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盈發現,自從答應謝緒和他婚之後,他的角就沒有下來過,他看起來真的好開心。
還發現,他開始讓青木去買一些婚要用的東西了,例如喜被喜糖。
有一日,他還拿著嫁來找了。
“試穿看看?”
說來,他還沒有見過穿嫁的樣子。
當初他還在外放的時候,就嫁進來了,現在想想,他後悔死了。
若是知道自己以後會這樣柳盈盈,他說什麼都要早些回來同婚。
“明日再試吧?”
現在天都黑了,試什麼試?
而且,子安也要睡覺了,得陪著孩子睡覺了。
“娘親,這是什麼?”
子安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嫁,他不太明白,這裳怎麼那麼好看,是娘親要穿的嗎?
“嫁。”
“子嫁人的時候要穿的。”
給孩子解釋,誰知道孩子張兮兮的拉住了的手:“娘親是要嫁人了嗎?”
“娘親要嫁給誰?娘親不要嫁人,好不好?“
他不要娘親嫁人。
子安生怕自己沒有娘親了,他要和娘親在一起一生一世。
“兔崽子,走開。”
“不要纏著你娘。”
大晚上的,他還抱著盈盈不放!他就是看不慣。
“你娘要嫁的人自然是我。”
提起這件事,男人的眉眼都溫了幾分。
“娘親不就是爹爹的嗎?怎麼還要再嫁一次?”
子安想,大人的事好難懂噢!
“子安想不想看娘親穿嫁?”
柳盈盈打斷父子倆那稚的對話,了孩子的頭。
若是孩子想看,就去換。
“想,子安想看。”
娘親穿起來一定很好看。
“好,娘親這就去換。”
只要是孩子的要求,都會一一滿足的。
等柳盈盈換完出來,父子倆都看呆了,這……實在太好看了。
“娘親?娘親好好看。”
子安再也沒能忍住,他麻溜的下了床,然後抱住了娘親。
等謝緒反應過來,他立即將兔崽子給提開了。
他的夫人,兔崽子抱什麼抱?
“盈盈真好看。”這會,他沒有吝嗇夸獎。
柳盈盈聽著他的夸贊,還是會神恍惚,這要是在以前,他不說一句難看都算是謝天謝地了,哪會夸好看?
他還真的變了好多。
“這嫁很合適,不必改了。”
這一套,仿佛完全為量定做。
“嗯。”
謝緒點頭,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看不停,視線從的臉上一直到的,再到的脯,最後流連往下。
很快,他再也不能忍住了。
“青木。”
他握住子安的手就將人帶了出去。
青木很快就出現了:“主子?”
這麼晚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他去辦嗎?
“將子安帶走,院子里的暗哨都撤下。 ”
今晚,不需要任何人守著。
柳盈盈在屋聽見男人的話,瞬間知道他要做什麼了,的瞳孔放大,臉都黑了。
他怎麼那麼不正經,這樣吩咐,是生怕別人聽不出來他要做什麼嗎?
他實在太可惡了。
子安頭一個不樂意:“我不走,壞爹爹。”
“子安要陪著娘親。”
他才不要走。
他還要和娘親一起睡覺。
“聽話,爹爹明日給你買烤。”
謝緒和孩子打著商量,這會,他恨不得快將子安給打發走。
是不是有孩子的夫妻都是這樣的,想做點的事都不方便。
“那爹爹一定要記著。”
聽到烤,子安瞬間被收買了。
柳盈盈:“……”。
“嗯。”
“快和青木走。”
謝緒將門關上,而後才飛快回了室。
然而,柳盈盈已經將嫁下來了,這下到謝緒無奈了。
男人心中的火仿佛一下子都被澆滅了,兩人目相,都沒有說話。
許久,男人又一次拿起嫁:“盈盈再穿一次,好不好?”
他幫穿。
柳盈盈想拒絕,累了,而且,穿來穿去,會弄臟嫁的。
然而,男人本就不給拒絕的機會,他直接替穿,的仿佛是他的玩,隨便他擺弄。
等嫁穿好之後,他又一把把扛到了床上,最後,他直接撕開了的嫁。
知道他起來了,可沒想到,他居然連嫁都不放過,直接撕碎了。
不是要和他拜堂?嫁都撕碎了,以後怎麼拜堂?
“盈盈,沒關系的,我讓人做了很多件。”
“以後每天晚上,你都穿著嫁睡。”
“好不好?”
穿,然後他撕碎。
謝緒咬住肩膀的時候,忍不住渾戰栗:“你瘋了?”
敗家子?
什麼每晚都穿著嫁睡?他是不是要累死?
“嗯,瘋了。”
“為夫早就瘋了。”
謝緒勾著沉淪,不給拒絕的機會,好不容易將子安給弄走,他才不要浪費時間。
又是一夜喧囂,柳盈盈哭到嗓子都啞了,一直到後半夜才能睡著。
等到隔天,子安一早就來了。
“娘親娘親,娘親是不是懷上妹妹弟弟了?”
子安語氣中充滿了期待,柳盈盈搖頭:“沒有。”
這話到底有些恥,不想多說。
“子安以後不要再提什麼弟弟妹妹了,好不好?”
“等娘親決定好,自然會給你生弟弟妹妹的。“
暫時沒有打算再要一個,不想騙孩子。
“好。”
娘親不讓提,他就不提了。
“對了娘親,青木叔叔說,舅舅來信了。”
子安有些興,是不是舅舅要來了?
“是嗎?”
“信呢?”
柳盈盈聽說有胞弟的消息了,也不想睡覺,立即起來梳洗,然後找到了青木拿信。
“娘親,舅舅寫了什麼?”
柳盈盈這段時間認字還算認真,信上的字大部分都認識,已經能自己看信了。
“你舅舅要來了。”
“他說十月初就會來京城,今年和我們一起過年。”
這是最好的消息。
“太好了。”
子安興的跳了起來,又有人可以陪他玩了。
“等你舅舅來,讓你舅舅輔導你學習。”
胞弟好歹是個舉人了,輔導孩子應該綽綽有余?
“啊?”
子安聽到要讀書認字,臉都垮掉了,舅舅其實有些兇,在讀書一事上更是一不茍,他最不想的就是跟著舅舅認字了。
“娘親開玩笑的。”
瞧把孩子嚇的。
“娘親真好。”
子安不又抱住了娘親,開心的蹭。
……
晃眼到了九月底,這一日,謝緒下值回府,他原本要往自己院子去的,可老夫人邊的嬤嬤早早就在偏門等著他。
“老夫人請世子爺過去一趟。”
說來,謝緒已經很久沒有主去過秋歸院了,若不是老夫人請,他都不會過去。
“祖母有什麼要事嗎?”
謝緒并不打算過去,他打算問問嬤嬤。
然而,嬤嬤也搖頭,不知道老夫人世子過去做什麼。
“讓祖母好好休息。”
“改日有空,我再去給請安。”
現在,他要回去陪妻兒用膳了。
“還請世子爺過去一趟。 ”
“近來老夫人的越來越差,東西也吃不下去,大夫說,老夫人怕是沒有多長時間了。”
本就上了年紀,還郁郁寡歡,更是活不了多久了。
謝緒聽到這里,他沉默了許久,最後,他還是跟著嬤嬤過去了。
老夫人相較于之前,看起來更瘦弱了許多,神也不好,更老了,想來,實在不喜歡柳盈盈。
“若是祖母不讓人去找你,你都不來給祖母請安了。”
“緒哥兒,什麼時候,你竟然也變得如此無了?”
一個從小疼他到大的祖母,還比不上一個份低賤的農嗎?
老夫人不甘心,柳氏居然贏過了。
“不是孫兒無,只是祖母不近人。”
他接不了柳盈盈,他不怪,只是,他也不能讓柳盈盈了委屈。
祖母真的疼他嗎?
若是真的疼他,他的幸福不才是最重要的嗎?
到底是謝家重要,還是他重要?
祖母看重的永遠都是榮華,疼他的前提是他聰明,能給謝家掙來榮耀。
這樣的疼帶著目的,還算是疼嗎?
“你為了一個子頂撞我至此,緒哥兒,若有朝一日祖母死了,你日後最好不後悔。”
快被他氣死了。
“盈盈只是出不高,祖母對全是偏見。”
“子安是您的曾孫,您也忍心讓他失去了生母?”
在祖母的心中,子安和他,其實都不重要吧?
“我不管你說什麼,今日,我讓你來,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
“緒哥兒,你可要聽好了。”
老夫人角微勾,眼中滿是嘲諷。
若讓緒哥兒知道,柳氏從未喜歡過他,接近他還是因為一場易,他又該如何?
柳氏這樣的子,就是配不上他!若是借此機會能讓他們分開,那就真是太好了。
老夫人沉默了一會才繼續開口:“當初你到了二十一二的年紀也不肯婚,旁人到你 這個年紀,後院姬妾都群了,兒子都會跑了。”
“你是世子,是謝家的希,祖母見你遲遲不愿婚,自然著急。”
“後來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先斬後奏,先替你把妻給娶了。”
“原本我是想讓柳氏當妾的,可那個時候公主又在虎視眈眈,我們謝家不能娶公主,為了不得罪皇室,如此,我只能做主替你迎了柳盈盈當妻子。”
“一個鄙不堪只有貌的農,祖母以為你是瞧不上的。”
“就算你將柳氏收房了,自然也不會真的將當妻子。”
“可祖母錯了,你還真的看上了,還對死心塌地。”
“這些年,你讀的圣賢書,都讀到哪里去了?”
老夫人嘲諷,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就是把持不住自己。
這些,謝緒都能猜到,祖母之前也和他說過一些,所以,到底想說什麼?
“緒哥兒應該不知道我和柳氏之間還有易吧?”
老夫人終于說出重點了。
“什麼易?”
謝緒的指尖攥,直覺告訴他,接下來的話,他不聽。
“沒有告訴過你嗎?”
“緒哥兒,柳氏還瞞著你呢?”
“看看,你那麼喜歡,卻還瞞著你這個。”
“從未喜歡過你,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老夫人故意刺激著他,就是要讓他崩潰。
等他崩潰過後,和柳氏鬧翻了,之後他還是的乖孫子。
“祖母不必挑撥離間。”
“就算瞞著我什麼,我也心甘愿。”
“祖母若是不想說,孫兒便告退了。”
謝緒這會其實已經氣得要死了,他藏在袖中的手已經攥起了。
柳盈盈到底騙了他什麼?
易到底是什麼?
是不是還要離開他?
“緒哥兒,你認清楚,柳氏那個低賤的農配不上你。”
“不該當你的正妻。”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而後繼續說:“當初是不肯嫁進來的,我和做了易。”
“只要給你生下一個孩子,我就給銀子。”
“為了銀子可以來勾引你,你以為,有什麼真心?”
老夫人一字一句都在扎謝緒的心,那一瞬間,他的眼眶已經紅了。
他不信。
柳盈盈居然是因為銀子才接近他的?
那現在也是因為銀子才留下的嗎?
“你若是不信,就去找對峙。”
“緒哥兒,柳氏就是一個嫌貧富之人,給銀子,就勾引你。”
“若是有朝一日有人給銀子讓離開你,肯定也會離開你。”
這樣的子,有什麼好的?
謝緒聽完,什麼話都沒說,他跑了。
一路上,他滿腦子都在想著祖母剛剛說的話,他氣到要發瘋了。
他要去問,當初接近他,真的是因為銀子嗎?
彼時柳盈盈正在練字,謝緒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回來了?”
他回來了就可以用晚膳了。
和子安已經習慣等他回來再吃晚膳了。
“你過來。”謝緒就站在門口,他的臉沉無比。
“怎麼了?”
柳盈盈不明白,慢吞吞的走過去。
可下一刻,的腰肢就被人給掐住了。
“說,你當初嫁進來,說喜歡我,是因為和祖母的易?是不是?”
真是可笑,他們之間居然是一場易。
的心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