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緒這種世家子弟,從小就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到哪里不是人捧著?他會哭?他又不是三歲小兒了。
柳盈盈覺得自己很好笑,居然會覺得他哭了,而且,謝緒的子倒也有些了解,這個男人對很兇,他絕對不可能在面前哭的。
而且,天下的男子自詡清高,更不可能在一個子的面前哭。
想到這里,突然間松了一口氣,沒哭就好,要是他真的哭了,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可不想理麻煩事。
然而,才想完,的耳邊就傳來了男人的委屈聲。
“盈盈如今,是要棄了我們父子和旁人在一起了嗎?”
他還是的盈盈,這兩個字他不常說,一次,他都得做好心里準備,每次這樣喊的時候,柳氏沒有多大的反應,倒是他自己,心中的。
不過還好,既然開了頭,接下去的話,也就容易說了。
“盈盈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系盈盈當真舍得丟棄為夫?”
“盈盈,我……”
謝緒抱了,眼眸低垂,一滴眼淚再一次砸落,他更加委屈了。
“盈盈不要子安就算了,怎麼連我都不要了?”
雖不知是不是真的失憶,可以前對他的,不是假的吧?當真不要他?
柳盈盈聽清楚他的話,角了,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不要子安就算了?若是非要選一個留下,當然選自己的孩子。
和他,那是不可能的,還是快刀斬麻的好。
“大人說完了嗎?”
掙扎起來,想要離開,他們二人不適合單獨待在一起,而且,好像聽見子安的聲音了,他正在鬧著要進來。
可萬萬不能孩子看見他們這樣親,孩子會學壞的,而且,孩子過于早也不好!
“呵!”
謝緒心中不滿,他都這樣裝委屈了,柳氏居然還如此冷漠,可實在太壞了!他就知道,哭是沒用的。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他剛剛沒哭!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哭!他都不知道哭這個字怎麼寫!
謝緒見柳氏還是那麼冷漠,他有些心煩意,他很想直接走人,可他想是這樣想,那雙卻也有自己的想法,怎麼也不肯。
“柳氏,那個男人有何好的?值得你大早上去給他送吃食?”
謝緒在意的不行,更是嫉妒,今日清晨,都沒有主招呼他吃!卻對旁的野男人那麼殷勤!
簡直……不守婦道!
男人的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柳盈盈聽著他質問,倒也沒解釋,不得他生氣然后立馬回京,這樣,就了一樁麻煩事了。
可完全沒想到的是,謝緒也會有無賴的時候,他竟然真的當著的面掉眼淚了,這眼淚還不止掉一滴,而是持續不停的。
他松開,就站在面前看著,直把看得心虛不已,男人的容本就極好,這會就算紅著眼睛哭,也是好看的。
不得不說,有一瞬間的心。
不等反應過來,男人半彎著腰,他和平視,而后地握住的手:“盈盈別不要我,好不好?”
“這三年多,我每一天,每一個夜晚,都在想你。”
說完這兩句,謝緒適時又出了一滴眼淚,他也是徹底沒了法子,破罐子破摔了。
他倒是很想生柳氏的氣,可又怕生了的氣之后,更加不理他了,萬一去理會那個野男人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他應該先把柳氏帶回京城。
等回到了京城,和野男人相隔甚遠,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他再和算賬也來得及。
哼!柳氏,實在太過分了!
縱然失去了記憶,可如今,他和子安就在邊,還和旁人勾勾搭搭,已然犯了七出!
可知道,犯了七出,丈夫是可以休妻了?
謝緒第一次在一個子面前哭,他太不自然了,心中也覺得怪異,他無數次想掉頭出去。
他何須這樣討好柳氏?
柳氏就是他的妻,只要他想,就必須和他回京城,敢不和他走嗎?不敢的,沒有那個膽子。
可偏偏,他的心中就是不愿意勉強,他暫且信了失憶一事。
“你……”
“你說什麼?”
柳盈盈震驚到瞪大了雙眸,以為自己幻聽了,謝緒他說什麼?沒有聽錯吧?他好像說他想了三年?
這幾年,他都在想?是不信的,這怎麼可能呢?
不待多想,男人的幾滴眼淚就接連從眼眶中滾落,有一滴甚至落在了的手背上,瞬間仿佛被燙到了一般,想回手。
可謝緒不給這個機會,他再一次抱住了。
“盈盈說,那個野男人到底哪里好?有比我好嗎?”
他的份自不必說,那自能是高貴的,這可不是一個鐵匠可以媲的,不說份,單單看臉,他是京城第一絕,那霍鐵匠又有什麼?
那霍鐵匠長得或許不錯,可對比他謝緒,自然更加不夠看。
如此,盈盈還要和野男人有所牽扯嗎?的眼睛應該不瞎吧?
柳盈盈有心想要說出幾點霍鐵匠的好,可話到邊還沒有說出來,又聽見了謝緒開口:“那個野男人能有我如此會撒嗎??”
“我還會哭,他會嗎?”
這會,謝緒全然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現在,他只剩下了攀比的心思。
他想,撒和哭,他定然也是贏過那個鐵匠的。
柳氏不是喜歡人撒嗎?他今日撒的,如何?
想到這里,他的眼尾不更紅了,他抱了人,故意湊近的耳廓,他的呼吸全噴薄在了那,引得戰栗不止。
接著,他又將頭埋進了的懷中,蹭著的,力氣不大不小,蹭得渾癱,更是站不住了。
柳盈盈想,子安和他不愧是父子,蹭人的功夫都是一流的。
不過,謝緒哭起來的樣子倒還真的人心疼,竟然起了想要他的沖,可能是瘋了!
不行不行,他不是子安,不能像子安那樣他,不合規矩。
“阿盈,你說,我哭得比那野男人好看嗎?”
“野男人在你面前哭過嗎?”
“這個世間的男子自詡清高,那霍鐵匠肯定不會哭。”
“我就不同了,阿盈是我的妻,我哭給阿盈看,阿盈便……”
謝緒一開始被自己說的話給惡心到了,可越說下去,他越是委屈了,也就徹底沉浸進去了,說到后來,他咬了的肩膀一口,繼而才開口:“阿盈是我的妻,阿盈該多疼疼我。”
他們夫妻分開三年多,如今久別重逢,該甜甜才是。
若真的失憶,沒關系,他會給找來最好的太醫,治得好那自然是歡喜一件事,治不好也沒有關系。
他以后不會讓再出什麼事。
三年前的事,他到底心懷愧疚,他想,若他未曾和分開,就不會這樣消失不見了,都是他不好。
柳盈盈已經被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慌里慌張,這會都不敢看謝緒了。
的臉微紅,被他的話給弄恥了,什麼應該疼疼他?他說什麼胡話?他為何要這樣說話?他這是在表明心意嗎?
心煩意,不想多待了,發現這樣的謝緒更加招架不住。
“阿盈可以親親我嗎?”
謝緒裝可憐,他到底想要和柳氏更加親近,他倒是可以主親,可這一次,他偏偏想要主。
一開始,就他到不可自拔,每日都在絞盡腦想要親他,可后來他松口愿意和進一步的時候,卻很主親他了。
“咳咳……”
柳盈盈假裝咳嗽,這會,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親也不是,不親也不是。
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在幫,子安這孩子終于闖進來了。
“娘親~”
他想要娘親,也不知道爹爹和娘親有什麼話好說的,竟然說了那麼久!
爹爹笨笨的,別又惹了娘親不開心。
子安看了看娘親,心下一驚,他心想,完了,爹爹果然又惹娘親不開心了,瞧!娘親的臉都氣紅了,而且,娘親的也被氣得紅紅的。
想到這里,他突然委屈的想哭。
爹爹好壞,總是欺負娘親,惹娘親生氣!萬一娘親氣到連他都不要了怎麼辦?
不行!
他要幫娘親!
子安人小鬼大,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柳盈盈終于可以離謝緒的掌控了,連忙朝著孩子走去,這會看著子安,面上滿是笑意。
這孩子來的正好,解了的麻煩:“子安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到底是的親生孩子,也愿意寵著他。
“娘親,我想吃蔥餅。”
聽到吃的,他也興了,他牽著自家娘親的手,拉著離開。
謝緒這次沒有阻止,不過,臉沒有那麼好看就是。
他想,等以后有時間,他一定要更嚴格教導子安規矩禮儀,萬不可讓他不敲門就進來。
若是日后夜間他和柳氏行房的時候他也這樣進來,那就不好了!若真的有那麼一日,謝緒非得被嚇得以后都不能行房!
那邊母子倆牽著手一起往庖廚去,子安看了看周圍,他突然扯了扯娘親的袖子,示意娘親停下來。
“怎麼了?”
柳盈盈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倒也蹲下子和孩子平視。
“爹爹是不是欺負娘親了?”
子安抿著,他仿佛是一個小大人,這會,學著旁人將手背在后,裝深沉。
他雖然很想要爹爹和娘親都陪著他,可若是娘親會覺得委屈,會不開心,他也不是非要娘親和爹爹在一起。
“娘親,若不然,我們離開這里吧?”
“子安想和娘親在一起,娘親若不要爹爹,我們就離開這里,不要讓爹爹知道。”
今日他很不開心,爹爹欺負娘親了,將娘親的臉都氣紅了,他不要娘親氣死,他要一輩子都和娘親在一起。
“怎麼突然這樣說?”
柳盈盈沒有想到孩子會這樣,心尖一。
“娘親的是不是爹爹咬的?”
他都看見了,娘親的很紅,上面還有傷口,若不是爹爹咬的,他不信。
柳盈盈不可能和孩子說這些,的臉又紅了一點。
“子安不要胡思想。”
“娘親沒有被人欺負。”
哄著孩子,轉移話題:“不是想吃娘親做的蔥餅?娘親立馬去做。”
“待會我們一起給舅舅送一點去,好不好?”
今日鋪子索也不開門了,沒心做糕點。
“好。”
聽說可以去找舅舅,謝子安自然開心,他雖然討厭學堂,但他喜歡舅舅。
很快,母子倆就拿著籃子出門了。
謝緒讓青木暗中跟著,保護他們母子。
柳沅很快就從學堂里出來了,他見到母子倆也很開心。
自從知道子安就是阿姐的孩子,他自然也疼到了骨子里。
“安哥兒也來了?”
他抱了抱孩子,惹得子安哈哈大笑。
“舅舅吃。”
他指著蔥餅,讓舅舅吃,娘親做的東西可是很好吃的。
“好。”
柳沅沒有拒絕,當場就吃了起來,等吃完一個,他就要回去了,學堂重地,而且課業,他沒有多時間可以浪費。
柳盈盈也知道,因此很快就帶著孩子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柳盈盈不思考著要不要給霍大哥送一點蔥餅!做了很多,幾個人都吃不完。
可一想到謝緒那張臉,的心思就沒了。
算了算了,可不要再讓謝緒誤會了,那個狗男人會咬!而且還會哭唧唧,有些招架不住。
“子安以前在家有人疼嗎?”
“誰最疼你?”
如今有時間,倒是想了解了解兒子的事,也想知道老夫人有沒有疼子安。
“爹爹最疼子安。”
得到這個答案,柳盈盈倒也不意外。
“還有呢?”
謝家那麼多人,還有誰喜歡子安?
“曾祖母也喜歡子安。”
“不過子安最喜歡爹爹。”
子安其實有些不喜歡曾祖母了,可爹爹說,那是長輩,他不能無理。
曾祖母之前要讓爹爹娶別人,所以,他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