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盈收到戰王妃的請帖的時候,猶豫了,一點都不想去,王妃太過熱了,熱到讓有些害怕。
總覺得王妃怪怪的,這真的不是的錯覺嗎?
“娘親,這是什麼?”
子安看著那張燙金的請帖,他也好奇,是誰送來的?
“是王妃讓人送來的,子安想見嗎?”
柳盈盈將選擇權給孩子,若他想見,就帶他去,若他不想見,就回絕了。
“娘親想去嗎?”
子安看出娘親不太想去,若娘親不想去,他就不去。
柳盈盈搖頭,和戰王妃沒什麼集,不想去,上次收了的見面禮,更加不太想去了。
那東西該不會是什麼贓吧?
實在怕惹上什麼權貴,到時候不僅拖累胞弟,還會給謝緒惹麻煩。
“那就不去。”
“子安也不想去。”
子安其實很想去,但娘親不想去,他要站在娘親這邊,娘親開心快樂最重要,這都是爹爹教他的。
“好。”
“乖孩子,繼續去寫字吧。”
了孩子的頭,松了一口氣。
就在柳盈盈打算喝一口水然後也去讀書寫字的時候,余看見一道高大的影。
這是……謝緒?他怎麼突然間回來了?
“爹爹。”
子安看見他爹的時候也很激,爹爹怎麼回來了?是不是要帶他出門放紙鳶?
“我回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謝緒的角都是彎的,他很這樣笑。
“什麼事?”
有什麼事讓他那麼開心?還特意跑回來一趟?累不累?
柳盈盈看見他額頭上的汗水,下意識拿出帕子給他了,等完才發現自己的行為不妥,太曖昧了。
可謝緒卻不肯放走了,他的大手還包裹著的小手,就是不肯松開。
“疼。”
這次是真的疼,他怎麼那麼用力?
“抱歉,盈盈。”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將的手松開,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激了,就沒有主給他過汗,這可是第一次
柳盈盈聽他說抱歉,心意,越發覺得他改變了很多,以前,他可不會這樣溫的和說話,還對說抱歉。
“到底是什麼好消息?”
太好奇了,是不是關于五公主的?
“五公主深陷巫蠱之案,自難保。”
“而且,大理寺卿還從駙馬府上發現了通敵書信。”
“五公主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說過,會給子安討回公道,就一定說話算話。”
“這下,你可開心了?”
他籌謀了那麼久,終于將五公主拽下來了。
就算皇上仁慈,不忍心殺了自己的兒,他也有法子讓皇帝不仁慈。
從明日開始,史大夫就會彈劾五公主,五公主必死無疑。
“你說的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真是大大的驚喜。
“嗯。”
“五公主詛咒的都是和有過節的人,其中還包括皇上最寵的皇貴妃。”
“皇上必會震怒,不會輕罰,史大夫也不會放過的,因為也詛咒了史大夫的兒。”
史大夫就只有一個兒,發妻故去多年,他幾乎將這唯一的兒捧在手心,如何能忍兒被人詛咒?
歷朝歷代,都巫蠱之,五公主知法犯法,自然死定了。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不出兩日,五公主暴斃的消息就會傳出來的。”
“放心吧。”
那個人,再也威脅不到他們母子了。
“嗯,夫君真厲害。”
這一句,是真心夸贊的。
謝緒得了的夸贊,更是開心了,原來,也不是不會夸人。
“只是上夸夸?”
他不滿足。
柳盈盈:“……”。
“夫君忙,還是盡早回去吧。”
直接趕人走了,休想要親他,才不要親他,昨晚才被他著親了好幾次,死也不親了。
“是,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男人倒也聽話,很快就走了,也沒有去親。
他還真的有要事忙,不能耽擱。
“娘親別看了,爹爹都走遠了,都看不見了。”
子安這會嬉皮笑臉的跑到邊,他握住娘親的手,很開心。
他發現,娘親最近很的看著爹爹,而且,就算爹爹走了,還是要盯著看,都舍不得將眼睛收回來了。
“你別說,這些話,不可和你爹爹胡說。”
“知道嗎?”
可沒有一直看謝緒,是子安看錯了。
“子安聽娘親的,一定不告訴爹爹,娘親很想爹爹。”
他說完就跑遠了,柳盈盈的臉突然間又熱了起來,好像紅了。
這孩子,都會開的玩笑了,果然是長大了。
……
謝緒的猜測果然不錯,不出兩日,五公主暴斃的消息就傳出來了。
聽聞皇上震怒,嚴懲了五公主,賜了毒酒一杯,給了皇室面。
柳盈盈聽完消息,有些慨,五公主真的死了嗎?真是時過境遷,之前還在面前耀武揚威的人,轉眼就了一抔黃土了。
行巫蠱之本就是死罪,皇帝不可能會因為一個兒而罔顧朝廷律法,這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若他不遵守規矩,日後還有誰會服從他這個皇帝?
五公主本就錯了,死也是注定的。
皇帝賜死的時候心中自然有不舍,但好在他兒兒子多,也就傷心一會。
為帝王,他最不缺的就是子嗣了。
“夫君,五公主當真行了巫蠱之?還是說……是你……”
沒有將話說得很明白,但謝緒聽懂了。
“我沒有陷害。”
這樣的人,還用不著他去陷害。
“那就好。”
柳盈盈聽完,更是放松了,就怕謝緒陷害的五公主,若是讓人查出來,就更是死罪。
“怎麼?你在擔心我?”
聽出來的擔憂,他不將人抱了。
臨近子時,夫妻倆都沒有睡著,謝緒突然間很想做些什麼,好讓時間好過點。
“不行,來癸水了。”
攔住他的手,不讓他胡來。
“我做了這麼一件好事,是不是該有點獎勵?”
男人突然和咬起了耳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張,男人的呼吸有些,的耳朵都被他搞得的。
真的好。
“你想做什麼?”
察覺到男人握住了的手,不渾都抖了。
“不要。”
拒絕。
“試試?”
他蠱著,夫妻之間,什麼都可以試試,不是嗎?
“不要,你放過我。”
柳盈盈才不想要答應他這種要求,真是可惡,他越來越過分了。
“抗議無效。”
“話本說了,子說要就是不要,說不要就是要。”
柳盈盈肯定是要,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對不對?
“你,荒唐。”
他不是讀的圣賢書嗎?怎麼還扯起話本了?他還看過話本了?
什麼不要就是要?
那再說一遍:“我要。”
要就是不要,他自己說的,現在可以放過了吧?
“娘子不要著急,知道你要,現在就滿足你。”
謝緒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了,他的盈盈怎麼越來越可了?
柳盈盈:“……”。
這一夜,又是不眠夜。
他們雖然沒有行房,但用了別的法子,也累得夠嗆了。
不對,累的只有,謝緒是開心的。
“盈盈真乖。”
臨睡下的時候,男人抱著輕哄,聽語氣,他真的滿足了。
不過,回應他的只有的兩個字:“混蛋。”
……
晃眼到了九月,柳盈盈被請到了秋歸院。
“老夫人今日讓我來,是有何事?”
老夫人不見很久了,怎麼今日突然間讓人來?真是奇怪。
老夫人臉不好,看起來有些蒼白,謝緒堅持想要柳氏這件事到底讓元氣大傷了,心都碎掉了。
聽見柳氏的聲音就渾不舒服,可還得讓來一趟。
緒哥兒死都只要柳氏,就連家法都不怕,還能怎麼辦?
為了讓緒哥兒不要再鬧下去,也只能暫時接柳氏了。
不管怎麼樣,緒哥兒可不能離開謝家,更不能從謝家族譜上除名,那是大不孝,死後下去怎麼面對謝家的列祖列宗?
老夫人心病重,這次謝緒的事幾乎要了半條命。
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讓柳氏犯錯,然後才能將趕出府。
或是讓得罪了權貴,死路一條,這樣的話,緒哥兒就算想和在一起都不行了。
“今日我讓你來,是有一個任務要給你。”
“過幾日便是重節了,府上要辦賞宴,宴會就由你來辦。”
“聽到了嗎?”
辦宴會可不容易,還不能出差錯,若是出了差錯,得罪了人,就有理由奚落了,也能讓柳氏和旁人結仇。
“是。”
“孫媳都記住了。”
柳盈盈自稱孫媳,老夫人又被氣得頭昏腦脹了。
柳氏簡直可惡,是不是故意的?
肯定是故意這樣說,好氣死這個老人家的。
“老夫人,喝水。”
嬤嬤見況不對,立即安老夫人。
柳盈盈看得出來,老夫人的狀況不是很好,但也沒想留下來,人家都不喜歡,留下來就是自取其辱。
不想要委屈自己了。
若無意外,胞弟一定能中舉的,以後,胞弟能給撐腰,也不是什麼背後無人的弱子了。
不就是辦宴會嗎?還就不信了,難道辦不?
一定可以的!有信心。
等謝緒得到消息,已經是晚上了。
“我尋嬤嬤來幫你,你覺得如何?”
所有的事都給嬤嬤做,只需要旁觀就好,不會出錯的。
“這樣好嗎?”
柳盈盈有些猶豫,也有些怕自己辦不。
宴會還要寫請帖,安排膳食,這些,都一頭水!幾桌宴席都算不明白。
“你若想學,就在一旁學著,這次讓嬤嬤來。”
“等你學會了想試試,我都支持你。”
謝緒一切以為重,不會著做什麼。
自從失去過,他只覺得,只要在邊就好了。
“那你找兩個嬤嬤來幫我,我學著。”
讓嬤嬤在一旁指點就好了,自己來。
“好。”
他沒有什麼不答應的。
……
戰王妃隔天就收到了謝家要舉辦宴會的消息,瞬間開心,那是不是能見到寶兒了?
寶兒,的寶兒,一晃,都半個月沒有見到了。
真是想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寶兒這半個月都不出門,想見一面都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若是生病了,可有好好看大夫吃藥?
這可真的是要心疼死了。
“娘不必擔心,妹妹一切都好。”
“我和二哥看過了,妹妹沒有生病。”
司馬期說著,隨手拿了瓜子起來嗑。
他們早就買通了謝府的下人,讓他遞消息出來。
“那就好。”
“也不知道寶兒會不會給王府遞帖子?”
王妃也想去參加賞宴,想要離兒近一點。
這半個月,想兒都想瘋了,更是後悔,早知道就該先把兒認下來了。
不行,這次不能耽擱了,要先把寶兒認回來,以後要見才能容易些。
“兒子也覺得先把妹妹認回來比較好。”
就算沒有證據又如何?憑長得那麼像娘,就是他們的妹妹。
“好。”
等下次有機會,一定告訴那孩子真相。
“娘要快點將妹妹認回來,那謝家世子不好相與,妹妹怕是已經在他那里了很多委屈。”
大哥司馬齊突然開口,他的面不好。
“怎麼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等著他繼續說。
“那謝家世子冷淡孤傲,妹妹還沒有認回王府,就是一個普通的農,他們之間隔著天塹,那世子我昨日還遇見過,本想與他閑話幾句探探妹妹的消息,可他竟然看都不看我。”
“眼高于頂,那雙眼睛更是兇的。”
可想而知,妹妹在這個謝世子手下有多難熬了。
不行,妹妹還是盡快回家的好,不要了那個謝世子,若妹妹還想嫁人,他們當哥哥的自然也能找到與更般配的郡馬。
不會讓委屈的。
“真的?”
“那世子確實不好為寶兒夫婿,我們寶兒該讓人捧在手心疼的。”
王妃也著急了,對謝緒的印象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