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緒想要帶柳盈盈出京的想法遭到了謝老夫人的反對。
柳盈盈不知道謝緒怎麼勸的,只知道,后來,老夫人又同意了。
出發前一晚,謝緒坐在屋中檢查的包裹:“確定東西都備好了?”
他詢問道,語氣有些沉,聽起來好像還有些不開心。
怎麼了?
“備好了呀。”
確定自己沒有掉什麼,他怎麼那麼兇的看著?
何況,就算掉什麼,也不關他的事吧?畢竟掉的是自己的東西。
“柳氏,你再仔細看看,確定沒掉東西?”
謝緒這會確實很不開心,他的指尖攥。
柳氏是將他給忘了嗎?
為什麼沒收拾他的服?
一般妻子不都是會親力親為為自己的夫君收拾行囊的嗎?
怎麼只帶了自己的東西?
“夫君是什麼意思?”
“還請夫君明說。”
柳盈盈不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麼?
“沒什麼。”
謝緒怎麼可能說?他要是說了,柳氏豈不是得開心壞?若讓知道他因為沒有收拾他的裳而不開心,待會得興上天!
他才不要讓誤以為他很想將裳和的裳放在一起。
這會,他直接冷臉出去了。
柳盈盈見人走,只覺得他奇奇怪怪的。
罷了,不管他了。
……
隔天一早,柳盈盈用過早膳之后就在流云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謝緒也坐馬車,流云和車夫都坐在外面。
“夫君不騎馬嗎?”
柳盈盈不太想和人一直坐在馬車里,恨不得他能去騎馬。
“嗯。”
謝緒手中拿著一本書,他面淡淡,實際上,他的腦中的思維都開始發散了。
柳氏怎麼就那麼黏人?
他才剛剛上馬車,就恨不得枕在他的肩膀上了?
簡直可惡!不知廉恥!一點后宅婦人的端莊都沒有!
肯定是怕他去騎馬,這才立即問他要不要去騎馬。
瞧,聽見他不騎馬,都松了一口氣!
謝緒想到這里,直接將書得發,他一點目都沒有施舍給旁的子。
柳盈盈若是知道謝緒在想什麼,一定會氣死!
聽見謝緒不騎馬,是失落的嘆氣,而不是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路程,柳盈盈都無聊至極,時不時掀開簾子看外面,事實上,也不認識路,本不知道這是哪里?
出了京城了嗎?
謝緒原本在看游記,可很快,他的心神總被對面的柳盈盈吸引了,鬧得他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柳氏,你想作甚”
總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想要作何?
還有,誰允許總是掀開簾子的?
子就該端莊坐著,怎能拋頭面?若是他不在,知道自己這個行為會有多危險嗎?
這樣,很容易就被壞人給盯上。
“夫君,我累。”
坐得屁都疼了,坐不住了。
以前在城街擺攤賣小吃食的時候一站就站那麼久,早就習慣了,這會讓坐那麼久,累。
“柳氏,那你想要如何?”
才坐這麼一會就累了?
簡直撒謊!
肯定是想要讓他抱著,定然是想要坐在他的上。
怎麼能如此不知恥?
男人的,是可以隨便坐的嗎?
“夫君,我可以……”下車走走嗎?
柳氏的話還沒有說完,謝緒突然點了頭。
“過來。”
他想,僅此一次,下次,別想還坐他的上。
若是再敢得寸進尺,他就將丟下去。
“嗯?”
柳盈盈不懂他的意思,過去?做什麼?
不等反應過來,男人已經一手拉過的胳膊,一手掐著的細腰,讓坐在了自己的上。
柳盈盈:“……”。
他是不是瘋了?
這會,馬車突然一陣搖晃,柳盈盈嚇得抱住男人的頭,立即坐好了。
謝緒猝不及防被抱住頭,他悶哼一聲,著懷總的溫香玉,柳氏簡直是他的克星。
可惡!
“青木。”
男人的聲音充滿了危險,語氣更是不善。
“主子,剛剛不小心到石頭,這會,沒事了。”
“屬下知錯。”
青木空回應,心中忐忑。
他可沒有忘了,夫人還懷有孕呢!
“夫君,我想自己坐。”
柳盈盈這會其實很煎熬,坐在他的上,一點都不舒服。
好。
他好像藏了匕首一樣。
“你最好不要后悔。”
見人掙扎著要走,謝緒也沒攔著,他讓走。
柳盈盈求之不得,接下來的時間,倒是不敢吭聲了,生怕待會又被人抱到上坐。
中午到了一個小鎮,謝緒讓青木停了馬車,他帶著柳盈盈去了酒樓吃飯。
害喜癥狀好了之后,現在吃什麼都香。
見吃得香,謝緒的胃口也好了不,他罕見的吃了兩碗。
午后,他們又開始趕路。
柳盈盈已經習慣午睡了,上了馬車沒多久就開始昏昏睡。
馬車雖然很大,但再大能大到哪里去?
柳盈盈看了一眼,發現沒地方可以睡,滿臉郁悶。
“夫君,我困了。”
只能看向謝緒,男人這會還在看書。
他怎麼那麼喜歡看書?哪像,看見書就頭疼。
“過來。”
謝緒也知道這個習慣,這會倒也大方,直接讓枕著他的。
“夫君坐過去一點。”
不想蜷著,那樣會很累。
謝緒想,倒是越來越大膽了,也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很快,柳盈盈就睡著了。
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還是低估了自己。
謝緒在睡著之后就沒再看書了,就算他想看,他也看不下去。
這會,他盯著那張掌大的小臉看不停。
坐了半天的馬車,的臉不是很好。
謝緒的心不了幾分,明明坐不住,還是跟著他去滁州,不是很他,是什麼?
柳氏黏人,但,黏人也有黏人的好,不是嗎?
他,就已然足夠了。
也只有,笨笨的,只他,別的都不求。
謝緒想,那他應該也試著多喜歡才是。
對,沒錯。
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像柳氏喜歡他那樣喜歡,但他唯一可以答應的就是,他不會納妾。
子多的地方就有爭斗,他不會讓陷這些無端的紛爭。
……
從京城到滁州,也就只需要三天的路程,這三天,白天趕路,晚上睡客棧,倒也過得快。
柳盈盈沒多苦,困的時候就枕著謝緒的睡覺,倒也愜意,神也好。
第四天清晨,他們才進了滁州的地界。
“夫君,我們住哪?”
還住客棧嗎?
柳盈盈先問清楚,比較喜歡住在客棧,這樣,也自在。
“客棧。”
好在謝緒的答案是想要的。
滁州知州知道謝緒要來,早就等在了城門口。
“見過世子。”
滁州知州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子,高不高,肚子一圈很是突出,看著謝緒,一臉諂。
謝緒卻只是臉淡淡,看起來很是威嚴。
“世子遠道而來,下已經備好膳食給世子接風洗塵了。”
如今滁州最大的,就是謝緒。
“不必了。”
謝緒打算先去客棧落腳,這樣,柳氏才能好好休息。
柳氏越發氣了,看起來很累。
“世子賞臉。”
知州還想說什麼,謝緒卻直接青木啟馬車。
“寧知州待會將幾樁命案的卷軸送到悅來客棧。”
謝緒丟下一句話就直接放下了簾子。
他來滁州,不是來游玩的,是來辦案的。
等到了悅來客棧,柳盈盈終于有種安定下來的覺。
“那夫君去忙吧!”
和流云待會想出門逛逛,來都來了,自然要逛個夠。
“柳氏,莫要走。”
謝緒看見臉上的興了,他不用想都知道要做什麼。
不能隨便出去,不然……
就算要出去,也得他陪著才行。
“夫君,我不走。”
柳盈盈搖頭,而且,是大人,又不是小孩,不會走丟的。
“若想出去,讓青木跟著。”
謝緒到底妥協了。
沒多久,知州讓人送來了卷軸。
謝緒查看了起來,他將幾樁命案的共同點列舉了出來,發現死者生前都患重病,但他們不是病死的。
他又讓青木將仵作找來,經過了解,他發現這些死者在死的時候,死狀都凄慘,連仵作都不知道他們的死因,一沒中毒,二沒他殺。
謝緒陷了沉思,后來,他打算走訪死者的家中。
“夫君要出門?”
柳盈盈躺在床上,見他起,立即亮了眸子。
“嗯。”
謝緒想,難道想跟著
怎麼那麼黏人?離開他一小會都不行?
“柳氏,我去查案。”
“不是去玩。”
“你不能跟著。”
或許還有危險,還是在這里待著比較安全。
“我沒想跟著夫君。”
柳盈盈打斷了他的話,他怎麼總覺得要跟著他?
真……自。
“夫君快去吧。”
只是想出門逛街,但要確保他走了。
謝緒見反駁了他的話,臉微沉,心中有些不自在。
撒謊,怎麼可能不想跟著他?
“你好好待著。”
謝緒到底還是一個人走了,青木送他。
柳盈盈確定人走了之后,帶著流云也要出門了。
然而,讓沒想到的是,有一個人攔住了。
“主子說了,夫人不能出門。”
這又是誰?謝緒的另一個暗衛?
“你跟著我一起去就好了。”
柳盈盈可不管,想出門,還沒人能攔。
大概是被說了,很快,一行三人一起出門了。
滁州的集市和京城相比沒那麼熱鬧,不過,東西也是應有盡有。
“夫人可要嘗嘗滁州的糕點?”
這里的糕點鋪都有好幾家,看起來生意很好。
“好。”
流云見點頭,立即去買。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特,這糕點也好吃的。
柳盈盈吃了糕點之后,又去鋪看了看。
以前的心愿就是開個自己的鋪子,沒想到,到現在都還能實現自己的愿。
真是可惜。
希以后二嫁的武夫能幫著一起開個鋪子就好了。
想當自己鋪子的掌柜,養活胞弟。
想想,就覺得好。
滁州的裳雖然比不上京城那樣,但也好看,不過,柳盈盈還是沒買,只看不買。
流云察覺到掌柜有些鄙夷的眼神,瞬間怒了。
這是什麼眼神?搞得好像夫人買不起一樣?
難道看看也不行?
“這位娘子,這可是最好的云錦繡。”
“你可不得。”
掌柜的已經自把柳盈盈看那些大人或者員外養在外頭的外室了,這些外室見不得人,也沒多銀子,日子別提過得多拮據,哪有錢買這樣好的料子?
那雙臟手可別弄臟了的東西。
柳盈盈聽見掌柜話里話外的嘲諷,不明白,有得罪掌柜嗎?
“放肆。”
流云先護住了。
“你是什麼意思?”
“我們世子夫人愿意你鋪子里的東西,是你鋪子的福氣。”
流云忍不了,不想看見柳盈盈氣。
夫人對好,也會對夫人好。
柳盈盈不想節外生枝,可流云都開口了,只能默認了。
“世子夫人?”
掌柜的不信,他們滁州哪有什麼世子?更別提什麼世子夫人。
騙人的吧?
不過,到底沒敢多說什麼了。
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的是貴人就不好了。
柳盈盈見此,直接離開了。
掌柜的見走得快,心中懊惱,心想自己肯定被那個賤蹄子騙了,就說,哪來的世子夫人?
下次還敢來,一定將人轟出去。
等柳盈盈回客棧的時候,謝緒也已經回來了。
這一趟出去,他并沒有調查到什麼。
“柳氏,玩得可開心?”
果然出門了。
“開心。”
柳盈盈點頭,能出去走走,就開心了。
“哼。”
謝緒不開心了,不和他出門,卻自己溜出門。
簡直……可惡。
“夫君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關心的問。
倒是有些想胞弟了,最好能快點回京。
“還沒有進展。”
“晚上我要去赴宴。”
“你可要去?”
謝緒偏頭看,今晚,他要探探知州那個老頭的底細。
“不去。”
柳盈盈立即搖頭,是傻了才跟著他去。
……
作者話:兩章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