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後的隔天,柳盈盈一覺睡醒就看見了放在床邊桌子上的禮。
那是一只漂亮的紙鳶,是燕子形狀的,彩鮮艷,特別好看,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這是……哪來的紙鳶?
滿腦子疑,昨晚,有買紙鳶嗎?好像沒有吧?
“哇,娘親,紙鳶。”
這紙鳶竟然比他昨天的那只還要好看,他好喜歡。
“娘親,是娘親給子安的驚喜嗎?”
子安抱住了娘親,眼中滿是歡喜,娘親也太好了吧?
這會,子安也記起來了,他昨晚睡著了,娘親和爹爹都沒醒他出去逛街。
不過沒關系,娘親還想著他就好,娘親給他買了更漂亮的紙鳶,他就開心了。
“這紙鳶不是娘親買的,應該是你爹爹。”
可能是謝緒在不知道的時候買的,他倒是知道哄孩子,真是一個好爹爹。
“爹爹真好,娘親也好。”
一定是娘親爹爹買的,他有新的紙鳶了,他可太開心了。
“娘親,娘親,今日我們還去放風箏,好不好?”
子安想要出去玩,其實他一點都不喜歡讀書寫字,他想要出去暢快的玩,還想要學武功。
“不好。”
“今日該溫習了。”
昨日已經出過門了,可不能再出了,而且謝緒沒有陪著,也不敢隨便帶著孩子出門。
“娘親……”
子安撒,但是沒有用,就是鐵了心不答應。
放風箏要到郊外,萬一出事就不好了。
“若你還想去放風箏,等你爹爹休沐,娘親就讓他帶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哄著孩子,到底還是不忍心讓孩子難過傷心。
這個孩子從出生就歷經坎坷,快樂開心那麼,往後的日子,要多加補償他才是,可不能讓他難過了。
“好,子安都聽娘親的。”
“娘親,我們去練字吧?”
他主牽住娘親的手就要去書房,柳盈盈攔住他:“還得洗漱用早食,不必著急。”
“是。”
子安很聽話,娘親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這一日,他還真的就跟著柳盈盈乖乖的讀書寫字。
等到晚上謝緒回來,柳盈盈才知道,原來那只紙鳶,是他送給的。
“不喜歡?”
見不說話,他不有些沒譜,難道是不喜歡?
“不是送給子安的嗎?”
是因為說的那些話?所以他隔天就買了紙鳶送給?
他竟然將的話放在心上了?還直接用行表明了?
“不是。”
“兔崽子不是有?你沒有,就是送給你的。”
“那紙鳶還是我親手做的。”
可喜歡?若是喜歡,就沒有白費他的心思,若是不喜歡,他再去重做,反正,他就是想要討好,想要一點點進的心。
“喜歡。”
怪不得那紙鳶和別賣的不一樣,看起來更好看上面還有山水畫,原來是他親手做的,那畫也是他畫的。
他也太厲害了,也很好。
怎麼可能不喜歡?
“喜歡就好。”
得到的肯定,男人的臉總算好了一些,算有點眼。
柳盈盈這會看著他眼瞼下的青黑,不有些……心疼?他是熬了一宿嗎?就為了做這個風箏?
“確實熬了一宿,姐姐若是心疼,不若補償補償我的力。”
“我們調和一下,如何?”
他說話越來越大膽了,還說什麼調和,就差沒有直說行房兩個字了。
柳盈盈裝作沒有聽懂,避開了他的。
“子安也很喜歡這個紙鳶,夫君也給孩子做一只吧?”
提著建議,子安喜歡,當爹爹的給孩子做,很合理吧?
“不行。”
“我只給你做。”
謝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是任何人都能讓他親手做紙鳶的,就算是兒子也不行。
他只給自己的妻做。
“除非……”
男人突然間又開口,柳盈盈突然覺得不妙,總覺得男人要得寸進尺了,果不其然,他接下來的話,讓直接紅了臉。
“今晚,你在上面,主。”
若是讓他開心些,他就給子安也做一個。
“那我將紙鳶送給子安。”
柳盈盈想,是不可能主的。
被的時候都要生要死了,要是主,腰豈不是得斷了?算了算了。
“不行。”
“我給你的,不能轉送給別人。”
謝緒不同意。
“兒子也是別人嗎?”
柳盈盈反問,眼中滿是認真。
謝緒:“……”。
最後,他還是敗給了:“我再做一個就是。”
一人一個,總可以了吧?
“其實不用,我和子安一起玩就行了。”
雖然不懂如何做紙鳶,但看紙鳶的程度,也知道做一只紙鳶有多難,不僅要做畫還要剪裁,太難了。
“好。”
謝緒瞬間應了下來,不用給子安做,他樂得開心。
“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最多還有三天,五公主就會伏誅。”
他的網已經在收了,不會讓他們母子等太久了。
“真的?”
“你準備如何做?”
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計劃,他打算如何對付五公主?
“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的。”
“該安置了,他累了。”
理了一日的案件,他頭都疼了,這會不想在床上和討論什麼五公主,很煩。
他只想抱著睡覺。
柳盈盈還能說什麼?只能耐心等消息了。
……
一連過了兩日,柳盈盈都心不在焉的,太好奇謝緒到底會如何對付五公主了。
說到底,那公主還是他的表妹,他當真舍得手?不怕他的姑母為難他?
“娘親在想什麼?”
“娘親,子安剛剛了您好幾次了,您都沒有理子安。”
“是不是子安哪里做錯了?娘親生氣了?”
他最怕娘親生氣然後不理他了。
“沒有,娘親沒生氣,子安也沒有做錯什麼,娘親只是在想一件重要的事。”
“不是故意不理子安的。”
將孩子抱到自己上坐下,讓他好好靠著自己休息。
“真的嗎?”
“娘親沒有生子安的氣?”
孩子更容易敏,大人只要語氣變了,他們立即能察覺到。
“真的,娘親怎麼可能會騙人?”
“騙誰都不會騙你的。”
“放心。”
了孩子的頭,溫的語氣讓孩子笑出聲。
“好耶。”
他又開心了,他剛剛只是想讓娘親看看他寫的字,他是不是有進步了?
“寫的真好,以後我們子安一定是那博學的公子。”
毫不吝嗇的夸贊,直接將子安夸到不好意思了,因為娘親的夸贊,他接下來更是認真的學練字了。
……
戰王府。
戰王妃站在窗前,一直在嘆氣,眼中滿是愁容,見不到兒,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的兒最近兩天都沒有出門,想見一見都見不到。
“唉。”
這已經不知道是戰王妃嘆的第幾口氣了,離開窗邊,走到桌邊坐下,可沒一會又站了起來,現在的況就是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
“王妃若想見郡主,何不直接遞帖子邀郡主來?”
嬤嬤給出招,怎麼也好過一直在這里干等著消息。
“是不是我那日送人見面禮把嚇壞了?”
“也是,哪有才見過一兩面就給人送東西的?寶兒是不是誤會我別有用心了?”
“我到底該怎麼辦?”
王妃急壞了,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該克制點了,不該那麼著急送人禮。
是不是真的把兒嚇走了?
哎呀!
也不知道和兒相認的話,寶兒會不會怨將弄丟了?
寶兒會不會本就不想要認做母親?
這幾個都是王妃目前最擔心的問題,急得飯都吃不下,覺也睡不好。
“王妃的擔心多余了,郡主善解人意,定然不會怪您的。”
“若是郡主知道世,定然也是開心的。”
王妃和王爺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誰不想為王妃的兒?
嬤嬤只是實事求是的說,覺得天底下大概就沒有人不想為王妃的兒子兒。
“如華,你說,我給寶兒下帖子,真的可以嗎?”
若是可以,還想和寶兒一起去寺廟上香。
“自然可以。”
“王妃想要見誰都可以。”
嬤嬤點頭,不斷安著。
“算了算了,我還是問問王爺吧。”
的夫君和其他兩個兒子已經到京城了,昨日到的。
想了想,王妃立即往書房去。
王爺一般都在書房,不是看游記就是看兵書。
“夫君。”
得到進去的許可之後,立即推門而。
“怎麼了?”
王爺今年四十有九,早已不問世事了,當初打完勝戰,論功行賞之後他也將兵權還給圣上了。
他深知皇帝疑心深重,若是要保全自己和家人,最好就是主上兵權。
好在他只是想要給百姓好的生活,并不想爭權奪利,因此兵權對他來說,沒什麼可傷心的。
了兵權換了閑散生活,皇帝對他也敬重,沒什麼不好的。
“夫君說,妾約寶兒來家中,可好?”
王妃念叨著兒,這麼多年了,幾乎沒有一日不提起兒。
“你想要怎麼做都可以。”
“有什麼事,本王給你擔著。”
王爺到底心疼妻,夫妻相伴三十多年,他們只有彼此。
不過,真的確定自己找到兒了嗎?別等到最後,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些年,老天不是沒給過希,但往往很快,希又會變絕。
他實在不想要難過了。
對于兒,他自然也是心痛的,明明他替百姓守住了國門,替皇帝守住了江山,可偏偏,他沒能守住自己的兒。
真是可悲可憐可嘆。
是他對不起發妻了。
“夫君若是見到寶兒,一定也會覺得那就是我們的兒。”
“這次,妾是不會找錯的。”
有信心,不會再找錯了。
“那就約過來一趟吧。”
他也想見見發妻口中的兒到底是何模樣?若真的是他兒,自然要寵著捧著,不讓再委屈了。
屋夫妻相擁著,彼此的心都有些沉重,屋外四人站在一起閑聊,話題也有些沉重。
只要提起妹妹,他們兄弟三個就沒有一個是開心的。
這些年,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母妃為了妹妹逐漸衰弱下來,他們心痛到無法言語,可卻也無濟于事。
如今好不容易有妹妹的消息了,他們是又激,又不可置信。
那個人真的會是妹妹嗎?萬一錯了呢?母妃豈不是又要再被打擊一次?
“三弟,你見過寶兒了嗎?”
二哥司馬從和大哥司馬齊異口同聲發問,他們也很擔心妹妹。
“見過。”
司馬期是他們幾人中唯一一個見過的。
“那是……妹妹嗎?”
司馬齊指尖攥,心仿佛被揪住了。
“應該是,和娘長得很像。”
“大哥大嫂,二哥,我覺得這次應該沒有找錯人了。”
此話一出,幾人都激,那太好了,娘終于不必擔心難過了。
太好了太好了。
只要娘能好起來,要他們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那娘怎麼還沒把妹妹認回來?”
他們的妹妹,怎麼能流落在外?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好?穿不穿得暖?有沒有被人欺負?
“娘說還得觀一下。”
“娘還怕會嚇到妹妹,萬一妹妹本就不想被我們認回來呢?”
“妹妹已經出嫁家了,或許……本不需要我們這些家人。”
司馬期說完,另外幾個都愣住了。
居然已經家了?還有孩子了?孩子都四歲了?
司馬齊已經在生氣了,雖然大部分的姑娘都是這個年歲嫁人當娘,但自己的妹妹這麼小就有一個四歲的兒子,還是讓人生氣的。
到底是誰欺負了他的妹妹?
“大哥,你可不要來,萬一將妹妹嚇跑了,娘饒不了你。”
看見大哥一臉怒氣,司馬期瞬間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想去看看妹妹。”
另外三人異口同聲的出聲,都看著司馬期。
後者:“……”。
“妹妹最近兩天都沒有出門,見不到。”
司馬期都蹲守兩天了,還是沒有見到柳盈盈,他覺得可惜。
“那就讓出門。”
總不能一直待在府上不出來?若真是妹妹,也該認祖歸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