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娘和你說過的話,你好好想想。”
“你就是娘的寶兒,你可以怪娘,也可以不原諒娘,娘弄丟了你,娘不奢你能喊我娘。”
“不過,娘依舊會一輩子都是你的娘,若你有什麼困難,一定要來找娘。”
“娘都會幫你的。”
王妃舍不得柳盈盈走,但又不能真的攔住不讓走,怕嚇到。
“王妃言重了,臣婦告退。”
柳盈盈皮笑不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心疼王妃認錯兒,但又無可奈何,可不會為了利益就去冒充王妃的兒,那樣的話,和小人又有何區別?
“娘親,我……”
子安其實想說他不累,可娘親說他累了,他不好反駁,他答應過娘親,要做一個乖孩子的,他不能讓娘親下不來臺。
“正好,我也要下山了,我們一起下山吧?”
王妃不敢奢求太多,只能盼著下山這段路長一點,和兒能在一起久一點。
雖然盈盈上沒有另一半蝴蝶玉佩了,但就是相信,就是的兒。
“好。”
柳盈盈不能拒絕,只能點頭,畢竟這下山的路也不是開的,誰都能走。
很快,一行人一起往寺廟門口走去,而後各自上了馬車。
然而,不等馬車啟程,寺中的小僧就匆匆趕了過來:“施主留步,留步。”
僧人走得急,這會有些氣吁吁的。
“怎麼了?”
柳盈盈掀開簾子看了一眼,眼中滿是疑,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下山的路被堵住了,今日各位施主怕是下不了山了。”
剛剛那場雨還是大的,山路被山上滾下來的石頭堵住了,就連一棵百年大樹都折了,今日真是不巧了。
“當真?”
王妃的臉上沒有半分不開心,相反,眼睛都亮了,開心壞了。
這下好了,能和兒多待一會了。
“自然是真的。”
僧人連續念了幾句“阿彌陀佛”才離開,山路上的障礙若要徹底清除,怕是要等很久了。
柳盈盈卻有些擔心,怕現在不回去,晚上謝緒回來豈不是……得瘋? 萬一他誤會了什麼就不好了。
可是,急也急不得,只能耐心等待了。
“娘親,我們回不了家了嗎?”
子安也聽到了僧人的話,這會,他也張,那他們晚上怎麼辦?
這會,孩子確實有些困了。
“得等等。”
柳盈盈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只能先帶著孩子去了僧人安排的禪房,王妃就住在隔壁
“子安困了是不是?讓婆婆抱你睡覺好不好?”
王妃想哄子安,可柳盈盈不敢讓抱。
的心糟糟的,先不說王妃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再說這是孩子,除了自己和謝緒,不相信任何人抱孩子。
“王妃不必麻煩了。”
拒絕,自己抱了子安。
“娘親,我想要漂亮婆婆抱。”
子安卻自己這樣說,柳盈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子安真乖,放心,婆婆不會抱摔你的。”
說著,王妃就將孩子接了過去。
柳盈盈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後來就放心了,王妃確實喜歡子安,王爺又是戰神,守護了億億萬萬的百姓,王妃又如何會是壞人呢?
“王妃還是將子安放下吧,他長大了,也重了許多,會累著您的。”
柳盈盈擔心,忙勸說著,然而,王妃就是不聽。
“寶兒小的時候我沒能抱,現在能抱著子安,我很開心。”
王妃說著,眼圈又紅了,這會,不是什麼份高貴的王妃,只是一個失去了兒的母親。
柳盈盈聽著,心微疼,若王妃真的是娘,也是愿意的,可關鍵是,不是。
“王妃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兒的。”
安著王妃,然而,實際上,王妃的心又被扎了一刀。
找到了兒,可兒不相信就是的母親。
子安很好哄,很快就睡著了,王妃見孩子睡著,再也沒有待在這里的理由了,不過,也確實該走了,不能步步,寶兒也需要休息。
“寶兒別擔心,路障很快就會被清除的,就算今天走不了,明日一早也能走。”
“我就在你房間隔壁,你若有事,就喊我一聲。”
王妃依依不舍的走了,一步三回頭。
柳盈盈看著,心意:“好。”
“多謝王妃。”
王妃,可真是一個很好的人。
等王妃走後,柳盈盈了鞋上床榻陪著子安,母子倆依偎在一起。
就在昏昏睡的時候,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喊了一聲:“青木。”
很快,門外就傳來了青木的聲音:“夫人?”
“你出去看看,山路通了沒有?我們該回去了。”
“就算不能回去,你有沒有法子回去一趟?告訴夫君,我被困在廟中。”
沒有逃跑,他可不要發瘋。
這些日子謝緒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怕就怕在,越冷靜的人瘋起來的時候可能會更瘋。
若是不經意刺激到他,怕是徹底完了。
“夫人,屬下不能離開。”
“奉主子之令,屬下要寸步不離夫人。”
若他走了,這里誰來保護夫人和小主子?
“王妃在隔壁,若有什麼況,會幫著我的,你回去一趟。”
柳盈盈擔心著急,就怕謝緒回府之後沒有看見他們母子倆發瘋,真是怕了他了。
“屬下今早走的時候給主子留了暗號,主子回去之後應該能看見。”
“夫人不必擔心。”
青木這會突然有些慶幸,早上走的時候,他給主子留了信,就放在暗層,只要主子去看,一定能看見。
“那就好。”
如此,就不必擔心了。
實在太害怕謝緒在床上發瘋的時候,他發瘋起來真的要人命。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天就黑,路障卻還沒有清除干凈,今晚怕是真的要留宿廟中了。
晚食自然也在寺中吃,佛祖在不吃葷腥,今晚的膳食自然也是素的。
還好子安也乖,沒有吵著要吃,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王妃過來和他們母子一起吃,司馬期到底是男子,不能一起。
等吃完,王妃又和柳盈盈聊了一會才放回房休息。
在寺廟,沐浴了難題,柳盈盈只能隨便的了子,這樣也能舒服些。
“娘親,天黑了,爹爹會來嗎?”
子安很和謝緒分開,不在的那三年,父子倆幾乎形影不離,晚上也是謝緒陪著孩子睡覺。
今日突然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還是寺廟,爹爹也不在邊,子安到底有些怕。
想來,孩子都會怕鬼。
“不知道。”
“應該不會來。”
下山的路被堵住了,自然也上不了山,謝緒不會來的。
“我們早些安置,明早早些回去。”
抱孩子,給他安全,子安被哄住了。
然而,母子倆不知道的是,謝緒正瘋狂的往寺廟趕。
天知道他下值歸家的時候卻沒有看見他們母子倆,他有多害怕,他都要瘋了,他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他都要懷疑自己了,這些日子,他是不是都在做夢?
這段日子的幸福生活,難道是他幻想出來的嗎?
還是說,不是幻想,而是柳盈盈不要他了,只要孩子,帶著孩子跑了?
謝緒看著烏漆嘛黑的靜明院,眼中的嗜都要遮不住了,他的指尖得發,差點都站不穩了。
“阿盈!”
實在該死!
要是敢再丟下他一次,他保證他這次一定不會心,絕對不會放過。
他要將……殺了!
幾個房間都找不到兒子和柳盈盈,謝緒的理智完全喪失,他的心滿是慌張,下一刻,怒火攻心,他竟然嘔出了一口。
他接不了,就算死也得在他邊。
謝緒進了書房,他拿走了自己的劍,這次, 他要選,死還是永遠跟著他?
到底要命還是要離開他?
這些日子,他到底還是對太好了,讓有膽子再離開他一次。
等他找到,他就先敲碎的骨,讓一輩子都走不了路,這樣的話, 就只能一輩子都窩在他給打造的籠子里,了金雀。
沒了翅膀的鳥,怎麼飛?
謝緒幾乎癲狂,他打算策馬追蹤出去,可後來臨到門口,他不又想到了青木,他打開了暗層,從中發現了一封信。
等看完信,他的指尖都在抖。
真的沒有走嗎?原來,帶著孩子去了寺中拜祭亡故父母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該去廟中看一眼。
夜深沉,男人策馬出了城,這一路上他都在狂奔,後來還下了雨,不過,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柳盈盈坐馬車要兩個時辰才能到寺廟,謝緒直接把路程短至一個時辰,等他到的時候,他渾都漉漉了。
山路被堵住,馬車過不了,但謝緒可以,他騎高超,怎麼也能尋到法子過去。
……
柳盈盈被人抱住的時候,渾都在發抖,被嚇到了。
哪里來的賊?居然抱住?他想做什麼?而且,怎麼上還的?好惡心啊!
使勁掙扎,剛剛想要喊救命的時候,的就被人堵住了。
“嗚嗚。”
更是惶恐了,整個人猶如墜地獄,一惡心涌上來。
就在被惡心到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了,這個男人上的味道很悉,是……夫君。
他來了?
慢慢的不再抵抗,隨他親吻,整個人直接攤了一堆水。
謝緒原本瘋狂跳的心因為的順從慢慢的平靜下來,男人渾也在抖,他仿佛在克制著什麼。
許久之後,他突然間一口咬在了的肩膀上,當然疼,不過沒有吭聲,這會,乖得很。
“夫君怎麼了?”
等他徹底安靜下來,也沒再親的時候,才開口問。
實際上,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不過不敢胡說。
“沒什麼。”
既然是自己誤會了,謝緒自然不會多言。
只是,他心中的後怕半分不減:“以後來寺中上香,我陪你來。”
不對, 以後只要出門,都要先和他說,他陪著。
“夫君淋雨來的?”
“渾漉漉的,弄得我上都了。”
柳盈盈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什麼,不然不會這麼急著趕來,一過來還惡狠狠地掐著親。
他是不是誤會跑了?
“是為夫的不是。”
他承認錯誤,在看見之後,他的所有不開心和郁悶都煙消雲散了。
“你快去換裳吧。”
這里沒有他的裳,不過可以先穿僧人的。
“不必。”
只要在,他就算枯坐一晚,他也是愿意的。
“我還有話想和你說。”
柳盈盈想把王妃說的話告訴他,這件事不能瞞著他。
可不等開口,子安就醒來了。
“娘親,娘親,是不是爹爹來了?”
房中有些黑,孩子眼睛都沒有睜開。
“是,你爹爹來了。”
有爹爹在,子安才會睡得更香。
“爹爹?”
聽見爹爹來了,他立即睜開眼睛,果然看見了謝緒,他都要開心壞了。
“可有乖乖聽娘親的話?”
謝緒順手了一下子安的頭,眼中的戾氣完全褪去,這會,他又變回了那個溫潤公子。
“有。”
“子安最聽娘親的話了。”
他可不會不聽娘親的話。
“好了,你快去換裳。”
他也不怕生病?裳穿著難道就很舒服?
“盈盈是在心疼我嗎?”
只要點頭,他就去換。
“嗯。”
柳盈盈不想和他掰扯很多,順著他的意思就點頭,到底心不心疼,也只有自己知道。
謝緒聽完很開心,角彎彎,他乖巧的去換了。
等梳洗完,他才躺上床抱住了自己的妻兒。
可不等夫妻倆開始聊,王妃的聲音就傳來了。
“盈盈,可是出什麼事了?”
王妃心中不安,聽見隔壁有靜,生怕兒有危險。
“沒有。”
“多謝王妃好意,沒出什麼事。”
柳盈盈心中激,王妃對確實不錯,擔心還特意起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
“我只是怕你和子安出事。”
“沒事就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