會善待的孩子嗎?
開始有些擔心。
想了想,許下了心愿。
心愿紙條塞河燈里,會隨著河水飄遠。
不會寫字,只能謝緒替寫心愿。
……
作者話:兩章合一,不要著急,男主一定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