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
柳盈盈沒想到謝緒有一日也會胡說八道,什麼人不要就是要?要就是不要?
雖然子生氣的時候總喜歡說反話,可現在并沒有說反話,他不要誤會。
“真的沒想要?”
謝緒不看向了,的作一頓,若是想要,他定然會滿足的。
“你想要在窗臺那還是在床上?”
他又問,這些話簡直不堪耳,害得不又想到了那一夜,渾發,他還是不放過。
“妾睡了。”
這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自稱,有些怪怪的。
不過,若真的要留下來,說話也得改改了,不可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
謝緒聽見這樣的自稱,不皺眉,不過,到底沒說什麼。
喜歡就好!
“睡吧。”
他的腳底還很疼,若是在窗臺那站著,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算了,等他好了再說。
柳盈盈怕被人逮住欺負,使勁哄自己睡覺,很快,還真的睡著了。
謝緒上床的時候,人已經睡沉了,他抱住,都乖乖的,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盈盈。”
他喚著的名字睡,兩人。
睡在最里面的子安沒有人抱著,只能自己抱了被子。
等到了隔天清晨,謝緒又早早離開了,他甚至都不敢在書房上藥,怕母子倆會聞到藥味。
只有上了馬車,他才敢重新上藥包扎傷口。
傷口沒有上藥,加上他一直沒有靜養,看起來更嚴重了,布條沾染了,再一次黏在了傷口上。
謝緒再一次到了撕扯的痛,他疼到額間青筋都在。
青木在駕馬車,他雖然看不見,但也能知道,主子現在應該很痛苦。
果然使人痛苦,他以后還是不要沾染這些東西了。
接下來的幾日, 柳盈盈都帶著子安認真的學習認字,等學會認字之后,還要學會如何管家,不會讓老夫人看不起的。
一定要讓老夫人知道,和京中的貴并沒有什麼不一樣,只是出不好。
而老夫人經過這幾日的休息,的好了許多, 只要不見到謝緒,就不會被氣到了。
“那柳氏最近都在做什麼?”
神頭好了,就開始過問這些事了。
“老夫人,那夫人帶著小主子跟著夫子讀書寫字呢。”
“夫子夸贊夫人聰明,聽說夫人學起來很快。”
秋嬤嬤不多說了一句,老夫人聽完,茶都不喝了,再一次郁結于心:“山就是山,如何能變凰”
“就算穿了凰的裳,那也還是山。”
“學得快又如何?份還不是遭人恥笑?”
老夫人覺得自己的頭又疼了,好難。
這柳氏,簡直上不得臺面,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有用的。
“老夫人,老奴扶您回去休息?”
秋嬤嬤是不敢再說了,生怕氣壞了老夫人。
“哼,柳氏太不知好歹了。”
“若肯安分為妾,緒哥兒又如何會吃這些苦?”
老夫人瞬間又心疼自己的孫兒了,聽說這些天他都在堅持上朝當值!他那腳走了火海,又如何能不靜養?
他簡直糊涂,為了一個人這樣!
老夫人雖然心疼,但還是不想點頭讓步。
“秋閑,你說,我該怎麼將柳氏弄走”
這柳氏在,謝家就沒有安寧的日子。
只有柳氏走了,緒哥兒才會安分,不再提什麼從族譜上除名的話。
從族譜上除名,簡直大逆不道,這樣的話,甚至都不能說。
若是讓謝家族老知道,緒哥兒更得去了半條命。
“老夫人,這……”
秋嬤嬤不敢說,也沒什麼好辦法。
“老夫人,兒孫自有兒孫福。”
勸了一句,若世子爺開心幸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何況,小主子那麼可,都舍不得小主子沒了親生娘親。
“柳氏那個胞弟也要參加今年的秋闈?”
老夫人沒將秋嬤嬤的話放在心上,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若是不是謝家的老夫人,自然希孫兒幸福。
可謝家的滿門榮華更重要,為謝家子孫,他們首先要為了家族,再為了自己。
“是。”
“夫人的胞弟聽說學識很好,他那個書院的夫子都看好他今年能一舉高中舉人。”
若是這樣的話,夫人的份就可以拔高了。
若有一個朝廷重臣胞弟,那夫人的份自然水漲船高,誰還敢看不起?
“哼,先不說天下學子有多,學識,世家子弟自小培養,哪會輸給一個寒門弟子?”
“就算柳氏的胞弟當真有那麼一點學識,那也不可能真的讓他中了前三元。”
狀元就更加不可能了。
老夫人可不相信柳沅會有那麼厲害,而且就算柳沅當真得了皇帝的賞識中了前三元,那等他崛起還要好多年。
這本就不現實。
“老夫人說的是。”
秋嬤嬤不敢刺激到老夫人,只能老夫人說什麼,都應是。
如此,老夫人的終于覺得舒服多了。
“去,讓子安過來。”
都好久沒有見到小曾孫了,好想小曾孫。
子安這孩子都不關心了,自從柳氏回來之后,孩子就只粘著他娘了,老夫人吃味,心中又不舒服了。
秋嬤嬤去得快回來得也快,子安確實來了。
“曾祖母,子安好像您。”
子安還小,聲音不僅,還很甜,老夫人瞬間喜笑開了。
“好好好,曾祖母也想子安了。”
“子安過來,快,抱抱。”
這孩子,實在疼喜歡。
“曾祖母,子安這段日子不是不想來,只是子安在讀書。”
孩子立即解釋,他不想讓曾祖母誤會。
“爹爹說讀書一定要認真,不可三心二意。”
“以后,子安不能常常過來了,不過曾祖母要是想子安,就讓嬤嬤過來說。”
他一定會過來的。
“真乖。“
“曾祖母知道了,曾祖母不生氣。”
“我們子安以后要當大,自然要好好讀書。”
老夫人抱著子安,不釋手。
子安也乖巧得很,不掙扎,隨便讓人抱。
等差不多的時候,他才起告辭要離開,在曾祖母這里好是好,但他更想要娘親。
“子安,晚上陪曾祖母用膳,別走。”
“今晚再陪著曾祖母睡,好不好?”
老夫人舍不得孩子走,拉著孩子的手不肯松開。
子安一臉為難,他想要和爹爹和娘親一起睡覺。
老夫人看出了他的為難,心中對柳氏更加不滿了,當初沒有回來的時候,子安和很親近,讓孩子留下,他就留下。
現在柳氏回來了,讓子安留下,他都不肯了。
“子安是不是想回到你娘邊去”
“還是說,你娘不肯讓你來曾祖母這里”
老夫人對柳氏滿滿的惡意,這會也忍不住用最壞的想法想人。
肯定是柳氏,恨不讓留下,沒錯,肯定是這樣的。
“不是的。”
“曾祖母,子安想要陪著娘親,子安怕娘親不見了,子安想一直都守著娘親。”
“娘親沒有不讓子安來這里。”
“娘親還說讓子安不要鬧騰,不要讓曾祖母擔心,還告訴子安要孝順曾祖母。”
“曾祖母,娘親很好的。”
子安忍不住為自己的娘親辯解,他的娘親可沒有說過不讓他來。
老夫人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一個孩子的話,孩子也會撒謊的。
“罷了,你回去吧。”
“子安不想要曾祖母了,只要你娘親了。”
老夫人一臉難過,看得子安都心疼了。
“子安陪曾祖母用膳。”
“等用完,子安再回去。”
小孩子就是容易心,老夫人瞬間開心的笑了,看來,柳氏并沒有那麼重要。
“好孩子。”
老夫人著孩子的頭,心中開心。
而另一邊的柳盈盈一直等不到兒子回來,有些擔心,不過很快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在謝家,子安能出什麼事?
然而,子安還真的就出事了。
流云匆匆來報的時候,柳盈盈正在寫大字,有些心神不寧,還因此毀了幾張宣紙。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流云有些氣吁吁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怎麼了?”
“慢點說。”
柳盈盈心中擔憂,直覺告訴,是孩子出事了,果不其然……
“奴婢聽說小主子出事了,老夫人已經讓人請大夫了。”
至于出了什麼事,并沒有探聽到。
“我去看看。”
和孩子有關,柳盈盈的都了,的心中一閃而過許多的猜想,的指尖攥。
等到了老夫人的院子,柳盈盈不等通稟就闖了進去。
老夫人看見柳氏的時候,瞬間看了一眼秋嬤嬤,滿臉的不開心。
秋嬤嬤辦事不利,沒有攔住人,有錯,柳氏更有錯,沒有讓進來,就直接闖進來了,當真是沒有半點規矩可言。
“娘親。”
子安這會也看見了娘親,他的眼睛都亮了,角一撇,瞬間哭了。
嗚嗚,有人欺負他,娘親要為他做主。
“子安不哭,怎麼回事?告訴娘親。”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會出事子安的手都破皮了,好可憐。
“娘親,堂弟欺負我。”
他又說他是沒有娘親的野孩子!
“不怕,娘親抱抱。”
柳盈盈暫時顧不上老夫人,直接抱住了自己的孩子,現在,沒什麼比子安更重要了。
子安乖乖的讓抱,他小胳膊小的纏了母親。
“娘親,我疼。”
子安哭訴著,就好像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也是這個時候,謝留音帶著的兒子進門了,的兒子就比柳盈盈小一歲。
小孩子臉上滿是青腫,傷得比子安還要重。
柳盈盈不看了一眼子安,后者開始心虛了。
“娘親,是他先罵我的,我才打他的,他也將我推倒了。”
子安指尖攥,若不是他沒有注意,他才不會被他推倒因此傷。
柳盈盈并沒有想要怪罪孩子的意思,相信自己的子安,若不是旁人欺負他在先,他絕對不會這樣的。
“祖母,你看看決兒,這都傷什麼樣子了?”
謝留音氣死了,恨不得上前撕碎子安,自己的兒子被人打這個樣子,氣死了。
一定要為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
“曾祖母,是他先罵我的。”
子安也立即告狀,他依舊的抱著娘親的脖子。
老夫人被兩方吵得頭疼,私心更偏袒子安,畢竟這才是謝家的子孫,而謝留音是出嫁,生出來的兒子更是和謝家沒有半點關系。
可……這又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懲治柳氏的機會。
“子安不哭,秋嬤嬤,你先將孩子帶去休息。 ”
老夫人打定主意,立即開始安排。
柳盈盈卻想自己帶走孩子回去休息,謝緒也快要回來了,該讓他知道,他兒子被人欺負了。
“柳氏,你留下。”
老夫人指名道姓,柳盈盈不得不聽話。
等房間只剩下幾人的時候,老夫人才開口:“都是子不教,父之過。”
“緒哥兒忙于朝堂,子安最近都是你在教誨,他的過錯,便是你的過錯。”
“你怎麼教導子安的?竟然將旁人打這副模樣?”
“柳氏,你看看你自己,你會教導孩子嗎?”
老夫人一陣數落,原以為柳盈盈會著,誰知道,不卑不,反而頂了。
“子安沒有錯,他說是別人先罵他的。”
“想必罵得很難聽,不然子安不會這樣的。”
了解自己的兒子,絕不會是那種紈绔子弟。
老夫人沒想到會這樣說,突然間有些啞口無言,自然也相信自己的曾孫子,可就是厭惡柳氏。
“就算是旁人先挑釁,子安也不該將人打這樣,說來說去,就是你錯了。”
“柳氏,你自行去外跪滿兩個時辰賠罪。”
謝留音一直聽著,對于柳盈盈只跪兩個時辰其實還不滿意,可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未出嫁的時候就很懼怕祖母,現在依舊一樣。
而且,自然知道,是自己兒子先說一些話挑釁子安的,可就是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有錯,錯的是子安那個賤種!
……
作者話:數據快要不能支撐我寫下去了【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